“行了,你出去吧。”何以哲揉揉发痛的太阳穴,他不明白,父亲与苏家不是关系还不错吗,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小李却站着没动,看了看一脸疲倦的何以哲,犹豫着开口道:“何总,最近咱们的账务被外面的人查过,其中有几笔就是涉及您手里的合同。”
何以哲一惊!
要知道,这些业务如果不被查,也就蒙混过关了,可如果一旦有人追究起来,那可是违法的!
“外面的人?你查到是谁了吗!”这件事非同小可,虽然与他无关,可毕竟涉及到何家的产业,他不得不谨慎应对。
小李能做到这个职位,自是知道此事的轻重缓急,看到何以哲如此着急,放缓了语气,安慰道:“何总放心,虽然是谁还没查出来,不过肯定不是官家,到像是……永昌集团。”
“永昌……?”何以哲喃喃道。
这可是他们子公司赖以生存的最大依靠,也是何氏集团目前最大的客户,他偷偷调查子公司的历史业务,也无可厚非,谁都害怕自己的合作伙伴有污点。
“联系葛老,我要见他。”何以哲冷静地说道。
“葛老最近不在本市,所有的事务,都是他的几个老部下,还有白副总在把持。”小李事先做好了功课,将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一提到白副总,何以哲脑海中又出现了那个让他有着熟悉感的背影,或许,自己应该见见这个女人,免得总是日日挠心,正好可以探探他们到底查到了多少。
“那你就联系白副总吧,说我想拜访她,态度要恭谦,越快越好。”何以哲下定决心,吩咐了下去。
第二日上午,何以哲如约到了永昌集团,还是十一层。
“何先生,我们副总已经在等着您了。”一下电梯,前台秘书微笑着告诉他。
心,突然狂跳了起来。
就要见到那个女人了,那种熟悉感,那种让人心跳加速的慌张感,让何以哲突然有些举足无措。
在秘书的带领下,他被带进了一间宽大敞亮的会议室。
会议室中,一位五十岁上下、有着秃顶的男人,正在专心地看着一份文件。
听见动静,他马上抬起头,看向门口,继而站起了身。
“何总,幸会幸会!”那个秃顶男人一脸笑呵呵地向何以哲走了过来,同时伸出手,礼貌地跟他握了握。
何以哲心不在焉地把手握完,目光却在扫视着这间会议室。
不是说白副总在等着他吗?这里,哪儿还有其他人?更别说什么女人了!
秃顶男人见何以哲似乎对他无感,更不在状态,脸上的表情僵硬一下,又笑着说道:“看我这记忆,忘了跟何总自我介绍,我姓高,是永昌的副总经理。”
他的话,果然成功地将何以哲的注意力拉了过来。
只见何以哲诧异地瞪着眼睛看着他,不敢置信地问道:“您说……您是副总经理?”
不对呀,他们的副总,不是姓白的那个女人吗?难道换人了?
高副总明显不满意何以哲这样的话,他是副总,是件很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吗?
尴尬地笑笑,“何总真会开玩笑,高某当永昌的副总经理,都有快十年了。”
何以哲更不明白了,皱着眉头,想了想问道:“听说,你们的副总姓白,是个女的。”
“哦,您说白副总呀,她这两天生孩子,正休产假呢。”高副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这个年轻后生,到底是来谈事情的,还是来见女人的。
为了给自己找回面子,他又补充道:“我们永昌,副总经理一共有三个人,除了我和白副总,还有杜副总。杜副总和葛老出差了,现在只有我在坐阵,何总还有什么问题吗?”
明明是姓何的主动打电话说要过来拜访,自己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见他,他还一堆的嫌弃,真是年轻不懂事!
这时候何以哲才明白,昨天小李说约好了副总,原来是位秃顶大叔,根本不是他想见的那个女人!
既然她休产假,那就等她来上班的时候再见她!
打定了主意,何以哲跟高副总寒暄客套了几句,见也问不出什么,便悻悻地离开了。
“小李,咱们公司女员工休产假,一般是多久?”何以哲一回到公司,就抓着助理小李问出了这个问题。
“啊?!”小李以为自己听错了,他知道他的老板订婚了,可不是还没结嘛,而且苏小玥又不是何氏集团的,老板怎么问这个?
“多久?”何以哲没等到自己的答案,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又问了一次。
“哦,这个假咱们跟总部是一致的,都是一个月。”小李回了神,连忙回答道。
“一个月……这么久……”何以哲收回了气势,喃喃道。
“其实也不算太久,毕竟刚出生的孩子,需要……”小李的姐姐刚生完小孩不久,他可领教了一个新生宝宝有多难伺候,刚想解释给何以哲听,可话没说完,他的老板就已经转身走了。
一个月……那就等一个月!他到要看看,那位白副总到底是何方神圣,为何会给他这样的感觉!
在期盼中等待,时间显得格外的慢,这一个月,何以哲都快掰着手指头过了。
刚刚一个月的期限,何以哲都没提前预约,直接奔着永昌大厦便去了。
到了一层大堂,就被前台小姐叫住:“先生您有预约吗?”
何以哲拧着眉头看着她们,他也算来过几次了,怎么回回都要预约?
“没有,但我需要见你们白副总。”他冷声说道。
“对不起先生,没有预约,你不能进去。”前台小姐公事公办,一脸的淡定和冷然。
“我要见白副总!”何以哲有些怒了,他好不容易等了一个月,怎么能因为几个小前台,就让他打道回府?!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大堂,显得特别突兀,一下子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前台领班看到何以哲的怒火,以及这里的僵持,马上走了过来,低声问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