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豫了一下,苏晓晓还是走了过去,轻声问道:“总裁是找我吗?”
这微小的声音却被电话那头的姜宗奎捕捉到了,他大声一吼:“让苏晓晓接电话!”
“不行!这事没得商量,谁接电话都不行!”姜盛轩气得都想砸电话,这还是他亲爸吗,为了那点儿铜臭钱,他竟然要自己出卖心爱的女人!
苏晓晓隐约觉得,此事可能关系不小,便主动从姜盛轩手里接过了电话,小心问道:“总裁,我是苏晓晓。”
姜宗奎沉了沉气,用最委婉的语言,将葛老想单独见她的事,说了一遍,事后还补充道:“你若不想去也没关系,我们再想办法。”
苏晓晓正愁没机会见葛老,一听这个,马上毫不犹豫地应道:“我去。”
她的回答,让姜宗奎大舒了口气,却让姜盛轩惊讶得大瞪了眼睛!
“晓晓,你疯啦!”他一把抢过电话,“啪”地一声,怒将电话摔在了桌子上。
“哼!还真是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啊!”宋美美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事,但也能猜出个大概,在一旁酸溜溜的嘲讽着。
“姜总,这件事对公司有益,公司需要……”苏晓晓不方便说出自己的意图,只好将姜老爷子的话再复述一遍。
“行了!”姜盛轩气愤地打断了苏晓晓的话,“华远那么多人,用得着你冒这个头吗!我不许你去!”
苏晓晓不明白,只是见见葛老,为什么姜盛轩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而且如果葛老能和华远合作,这业绩也都算他的,何乐不为?
“可我也是华远的员工,我去又怎么了?我还能独吞了你的功劳不成?”苏晓晓好不容易找到单独见葛老的机会,不想就此放弃,可姜盛轩的态度太莫名其妙,这让平时好脾气的苏晓晓都不禁有些冒火。
宋美美一见,这二人吵上了,有些幸灾乐祸,在旁边加油添醋的说道:“姜总,为公司奉献是每个员工的责任,既然苏助理有这个心,您又何苦拦着呢!”
她猜想,可能是姜总的老爷子看上了这个丫头,想给调走,姜三爷便不愿意了。
管她要去哪儿,只要离开这里,离开姜三爷,就是去做女王,她宋美美也举双手赞同。
苏晓晓本还诧异,这回宋美美怎么帮着自己说话了,可她话里的那个“奉献”说得太重,这让苏晓晓一下子明白了姜盛轩的怒气,也明白了姜老爷子刚才为什么会是那种犹犹豫豫、与她商量的态度。
原来他们都想歪了!
姜盛轩一瞪眼,刚要怒骂宋美美,苏晓晓赶忙说道:“你若是不放心,可以让王凯跟我一起去,让他在旁边等着就好。”
她的提议,一下子让姜盛轩安静了……
是呀,王凯他还是信得过的,有他在,谅那个老东西也不敢对晓晓动手动脚!
葛老将时间定在了第二日的中午,这个时间段,让姜盛轩更放心了些。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这次见面,不仅让王凯陪着去,就连姜盛轩也一起跟着,只是他一直在车里等。
市里的一间咖啡厅。
王凯远远地坐在另一桌,视线正好能看到苏晓晓与葛老,却听不到他们的谈话。
“晓晓,苏长庆可是你的父亲?”葛齐一看到苏晓晓,马上激动地问道。
“葛伯伯好,苏长庆正是家父,以前听他总是提起您。”苏晓晓压抑着激动,礼貌地回答着。
“真想不到呀,他的女儿都长这么大了,上次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几岁呀,你妈妈也……对不起对不起,看我这个老糊涂!”葛老回想起当年的情景,却不小心触痛了对方的伤心处。
“无妨,葛伯伯可知道我父亲的事了?”苏晓晓开门见山地问道。
她的目的,就是要将爸爸救出来。
“知道!知道!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这事。”葛齐点点头,“不过你要做好思想准备,这件事……我托人查过,那些走私的合同,都是你爸爸签的字,这些犯罪事实,可都是指向你爸爸啊!”
苏晓晓一下子沉了脸色,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否则公正的法律,怎么可能给爸爸判了刑!
“葛伯伯,您相信我爸爸是冤枉的吗?”苏晓晓难过得都要哭出来了,但她知道,现在哭还不是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给爸爸找无罪的证据,或者给他减刑。
“傻孩子,我和你爸爸当年一起当兵,又一起打过仗,跟你爸爸可是生死之交,他的为人我还是很清楚的,走私毒*品这种事,你爸爸干不出来!”葛齐脸上的笑有些苦涩,苏长庆比他早当兵一年,那时候一起在边境协助缉毒警抓获大毒枭时,为他档了一枪,他无事,可苏长庆的腿却一直跛着。
而对于毒*品,他恨都不恨过来呢,怎么会去赚这个钱!
“葛伯伯,求您,救出爸爸吧!”苏晓晓哀求道,她现在无人可信,只有葛齐是她唯一的希望。
“这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打点好了,不会让你爸爸在狱中太难过,只是这证据,不好找啊……”葛齐为难地长叹道。
“葛伯伯,现在天龙集团是我继母陈美娟掌控,我怀疑,这一切与她有关。”苏晓晓压着声音,说出自己的猜测。
葛齐小心地左右看看,确定无人偷听他们说话,这才点点头,“这个我也想到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对了,天龙有家子公司,与海外业务频繁,地点正好在我公司的南江市,你要不要去我那里工作,一来,我可以替你父亲照顾你,二来,你也方便查找陈美娟的犯罪证据。”
他的提议,让苏晓晓很是心动,可是想到她还欠着姜盛轩好些钱,而且……她就这么走了,也实在对不起姜家对她的照顾。
提起姜家,苏晓晓突然想到姜老爷子的事,便问道:“葛伯伯,您是否要跟华远合作?”
她可是带着任务来的,不能把自己的事办了,反倒忘了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