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盛轩呆呆地望着何以哲,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一下子扔掉手上的筷子,“噌”地一下子站了起来,揪住何以哲的衣领,双目怒瞪着吼道:“她在哪儿?你为什么不带她回来!”
餐厅中用餐的客人,对胖女人讹诈的事还没议论完,就突听这么一声吼,顿时将注意力都看见了姜盛轩这里。
“两位先生,有事好好说,和气生财、和气生财……”餐厅老板心里真够郁闷的,刚刚来个凶巴巴的男人,他只能找这个胖女人要赔偿,赔偿还没要到手,眼见着这桌又要打起来了。
姜盛轩直接拍桌子上几百块钱,看都没看着急的老板,拉着何以哲就出了餐厅。
“盛轩,我知道你着急,可我也不确定刚才那个女人就是苏晓晓呀。”何以哲看了眼周围不断看过来的人群,压着声音说道。
“你说晓晓就是苏长庆的女儿?”到了外面,看着车水马龙的大街,姜盛轩也冷静了下来,压抑着内心的激动问道。
“嗯,苏伯伯亲口说的。”何以哲有些后悔,不该让姜盛轩知道此事。
“难怪她有这么厉害的经商头脑,原来是苏长庆的女儿……”此时的姜盛轩,开始重新定位他所认识的苏晓晓。
原来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大学毕业生,原来她能对金钱波澜不惊,竟也是身世豪门。
“不对呀……”姜盛轩似乎想起了什么,质疑地看着何以哲问道:“如果她是苏长庆的女儿,为什么苏小玥会不认识她?”
他清楚地记得,他第一次带那个笨丫头出门,就遇到了何以哲和苏小玥,当时苏晓晓虽然没说什么,可苏小玥却是真的不认识她。
再后来……晓晓的腿就被烫伤,而且还……破了!
“苏小玥!”还没等何以哲说什么,姜盛轩便想通了其中的关键。
这一切,都是苏小玥装的,她就是不想认这个姐姐。
可具体为什么,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苏晓晓一定是在苏长庆被捕后,家人没有善待她,所以他们相识时,她才会那么落魄和狼狈。
而这些,何以哲刚刚离开省三监的时候也没想明白,但经过一下午的思想沉淀,他也想通了其中关键。
而且他隐约记得,陈美娟不是苏长庆的原配,其原配,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原来是继母和继妹……
“以哲,你再去找苏老,问问他,知道不知道晓晓现在住哪儿?”姜盛轩现在只想找回苏晓晓,别的,都不重要。
看到姜盛轩如此着急,何以哲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感情,原比自己想像的要深。
如果找回了那个女孩子,是不是要亲眼看着好友再次对她的百般宠爱?
而自己,却依然没那个资格告诉她,自己对他的感情。
“盛轩,你冷静点儿,你自己不是都说了,她都嫁人了,她有了自己的家。”何以哲说出这话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心好痛。
“我管她嫁不嫁人!嫁了人,可以再给我离!我要看看,谁敢跟我姜三爷抢女人!”姜盛轩突然盛气凌人,扔下这句话后,大步走向他的车子。
王凯还在车里等着,等姜盛轩上了车,他们便扬长而去。
何以哲呆呆地站在停车场,姜盛轩临走时的那句话,还清晰地盘旋在耳边。
“结了婚还可以离……”是呀,这四年来,他也经常想,自己虽然与苏小玥定了婚,但可以退。
现在知道了苏晓晓嫁了人,可嫁了人又能怎么样,他相信,就算姜盛轩,也未必有他那么爱那个女孩!
只是……他只能将这份感情藏在心底……
该死的责任!该死的何氏!凭什么牺牲的是他何以哲!
得知了苏晓晓回到了滨海市,何以哲和姜盛轩都不能再平静了。
那天在餐厅,所遇的女人虽然长得很像苏晓晓,但也只是一瞥,并未看清楚,而且她与四年前的苏晓晓,无论在气质上、还是在造型上,都有很大差别。
此时的何以哲,到希望那天见到的不是苏晓晓,至少,她身边没有那个五大三粗的男人。
……
何氏集团总裁办公室,何以哲的父亲何昌胜坐在他办公室的长沙发里,而他的腿上,还坐着一个女人。
“何总,您说那个老这伙的私人银行,我怎么样才能将里面的东西取出来?”那个女人百媚横生,可说出来话却带着浓浓的算计。
“我说美娟呀,”何昌胜在她身上捏了捏,语气却带着疏远和冰冷,“你也别总想着私人银行里那点儿东西,这做人,可不能太贪了。”
“哎哟瞧您说的,我这也没吃独食呀,您这何氏集团,好像也没沾到好处似的。”陈美娟撇撇嘴,身子显得僵硬了许多。
她年轻时便认识了黑老大和何昌胜,与他们一直有着断不干净的往来。
原来想着,他俩一个有势力、一个有财力,嫁给哪个都行,可没想到,他们谁也不愿意离婚,只让自己做个地下情人。
没名没份的,陈美娟才不想,可这两棵大树,她又舍不得弃了。
一个机会,天龙集团的总裁夫人因病去世,只留下一个年幼的女儿,这让陈美娟看到了机会。
百般的讨好那个小女孩,对刚刚失了爱妻的苏长庆不断地送温暖。
而苏长庆,为了能有人照顾年幼的苏晓晓,也为了女儿能有个完整的家,这才娶了出身贫寒的陈美娟,让陈美娟一下子鲤鱼跃龙门,成了高高在上的总裁夫人。
可陈美娟并没有就此满足,刚刚结婚的时候,她还有所收敛,可看苏长庆对她百般放心,即便有些蛛丝马迹,他也比来没怀疑过什么,她便放开了胆子,与黑老大和何昌胜继续来往。
用她的话来说,苏长庆哪儿都好,就是太刻板,一定都不浪漫,更不解风情,不像那两个男人,能让她找回年轻时的快乐感觉。
提到何氏沾了陈美娟的好处,何昌胜就不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