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桶里看过了吗?”领导问道。
“看过了,只找到了这个。”一名戴着白手套的警察闻声走了过来,同时举起一个白色的物证袋。
大家闻声看去,只见那比巴掌大不了多少的透明物征袋里,安静的躺着几个被用过的TT。
二子没忍住,扑哧笑出了声,但由于场合不对,又马上捂住了嘴,生怕这笑声在最后的关头,给自己和鹏哥带来麻烦。
带队的领导看了一眼,眉头皱得更深,目光瞥向仍是一脸无所谓的戴鹏,想了想,便走了过来。
“想不到你身体这么好,一个晚上能用这么多!”领导说着,眼睛扫了眼那个证物袋,其含义不言而喻。
戴鹏抖了抖肩,很是夸张的瞪着眼睛说道:“这是我女朋友的福利,怎么,嫉妒吧!”
领导却是不恼不怒,反而笑呵呵的面向二子,又问道:“他女朋友享了一夜的福利,你在干嘛?”
“啊?!我……”突然被问话,二子一时语噎。
这个问题不知道该怎么答,二子便下意识的看向了戴鹏。
刚才还一脸贱笑的戴鹏,此时也有些笑不出来了。
二子从戴鹏的脸上没找到暗示,低着头想了想,又看了看里面那间卧室,有些心虚的回答道:“我……先是看电视,然后,又、又……又看了会儿电视,再然后,就、就……就睡觉了。”
他这种回答,别说那些警察不行,就连他自己都不信。
戴鹏恼怒的瞪着他,可在警察领导面前,他又什么都不好多说。
“你这电视看了一遍又一遍,他们在房间里……不打扰你呀?”领导微笑着问向二子,友善的态度,就如和煦的春风,好像真的在关心二子看电视有没有被打扰。
“没有没有!”二子急忙摇头否定,生怕回答慢了,会减低刚才那番话的真实性。
“哦……没打扰到你呀……”领导故意拉着长音,好像二子说的话他都相信了。
二子刚要长舒一口气的时候,就听领导突然又发问道:“那你是不是打扰到他们了?”
“谁?谁呀!”二子紧张得脑神经都要断了,被突然一问,便有些反应不过来,刚才戴鹏所营造的假象,被他忘得一干二净。
看着那位领导不怀好意的眼神,儿子突然恍然大悟,结结巴巴的解释:“谁也没有打扰谁,我、我,后来就睡觉了。”
说完,一张脸长得酱紫,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看了。
他都快恨死自己了!就这样还带小弟?如果被他们知道自己今天所说的话,一定会被嘲笑死!
余光中再次偷偷看向戴鹏,此时戴鹏的脸上哪还有那个嬉皮笑脸,完全是一片铁黑。
完了完了,自己真是混账,到底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原以为这样就完了,可是那位领导却还依旧不依不饶。
“啧啧……”领导不在难为二子,转过身面向戴鹏,一脸的惋惜之色。
戴鹏被他这个样子弄的莫名其妙,心里又心虚的厉害,不知道这棵老姜到底在搞什么鬼!
“我说年轻人……你这肾也不怎么样啊!还说是你女朋友的福利,瞧瞧,你兄弟入睡后都几点了,这么短的时间你用了这么多,你女朋友没抱怨你呀?”
老领导的一番话,让那些警察实在绷不住劲儿,转过身一阵偷笑。
戴鹏却是气得要炸!
他一个大男人,最讨厌别人说他不行!而实际上,他的确是有些早X。
如果没这毛病,别人说也就说了,可他偏偏还就是这种情况,现在被人拿出来当笑话一样说,就让戴鹏的脸都快没地方放了。
见那老男人还笑得一脸无害,戴鹏只想撕了它!
而实际上,那证物袋里的东西并非是他的,他最讨厌用这个,跟他的女人,不管愿不愿意,他都不会戴!
袋子里的那些,他也说不上都是谁用的,反正横竖就是昨晚的那些小弟。
早上起得匆忙,他只顾着把那些不能见人的东西藏起来,其余的这些垃圾,都是小兰帮着收拾的。
小兰可能也没太在意,便将这些东西全部清到了垃圾桶,现在被这些警察发现,倒成了取笑自己的把柄。
一阵恼怒后,戴鹏突然嘴角一挑,一个无所谓的笑挂在了脸上。
“我身体好不好,还不劳您老操心;我女朋友舒服不舒服,她的身体最清楚。你要是检查完了也没别的事,您慢走,我就不送了。”戴鹏突然发现,跟他们置气毫无意义,最主要的,就是赶紧让他们滚蛋!
老领导脸色微微一僵,众警察也都不再说话。
室内顿时陷入一片僵持,只有来自最里面那个卫生间的流水声,依旧哗哗不断。
“这都过去快一个半小时了,你女朋友还没洗完?”老领导抬臂看了看手上的手表,一脸严肃的问向戴鹏。
戴鹏一惊,他突然明白了,这个老东西在这儿跟他打了半天哈哈,原来就是在靠时间,等小兰出来呢。
“我女朋友洗澡慢,您要是有三.急,那儿……”戴鹏抬手指了指另一个角落,“那还有个卫生间。”
老领导根本不看向那个角落,目光直直的盯紧戴鹏的眼底。
多年的基层战经验,他敢确定,这套房子里一定有猫腻!
其他地方都找了,除了那证物袋里的东西有些蹊跷,其他的地方毫无问题,只有拿个卫生间……
那个卫生间,一定要查!
“小李,先把证物带进局里,让技术部做DNA分析,看看是几个人的!”老领导一脸肃然,对着那个拿着证物袋的警察严肃说道。
“是!”毫无拖泥带水,彰显公安机关的雷厉风行。
二子有些怕了,手心里的冷汗越来越多,双腿都不听使唤的打起了哆嗦。
公安会不会查出什么来呀?
戴鹏的神色也严肃了很多,此时的他,已经装不出那一身轻松了。
老领导就那么站在戴鹏的面前,直直的看着他,就那么跟他耗着,任卫生间的流水声哗哗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