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总，别诬赖我啊，我只是正常喝酒，没有半点不敬，只请您高抬贵手。”
温亦凝听得火气飙升，原本就打定主意要给周家添点教训，于是眼神戾意更深。
“你别演，我知道你刚才看见我在笑，背后不知道怎么编排我，老娘可从不吃这套，你信不信我让你出不了这扇门？”
说这一句时，周围人都噤声，没人敢介入，场面瞬间凝滞。
男子吓得脸色苍白，忙不迭摆手：“没，没有，我真没敢编排您啊，我要是撒谎就天打雷劈。”
温亦凝瞥了眼他的杯中酒，顺势端起来泼到吧台桌面，溅出一片狼藉。
“滚出去，不想见到你这副嘴脸，这间会所也不欢迎你吧？”
男子连句抱怨都不敢吐，夺门就跑，还差点撞到迎面路过的服务生，看上去狼狈至极。
大厅里后知后觉陷入安静状态，几乎人人都不敢看她，仿佛她就是随时爆炸的危险信号。
她毫不在乎，走到沙发区，随意坐了下来，然后拨通沈航的手机号。
“把文件资料给我拿上来，我懒得走动，现在就要做点对比分析。”
等到沈航匆匆赶来，捧着那两包资料再加一台平板电脑，供她核对交叉信息。
她当着这豪华会所的客人们面，冷酷地翻阅这些见不得光的勾当细节，完全不避嫌。
“程安怎么在这里留了这么多手笔，连走私炮管的资金流水都封装得极周详，看样子有高人给他出谋。”
翻到一张特殊设计的军械图纸时，眼神里的震撼也只是一闪而过，很快就被平静端坐替代。
沈航倒吸一口凉气，小声道：“温总，这东西要是外泄，恐怕会引起官方重视，就意味着大麻烦。”
“麻烦？那正好是他们的催命符，我温亦凝玩得起，就看他们有没有胆子接招。”
她切换到另一大摞资料，正是周家海外账户的不少秘密合同，里面竟还记载了许多涉及国际黑名单的可疑往来。
“周家这群蠢货，可真是财迷心窍，连这种雷区交易都敢碰，现在就给我当踏脚石吧。”
她嘴角抽.动，卷起一份合约复印，随手朝沈航递过去，让他仔细看其中漏洞。
“这里，签名的那家机构，本就是黑市里臭名昭著的组织，周家还若无其事地联手，也不怕被炸吧？”
沈航越看越不寒而栗：“对，他们绝对想靠这类组织洗钱，却不知道一旦翻脸，那些亡命之徒根本不讲理。”
“哈哈，也好，等到时机成熟，让双方内讧，我再坐收渔翁之利，不管是谁先垮，都要付出血惨代价。”
此刻，周围正有几双惊恐目光，不停窥探她翻资料的动作，却无人敢出声质疑。
有人暗暗吞咽唾沫，因为这种私.密文件一旦出现在此处，就说明温亦凝已经掌握可怕的致命把柄。
她懒得理会那些异样的注视，只顾快速处理文件上的重点，把最关键的信息记在手机备忘。
敲击屏幕间，她忽想起当初自己小心翼翼地守护许屿的事业，哪怕受尽委屈，也从未怨天尤人，如今却已彻底看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