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看了一眼护卫：“下去打开门吧，我要亲自过去看看。”
护卫没多问，跳下去敲开铁链，或许里面有人早已接应。
破门吱呀作响，透着寒气，里面隐现几束昏黄灯光。
车开进去，映照出大片荒废痕迹，老旧集装箱横七竖八堆放。
只有仓库最里面，好似有几个人影在等，用灯光打着手势。
护卫神情绷紧，手搭在腰间武器，随时准备应对危险。
车灯将那几个人影照得半明半暗，风里夹带腐朽气味，令人作呕。
她下车后，不疾不徐走近，望见其中一人正是韩烈。
韩烈快步迎过来，面色凶狠：“温总，抓着两个偷藏货物的老鼠，还有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话语虽轻，却像在宣告某些人临刑前的倒数。
“带我过去，我想看看还会蹦跶到哪一步。”
仓库铁门后方，是个更深的封闭空间，里头弥漫潮湿味道。
昏黄的吊灯忽闪忽明，地面砖块随处破损，藏着黑色淤泥。
韩烈带路得很熟练，显然之前已经搜过多遍，不敢错漏。
“那两只老鼠看见我都快吓破胆，抱头求饶，说漏了不少周家里应外合的破事。”
她收起冷笑：“很好，我就喜欢这种孬种，最容易榨出价值。”
里头小隔间，果然关着两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身穿脏兮兮的西装，鞋子破烂。
一看就是常年给周家跑腿的杂碎，骨子里满是奴性。
见她走进来，两人连忙抖得跟筛糠似的，嘴里干巴巴喘气。
“饶命啊，我们也是被逼的，周家对我们不好，却拗不过他们啊……”
说完还想挪到她脚边，却被韩烈一脚踢回角落。
散发腐味的小隔间，让人皱眉，但她丝毫不示弱，径直走到近前。
“周家就是你们主子，你们给我当污点证人，也得先把肚子里料全吐出来。”
这番话透着绝对压迫，让那两人面色惨白，只能颤抖点头。
其中一个哭丧着脸：“也行，只要能留条命，让我去哪都行。”
另一个也跟着点头附和，连连表态愿意写证词，愿意把所有黑账交出。
她看了看这可笑的嘴脸，轻蔑地勾了下唇角。
示意韩烈给了纸笔，由他们现场书写签名，再拍照存档。
两人在寒意逼迫下，几乎不敢藏任何细节，写得满纸都是周家内幕。
还提到近期周幼薇暗中联系了“某海外名头”，想伪造一份武器合约？
看得她眉头微拧，一股杀火从心底再度腾起。
“哦，原来他们不知死活，要走军火路线来对抗我？”
语句里透着极大怒意，既然周家都快被扼死，还敢想这种勾当。
韩烈凑近低声解释：“好像是碰巧有人承诺帮周家洗钱，顺手搞军火转运，结果资金又被黑客截了大半……”
这信息和先前监控到的进程可完美吻合，让她对周家下限感到更鄙夷。
真是跳梁小丑，死到临头还想掀点腥风血雨？
她往前踱一步，俯视那两个缩在一角的老鼠，声音像利刃：“还有什么！一次说清。”
其中一个瑟瑟抬头：“程家那里，也收到了周家求援电话，可程安没答应正面出手，好像另有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