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话吓得众人不敢怠慢，赶紧四散忙碌，把地上的碎片清理，将闹剧现场恢复正常。
她静静站在原地，看着空荡走廊，内心如同一片死寂荒原。
只剩熊熊怒焰吞噬理智，愤恨逼迫她走上孤注一掷的道路。
转回办公室后，满地散落的文件让她倍感心烦，干脆蹲下来逐页收拢，可心绪越发乱。
一想到那份母亲瑞士账号信息，也许就是唯一救命稻草。
却被莫名势力卡住出境，她就恨得想砸墙。
“这条路被封，就换别的路，我绝不束手就擒。”
她说出这句，猛然间想到某个人——阎煞，也许在非法领域有人脉，可以助她偷偷出国？
念头一出，脊背寒意猛冒，跟那魔鬼合作还没谈妥，让出股份她不愿，但若只想利用一下对方地下关系，或许能谈个条件。
“我非得低头吗，哼，不到最后一步，我也不会输。”
可是转念再想，阎煞那人喜怒无常，而且要价惊人，如果他开口索要更残酷的东西怎么办？
咬住嘴唇，尝到腥甜血味，连眼神都变得狂乱。
“该死，为什么所有路都被逼到绝境。”
颤抖的手再次摸到母亲留下的项链，心中升起一股执念，母亲若在天有灵，一定也想让她查出那笔资金，讨回当年公道。
忽然窗外乌云翻滚，电闪雷鸣，大雨倾盆而下，猛烈敲打着玻璃，让整个室内温度骤降。
她缓缓站起，目光冰冷地对着这风雨交加的景象，一字一句咬牙低语。
“雨再大，也挡不住我的脚步。”
身后闪过一道雪白闪电，轰隆炸响，映出她满脸疲惫却不肯放弃的表情，脚底似生了根，牢牢站定，再无退路可言。
恰在这时，手机铃声又一次突然响起，显示江辰逸名字，她犹豫两秒，还是按下接听。
“亦凝，我已经把那些不雅照的源头追到一个海外IP，幕后黑手用加密手段伪装。
但我怀疑跟云鼎有关，你那边怎么样。”
听见他冷静而急促的声音，心绪微微一动，忽然想起自己还想偷偷出国。
如果能借他的人脉去搞定护照事宜，能否减少跟阎煞接触？
“我需要一件事帮忙，尽量低调，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她咬牙把想法说了出来，包括出国调查母亲账号的全部诉求。
对面沉默几秒，然后吐出一句肯定答复。
“可以，但你要给我三小时，我安排好一切。”
心里一块巨石落地，又生出复杂情绪，她不愿成为被保护的小女人，却在关键时刻还得靠他资源，多少有点不甘。
可形势所逼，别无选择，只能先解决眼前麻烦，其他之后再算。
挂断电话后，她松开手机，看着那电闪雷鸣的天空，似乎已经下定某个决心。
迈步回到办公桌，拉开抽屉把U盘和所有关键文件装进公文包，甚至还把那条项链戴到颈间，指尖在宝石上微抚。
这一连串动作结束，她对着镜子理了理散乱头发，迎着愈发狂猛的暴雨声，迈出办公室，再度走向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