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坐在木屋的角落,肩头还隐隐泛着疼痛,却死咬着牙不吭声。
“该死,连个像样的止血绷带都没有,真是怂透了!”
仍能呼吸,至少说明没被那些家伙活埋,内心却憋着一股无名怒火。
撑着墙慢慢起身,扯到伤口的一瞬间差点痛得冒冷汗,却咬住嘴唇继续向前。
手指抚向那条伤口,黏腻感让她心头翻腾,也让她想起那些压迫她的人,那些一个个想把她逼进死路的家伙。
“再痛,我也不会求饶,再难,我也不会屈服!”
想起许和阎煞那两个阴魂不散的男人,想起江辰逸可能遇到的危险,眼眶微红却硬扛下去。
走到窗边拉开木质窗扇,扑面而来的雪山冷风卷起发丝,仿佛在嘲弄她的孤立无援。
这处简陋木屋只有一扇倾斜的门板,外面放着几堆柴火,远处山巅浮着厚重白雪,看着就让人心头清冷。
转念一想,这里或许比那宅邸更让她安心,至少不会有阎煞的枪口,也不会随时被许的人胁迫签下乱七八糟的条款。
用脚尖踢了踢门槛,心里不禁再次发问,究竟是谁下了命令,让人把她带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还没找到答案,就听见门外传来一阵沉重脚步声,似乎有人靠近。
她立刻警觉,迅速弯腰拾起一根烂木棒,双臂发力握得死紧。
门被敲了两下,发出咯吱声,让人神经绷到极点。
“温小姐,你醒了就好,先别动手,我们来送点吃的。”
一个平静的男声响起,听来并无恶意,却并不代表对方毫无危险。
抿了抿唇,选择半掩门,把脸探出门缝瞧,果然是那个卷头发年轻司机,还带着一名面容清秀的随从。
他们手上拎着些许面包和一瓶纯净水,动作放得很慢,像怕被误会有阴谋。
“东西放下,你们可以滚了,我不需要别的。”
语气生硬又夹杂冷漠,让那两人面面相觑,似乎有点尴尬。
司机侧了侧身,丢下一句轻飘话。
“好,我们只是想尽力照顾你,既然不领情,也不强留。”
听见这话,她心里涌上一股复杂情绪,莫名觉得自己过于戒备,但转念又想,谁知道这群人背后还有多少秘密。
门外那两人放下食物后离开,临走前只说了一句。
“这里暂时没人能打扰你,好好休息。”
看着那背影远去,心里说不清到底有没有放松,只觉得雪山的寒风,比外面的世界更干脆,至少不会喊打喊杀。
踢了踢门边的积雪,心里暗骂一声,这鬼天气真是糟糕。
肩膀冻得生疼,连衣服都只是一件薄外套,不知道后续能否熬过深夜。
走进屋子,把木棒扔到墙角,拿起桌上的面包闻了闻,不像有毒,才小心咬了一口。
硬邦邦的口感并不算可口,却能勉强填饱肚子,总比饿着强。
“真是狼狈,堂堂温亦凝,居然落得这种下场,呵,笑话。”
脑中浮现过去在天曜集团指点江山的日子,那时多少人奉承。
多少人羡慕,如今沦落到逃亡一般的境地,落差让她几乎握断指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