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开到一处临时营地,远远能看见多顶迷彩帐篷,还有不少荷枪实弹的人在巡逻,气氛压迫又肃杀。
“这是哪,军营?”
她惊讶地瞪向窗外,那高挑男停车后随口回道:
“私营军事公司在此驻扎,隶属于老板麾下,你先下车。”
随着车门打开,一股冷风迎面席卷,伴着霜雪几乎让她打个激灵,肩伤隐隐作痛,但更难受的还是被多人用审视目光盯着。
周围至少二十个全副武装的雇佣兵,拿着步枪或站或坐,见她走下车,都露出淡漠表情,仿佛没见过女人般稀奇。
一名看似带队的壮汉过来敬了个礼,那高挑男则指向她:
“把温小姐带进去,让医生先看看。”
她听到“医生”二字,确实需要治疗,点头示意没意见,就跟着壮汉穿过营地。
一路上注意到他们装备精良,不像普通黑.帮,心里对那“老板”身份越发忌惮,猜想也许是某跨国财团的大人物。
来到一顶灯火通明的医疗帐篷,先被要求洗手消毒,随后医生示意她坐到简易病床,开始拆纱布检查伤势。
“还好,只是皮肉撕.裂,没感染,但要尽快缝合。”
医生下结论后,就取来麻醉剂和缝合针,娴熟地为她处理,再一次让她疼出一身冷汗。
“嘶,这可真够劲,你倒是轻点啊!”
医生头也不抬,冷酷回答:
“战场上要多少就有多少伤员,没空温柔,不想疼就别受伤。”
她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默默忍着,庆幸这是在专业处置,至少不会小命不保。
几分钟后伤口被缝好,重新包扎干净,医生扔给她两粒止痛药,让她立刻服下。
“睡一觉吧,明天再处理其它事情。”
她看着那苦味药片,有些抗拒,却碍于疼痛还是塞进嘴里,用手边水杯咽下。
“行,我先休息,不过别想趁我昏迷搞鬼。”
医生翻了个白眼,懒得跟她计较,让助理带她去另一个空帐篷休息。
帐篷里只有一张行军床和一盏昏暗油灯,环境简陋,却比被风雪吹打强太多。
她累极,勉强躺下,思绪混乱到无法.理清,到底谁在替她善后,为何让这样一支私营队伍帮忙。
“该不会又是江辰逸吧,那家伙哪来的雇佣兵,可他家底似乎也够得着,但风格不太像他。”
越想越模糊,药效很快让她眼皮发重,最终陷入沉睡。
第二天一早,被人轻轻踢了踢床板惊醒,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壮汉在帐篷外等。
“有人要见你,赶紧收拾下。”
心里警铃骤响,爬起检查伤口,又摸到U盘仍在口袋,才匆匆走出。
营地上忙碌景象依旧,几台运输直升机的螺旋桨声轰隆作响,许多雇佣兵在搬运装备。
壮汉带她穿过一片空地,走到指挥帐篷前,一个戴墨镜的男子背对她站立,身材修长,如同修罗般气息冷酷。
“温小姐,昨晚睡得不错吧。”
声音低沉中带着熟悉的腔调,她眉头一挑,突然感觉脑海炸开一串火花,暗想——不会这么狗血吧?
那男子缓缓转身,摘下墨镜的瞬间,露出令她心神巨震的面孔。
“你!怎么会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