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目光一对，空气里仿佛又火星四溅，林婉见状赶紧劝他们先别起内讧。
“江少也是为公司好，别吵了，我们同一条船上，内部再乱，岂不是给人可乘之机。”
董事们尴尬地站在一旁，不知道该继续还是散会，最终由周衡示意，大家先暂时散去，留下一些核心高管另行讨论。
等人走得差不多，剩下的就只有温亦凝、江辰逸、林婉、柳眉和少数亲信。
她揉了揉眉心，示意林婉把门关上，不想再被人打扰。
“说吧，你今天来，到底想干什么，若只是为了对付云鼎，那就说清楚下一步准备。”
江辰逸看她一眼，没有立刻回答，却先让随行助理把几个文件袋拿出来，递给柳眉和林婉查看。
“我手下的投资团队，最近调查到一件有趣的事，似乎有人暗中收拢小股东的股份，准备联合抛售给境外基金。”
听到这话，柳眉和林婉互换眼神，意识到这件事可能跟云鼎有关。
她手里翻看那份名单，其中几个散户名字，正好是公司早年股权分散时遗留的老账户，平时几乎不参与会议，却在最近集体转移持股，这太反常。
“果然有人搞鬼，而且动作很快。”
温亦凝定睛细看，呼吸不由紧了些，她知道如果再有更多股份被外面势力收走，天曜将失去话语权。
江辰逸眯起眼，压着声音。
“我猜，这事恐怕跟顾曼晴的残余势力有关，也或者，是有人故意在海外市场做局，用来威胁你。”
林婉低声回应，说顾曼晴如今被追债控制在一间办公室，手里不可能直接操作，但她背后的关系网还没彻底清理，说不定有人替她跑腿。
柳眉突然想到什么，拍拍脑门。
“我们是不是该把顾曼晴身边的人全都查个底朝天，之前总觉得她没多大本事，可她暗地里藏了太多资源。”
江辰逸把文件往桌面一推，声音冷冽。
“我可以派些人帮你查线索，需要的话，我也能出面压一压，那些藏头露尾的基金，别让他们明目张胆跟云鼎勾搭。”
林婉和柳眉都觉得这是好办法，却又看向温亦凝，等她拍板。
她沉吟数秒，终究点点头。
“好，你去做，但别把事情闹到太大，我还想看看幕后究竟是谁在操控。”
江辰逸得了授权，便让随从收回文件袋，准备立刻布置任务，并开始筛查那些海外账户。
就在这时，柳眉的手机响了，她接起后脸色骤变。
“有客户说，网上突然出现一条爆料，说天曜的内部管理混乱，资金流向不明，还有董事涉及洗钱，指名道姓点到温总……”
林婉吓得差点跳起来，这又是什么飞来横祸。
江辰逸眉头一皱，当即打开手机浏览器，果然发现好几个微博和论坛里开始疯传“天曜洗钱”的帖子，还带着模糊的截图和匿名信。
“该死，阎煞刚走没多久，云鼎又来敲门，现在又有人爆料，这局是不是早就设计好了？”
温亦凝翻看那帖子，发现上面声称有内部证据，会在今晚七点公开全部细节，还威胁说要把公司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