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中似乎传来野狗的嚎叫,凄厉又阴森,与她此刻心情极为契合,仿佛整个世界都在逼迫她爆发。
“再逼,我也不会屈服。”
说完这话,关掉手机,狠狠扔到床上,转身将那项链攥在手心,一股刺痛蔓延指尖。
带着这份孤注一掷的决心,她终于勉强合眼,彻夜恶梦缠绕。
翌日清晨,闹钟声尖锐无比,却无法叫醒她的灵魂,直到天际一抹微光射入,她才猛然惊坐,额头全是冷汗。
顾不得梳洗,她抓起手机就看,发现七八条未接来电,分别来自公司,林婉,甚至还有些陌生号码。
一股不祥预感涌上脑海,她匆匆套上外套,随便用冷水泼了下脸,就冲出公寓大门。
下楼时险些摔了一跤,心里越发烦躁,立刻用指纹打开车门,坐上驾驶位,猛踩油门往公司方向疾驶。
一路红灯险些被闯,幸好还没酿成事故,十多分钟后赶到公司大楼前,看到门口已经围了一群记者。
他们举着摄像机,朝她方向狂拍,她赶紧下车,快步往里面冲,恨不得踹开那扇玻璃大门。
前台小姐正神色慌张,见到她出现,好像找到主心骨。
“温总,您可来了,那些人一早就带记者闯到楼下,说要爆料公司洗钱,还扬言海外财团代表全是骗子。”
她心头一凛,果然有人在背后搞破坏,闪光灯频闪,记者尖叫着提问,各种刺耳问题蜂拥而至。
“请问公司是不是跟黑势力合作,请问您父亲是不是也赞同出售股份,云鼎那边是否已经签约成功。”
嘈杂声仿佛要把人逼疯,她狠狠瞪了那几名闹事者,发现领头的是个满脸横肉的中年男人,正嬉皮笑脸地看着自己。
“又是哪路牛鬼蛇神,我没见过这群人。”
林婉和周衡也快步迎上来,两人脸色难看,连连摇头表示不认识对方。
那中年男人突然扯着嗓门大喊。
“温小姐,昨夜我们打电话给你,你不出现,难道想撂挑子吗,还是心里有鬼。”
听到这话,她脑中瞬间闪过那条短信,猜到这伙人就是昨夜所谓的“海外财团”联络员,可眼前这么粗鲁,明显像骗子。
林婉压着火气朝她解释。
“这帮人说自己代表海外某基金,想要见你谈合作,然后一言不合就把记者搬来,很可能是恶意炒作。”
她额角青筋又一次抽.动,胸中腾起愤怒火焰,二话不说便往前迈步,直面那中年男人,冷冷质问。
“你既说是海外基金的代表,请出示相关文件,你带着记者乱喊什么。”
对方却耸肩摊手,一副痞子姿态。
“文件啊,我们在等你表达诚意,如果你不肯拿出股份意向,那我们也懒得出示证明。”
这简直是明目张胆地耍流氓,记者们见他们吵得激烈,一个个更起劲拍摄,生怕错过大新闻。
空气里充斥一股焦灼火药味,她咬牙忍住想大骂的冲动,尽量保持冷静,不过话语却带着寒意。
“好,我给你一分钟,若拿不出任何合法.身份资料,就立刻滚出我公司,否则我让律师给你寄一份骚扰与诽谤的起诉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