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衡担心这样没完没了的折腾，会让季氏也被拖下水，必须先观望局势。
夜半时分，云鼎财团那两个西装男，正在某家酒店里跟人暗中接头，桌上摆着几瓶昂贵红酒。
其中一人拨通电话，用英语跟对方交流，似乎在谈境外账户的注资事宜。
“好，等我们再打压一波，他们肯定会死撑不住，到时候我们一口价拿下控制权。”
说完话，两人举杯相视而笑，神色尽是志在必得。
公司大楼中，办公室的灯还亮着，柳眉和林婉带着技术员和律师，一边追查爆料贴的源头，一边想继续审问顾曼晴，看看她是否又跟外面勾连。
有人提到阎煞，猜他或许也插手，但又觉得他刚分到股份，没理由亲手搞砸自己的收益。
“他这种人，鬼知道怎么想，也可能他乐意搅浑水，越乱越痛快。”
林婉说完就让保镖带路，她要亲自去见顾曼晴，务必逼出点真相。
此时，顾曼晴被关在楼上一个空办公室，四肢并未遭受虐待，但被限制行动，门口还有两三个壮汉轮流守着。
她披头散发，怨恨地坐在椅子上，见林婉和柳眉进来，翻着白眼低吼。
“我又没做什么，凭什么关我，让我出去！”
柳眉懒得和她废话，开门见山。
“你把知道的都交代，比如，你是否还有旧部在外面帮你操控股权和黑料，你尽快老实，我们也许还能谈条件。”
顾曼晴咬紧嘴唇，故作镇定，还是想耍赖。
“笑话，我都沦落到这地步，还能翻天吗，你们自以为聪明，却只会冤枉人。”
林婉怒。
“还装，你跟那个离岸基金，是不是早有勾结，再加上什么云鼎财团，是不是你背后主使？”
一连串逼问犹如炮弹，轰得顾曼晴脸色剧变，却死活不承认，还指天发誓说不知道。
柳眉眯起眼，扫了她半晌，突然抬脚踢翻桌子，发出巨响。
“你别想蒙混过关，不说是吧，行，那就别怪我们用更狠的手段。”
冷飕飕的言词，让顾曼晴害怕，却依旧咬牙顶住，不肯松口。
林婉做了个手势，示意保镖把她铐在椅子上，连头也按住，她这才知道对方并非开玩笑。
“我……我没做什么，真的！”
声音夹着惶恐，却还不肯彻底屈服。
柳眉看她这样子，立刻让人把手机拿来翻查，可惜里面并没有关键内容，显然早被清理或根本没带进来。
林婉猜测，她极可能还有其他通信渠道，不一定用常规号码，或许有人替她操作。
“行，你不说，那就慢慢耗，我倒要看你能撑几天。”
说完让保镖留下看守，两人甩门而出。
另一处，陈梦洁被分开关押，也正接受类似的盘问，可她比顾曼晴更胆小，说话支支吾吾，却时常自相矛盾，不断透露出一些残余线索。
“我姐以前跟一个外国人联络过，说是为了搞投资，其实好像还有别的目的，我真不太清楚啊。”
林婉看着她这副怂样，更是厌烦，恨不得一巴掌拍过去，但还是让律师做好笔录，保留口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