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屿嗓音嘶哑，死盯住她的眼神满是不甘。
“你就算折腾，也不过仗着江辰逸给你撑腰，离开他，你还能算什么。”
这句讥讽令温亦凝火一下子蹿了上来，攥紧枪柄冲过去就是一脚。
鞋跟狠狠踩上他的肩，听见骨头发出瘆人响动。
“让你嘴贱，你真当我还会像以前那样心软？”
许屿咬牙忍着痛，仍旧像条毒蛇般盯着她。
“你以前整天围着我转，现在却跟另一个男人纠缠，你别以为这样就能抹掉过去的事实。”
温亦凝呼吸骤促，满脑子都是那段任他摆布的记忆，恨意直冲胸口。
“闭嘴，你没资格提过去，别挑战我的耐心。”
江辰逸唇角绷着一丝危险，一语不发地用目光示意保镖加大力度。
许屿被死死压制，脸贴着冰凉水泥地，车灯照得他狼狈不堪。
周幼薇一看这阵仗，吓得双腿发软，想向后退又被保镖拧住后衣领。
“温亦凝，我没别的用处了，这硬盘里有程家后台的高层名单。
还有他们联手许屿干的非法交易，求你饶我这一次。”
温亦凝捏住那硬盘，心想若里面真有料，足够让程安彻底栽跟头。
“行，那就先留你一条小命，不过你从今天起就是我的棋子，别想耍花样。”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简易货柜车，示意保镖把人押上去关起来，免得再跑。
江辰逸走到她身边，单手插兜，看着海面起伏潮汐。
“留她有用，后面还要对付程家一系列蛀虫，你要一次扫光吗。”
温亦凝没有回答，静静想了几秒，眉梢带着决绝弧度。
“我想把这些人连.根拔起，包括他们背后的保护伞，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江辰逸抬起另一只手，轻拍她的肩。
“我把你配枪的后备弹匣放在车里，有需要随时再拿。”
温亦凝懒得再客气，转身看向许屿，语带森冷。
“一个越狱的败类，还敢再兴风作浪，你背后的靠山是谁，老实交代或者当场了结。”
许屿支支吾吾，不肯开口，只是阴毒地盯住她瞳孔。
“想从我口里套东西，门都没有，我即便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温亦凝挑了下眉，枪口又一次顶在他额前。
“你还真不怕死，那我就先废你的腿，看看你还能狂到几时。”
江辰逸忽然伸手按住枪口，嗓音低沉。
“留他半条命，让他吐出那些线索更划算，直接做掉也没意思。”
温亦凝皱眉，似乎思考了一瞬，然后收回手指，没有真扣扳机。
“好，我先把他关起来慢慢审问，但别让他太舒坦。”
保镖立刻领命，将许屿架起来扔进另一辆车，双手反绑，嘴边塞着布团。
温亦凝把枪收进腰侧，转身时却冷不丁被江辰逸扯住手臂。
“刚才你是真的想开枪，他不值得你搭负刑责，你气头上要三思。”
温亦凝甩开他的手，嗓音带着抵触。
“用不着你提醒，我心里有数，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自己挖坑。”
江辰逸轻笑，没有正面反驳，只是抖了一下外套，把寒潮抵在外。
四周保镖见火候差不多，纷纷低头转开视线，谁也不敢多管这两人之间的气息紊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