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议论，那是云鼎现任副总，名叫莫薇，一直负责公关与外联。
温亦凝拿起话筒，声音清晰。
“欢迎各位贵宾前来参加云鼎年度招标会，感谢你们的支持与信赖。”
场下响起稀稀拉拉掌声，却不算热烈，许多与会人员都还在观望。
莫薇微微一顿，继续放大音量。
“这次招标项目涉及海外能源开发，国际航运，及多家顶尖技术厂商合作，云鼎希望能与最优质的伙伴联手共赢。”
她说得头头是道，又让手下展示了一段简短宣传片，画面上全是令人眼花缭乱的数据和场景。
不少企业代表窃窃私语，纷纷兴奋，觉得这是颗利润可观的蛋糕。
但也有人心惊，知道云鼎背后势力庞大，凡是投入其中，恐怕难以脱身。
温亦凝毫无兴趣，指尖轻敲桌面，目光只在搜索可能出现的熟悉敌人。
莫薇视线扫过她这边，嘴角笑意更深，却含着讥嘲。
随后扬声介绍下一个议程。
“在开始前，我们云鼎的大股东，也想跟大家打个招呼，他的到来让我倍感荣幸。”
聚光灯再度打向后方，那道身影缓缓走出，让众人惊呼。
这是个年近六十的男人，西装笔挺，眉宇间透着深沉。
有人瞬间认出，他正是与温家颇有渊源的一位董事——穆文华，也是云鼎最近几年的新核心。
可是场中更多人似乎知道内情，却面露复杂，却不敢随便起哄。
她眯着眼盯着对方，好奇那个老狐狸要耍什么花样，却并未看见父亲踪影。
穆文华客套两句，随后对着她方向投来探寻目光。
“听说天曜也来了代表，不知有没有意向加入我们的跨国合作？”
这一问，等同于在全场目光下点名，引起一阵细碎议论。
许多同业都想看她出丑，因为天曜近来风波不断，股权动荡，似乎根本没能力再开发海外业务。
沈莫坐不住，冷笑出声。
“天曜才不稀罕跟你们一起玩，那都是些垃圾项目，也亏你们好意思拿出来吹。”
那话一出口，全场瞬间安静，莫薇眼神顿时阴沉，穆文华脸色也凝住。
她没有阻止沈莫，反而轻抬下巴，语气凉薄。
“要合作，也要看对方有没有资格，你们云鼎算哪根葱，让我来听听理由。”
嘶的一声，好多人倒吸冷气，暗暗感慨天曜真够狂，这场合竟敢当面挑衅。
莫薇脸色一僵，手里话筒抓得死紧，却还是做足礼仪场面。
“看来温小姐还是有意见，我们很乐意听取，只要在合理范围之内。”
她站起身，一手扶着椅背，眸中满是刺痛的冷火。
“我的意见，就是让你们云鼎先把账清了，否则别想跟天曜再有半点往来。”
此话一出，现场议论声更大，有人猜测她要当众翻旧账。
果然看到她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叠材料，扔到桌面上。
“这上面列着，你们云鼎在某海外基金的资金往来，全都是打着假合同编制，我温亦凝看得懂，也留了证据。”
穆文华原本还端着老成派头，闻言后脸色唰地刷白，额角冒出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