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我看不出你背后算计，我承认你能干，但要在我眼皮下挖坑，也得先问问我同不同意。”
江辰逸耸肩，扯了扯领带，复又努力解释。
说他没有半点背叛之心，一切都是为了共同利益。
温亦凝厌倦纠缠，索性不再多问，专注对付牛排，只在唇边留下一丝冷笑。
饭到一半，她看江辰逸没再说公事，反而问起她昨晚去干什么，为什么一整夜都不在公司。
她翻了个白眼，极度不爽。
“我没义务向你交代行踪，你要关心就关心自己吧，有空查我，不如去查那些对你不利的敌人。”
江辰逸苦笑，也没再继续追问。
转而把话题拉回合作本身，声称只要他们强强联合，足以震慑市面八成势力。
她表面不置可否，心里却冷静思索，对方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两人若联手，几乎无坚不摧。
“等吃完这顿，再说下一步计划，我可没空跟你虚谈。”
她说完夹起一小块牛排放进嘴里，不紧不慢咀嚼，表情却始终带着那股疏离冷漠。
江辰逸举杯畅饮几口，一时也拿不准她的态度，只得安分享用这顿不算融洽的饭局。
就这样气氛尴尬沉默，偶尔只有刀叉敲盘的声音，或者酒液倒入玻璃杯的滴答声。
她望着窗外城市万家灯火，心底那股斗争欲依旧熊熊燃烧，恨不得下一秒就继续战斗。
约莫过了半个小时，两人都用餐完毕，酒也空了一瓶，第二瓶只剩半瓶静静在桌角。
她起身拿纸巾擦了下口角，总算抬眼。
“好了，我先回去了，你要跟来就跟，不来我也不留。”
江辰逸皱眉，似不想就这么散席，却无从辩驳，只低声问她。
“还想跟你再说两句，关于股市那事，你想主动出击吗。”
她斜眸撇他一眼，语气挖苦。
“你倒是挺上心，我自然要出击，那帮外资既然敢挑衅，就别怪我下手狠毒。”
他点头表示明白，说自己愿意配合她在二级市场搞大规模反击，只要她有需要，可以借用他的资金池。
她略一思忖，并没排斥这建议，但仍旧放出警告，不要让她发现他暗中搞小动作，否则先让他血本无归。
江辰逸笑着耸肩，说“这点信任都不给吗”，她冷笑不答，大步走出包厢。
包厢外的保镖立刻围拢过来，引导她去电梯，江辰逸尾随其后，看模样还想继续跟着她。
她走到地下车库，看到自己那辆车已等在门口，车灯拉出两道凌厉的光，她停步冷淡发问。
“你要一起走？还是自个儿另外走？”
江辰逸低头看了看时间，却说不想现在离开，还要和别人见面，让她先走。
她懒得多嘴，直接上车关门，让司机踩油门驶离这家餐厅。
心里却在琢磨他这句“跟别人见面”，也许又有什么内幕会议。
车子飞驰在夜幕下，她翻着平板，快速查看证券市场的夜间数据，果然有几只关联股票出现异动。
她用笔记下几个可疑账户ID，打算回去后让技术部门追踪，务必把背后水军全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