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姓男子见似有转机，慌忙顺着杆爬。
“若您能高抬贵手，哪怕只是放缓一些，我们绝对全交，不敢留任何私货。”
听得她又是一声冷笑，像狮子盯着待宰绵羊。
“你告诉周幼薇，千万别耍我，我给她三天，拿出让我满意的东西，少一分都不行。”
此言落地，对方一面忙不迭点头，一面暗松口气，似捡回半条命。
温亦凝却骤然收起笑容，指尖弹落烟灰：“不过，要是三天后无法让我开心，那就等着无间炼狱吧。”
可怕的威胁伴随最后一口烟雾，笼罩在包厢昏暗灯光里。
乐姓男子当场打了个寒战，连声说一定转达，不敢耽误。
双方再无多言，她直接挥手让人送客，一秒都不想多浪费。
门一关，包厢再次陷入安静，只剩飘浮的烟味和她眼底的嘲弄。
“隐藏股权，隐藏资产，周家是条老油蛇，向来会留后手，这也正常。”
随口念叨几句，又把燃剩的烟头摁灭在水晶烟灰缸里，动作带着厌烦。
正想再倒一杯酒，手机忽然亮起，林婉那头来电：“温总，那边进展神速，周家各大核心账户基本被锁了，剩余资产不多。”
温亦凝淡淡“嗯”了一声：“管它，尽量打压，别让任何人先捞便宜。”
林婉小声汇报：“可是，您让他们再往死里整的话，周家筹不到三天后的筹码，怎么办？”
听来是个尴尬现实，如果捶得太狠，周家直接死透，就没法缴纳所谓财产。
她勾唇：“那就别打得太狠，再留他们一口气，让他们时间去凑钱。”
林婉意外：“这样行吗，那还会不会节外生枝？”
她耐心有限，语气显得不快：“想坐收渔利，就要给点时间，让他们去拼命凑资源，不然我还赚什么？”
说完就挂断电话，把手机拍在桌面，仿佛不容任何质疑。
当半杯烈酒入喉时，包厢门再度响动，经理低声示意。
“外面有位程家的公子，说是碰巧在此，听闻您在，不知您要不要见。”
这话让她眼神立即闪过冷芒，程家公子？是程安，还是别的余孽？
经理见她沉默，连忙补充：“好像不是程安，是程家远房亲戚，叫程志荣，说认识您。”
她冷笑：“程志荣？狗屁，谁跟他熟啊，不过，既然送上门，就叫他滚进来吧。”
经理心脏扑通直跳，轻轻退开，示意外头的人进来，包厢氛围即刻又多了一分火药味。
不出三秒，走进一个西装富态的中年男，看上去挂着谄笑，实则眼底五味杂陈。
“哈哈，好久没见，温总越来越有气势了，今儿真是巧啊。”
她不让对方坐，放下酒杯：“你来找我，还是偶遇？少给我演戏。”
对方尴尬摸鼻，“是是，我不撒谎，确实听到您在，就想打个招呼。”
一句场面话像刀割般传播空气，没得到丝毫回应，只见她冷酷的表情。
程志荣干咳两声：“咳，我这边呢，其实有点小事相求，不知道您方不方便？”
见她眉梢微挑，便赶紧补充：“也是跟程家那边有关，我不想掺合，但又差点脱不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