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响了很久，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终于被接通了。
“喂……”电话那头传来温亦凝熟悉的声音，只是这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和疏离。
“凝凝，是我。”许屿的声音有些哽咽，他紧紧地握着手机，生怕一松手，温亦凝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我知道，有事吗？”电话那头的温亦凝沉默了一会儿，才淡淡地开口。
她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让许屿感到一阵阵的心慌。
“你…你在哪儿？”
许屿小心翼翼地问，生怕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惹她生气。
“我在哪儿跟你有什么关系？”
温亦凝的声音依旧冷淡，不带一丝感情。
“凝凝，我知道错了，你别这样对我，好不好？”
许屿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他现在什么都不想管，只想把温亦凝哄回来。
“你回来吧，我…我想你了。”
温亦凝打断了他的话，“许屿，你别再说了。”
“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忘了那天在家里，我说过的话了吗？”
许屿急切地说，“我没忘，可是那些话都不是真的，对不对？”
“你只是一时生气，才会那么说的，对不对？”
“凝凝，你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以前的过错，好不好？”
“我保证，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再也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就在许屿以为温亦凝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她突然开口了。
“许屿，你爱过我吗？”
“我当然爱你！”许屿几乎是脱口而出。
“那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温亦凝的声音很轻，却像是一把锤子，重重地砸在了许屿的心上。
什么时候？他愣住了，一时间竟然回答不上来。
是啊，他是什么时候爱上温亦凝的呢？
是她每天早上给他送早餐的时候？是她在他生病时无微不至地照顾他的时候？还是……
许屿努力地回忆着，可是他发现，自己竟然找不到一个确切的时间点。
他好像一直都把温亦凝的爱当作理所当然，从来没有认真地去思考过这个问题。
许屿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看，你根本就不知道。”
温亦凝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苦涩，“许屿，你爱的不是我，你只是习惯了我的存在，习惯了我的好。”
“你现在之所以这么痛苦，只是因为你一时间还不适应没有我的日子罢了。”
“等过段时间，你就会把我忘得一干二净，就像你以前忘记那些前女友一样。”
“不是的，凝凝，不是这样的！”
许屿急切地辩解着，“我是真的爱你，只是……只是我自己一直没有意识到而已。”
“你相信我，我真的爱你！”
“够了，许屿，别再说了。”
温亦凝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我已经给过你太多机会了，可是你呢？你有珍惜过吗？”
“你总是这样，永远都分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永远都在伤害最爱你的人。”
“我不想再跟你纠缠下去了，我们好聚好散吧。”
“不，凝凝，我不同意！”
许屿大声喊道，“我不同意分手！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