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海外除了赌.场,还有军火倒卖的嫌疑,虽然规模不算大,但够得上重罪。”
温亦凝一把抓起文件,快速翻动,每一页都让她呼吸更加急促。
这是更深层次的黑暗交易,难怪那家伙资金一直源源不断。
“不错,很好,我要让他再也爬不起来。”
她说着把文件扔回桌面,视线落在他脸上,带着疑惑。
“你怎么突然又愿意提供这些东西,以前不是说要我自己搞定。”
江辰逸冷冷盯住她,像是在压抑某种情绪。
“我在给你助攻,不代表我要夺你的风头,我说过了,我只做后盾。”
听完她没说谢谢,只是轻扯嘴角,用一种漠然的姿态盯回去。
“好,我会记住的,那我也没必要矫情道谢。”
房间里陷入短暂沉默,两人似乎各怀心事,却又无言可表。
温亦凝抬眼看着天花板,无声嘲讽自己:为什么会对这男人忽而心生波澜。
想到这里,她猛地甩头,重新回到冷静状态。
“我明天要去一个商会,你要不要一起来,让这群人看看我们的态度。”
江辰逸似乎有所犹豫,微微眯眼。
“你打算怎么做,是直接逼他们和程家划清关系,还是当场砸场子。”
她咬住下唇,表现出隐忍的戾气。
“都可以,看他们脸色再决定,如果有人想替程家说话,我不介意开撕。”
江辰逸慢慢点头,似乎对她这股狠劲还算满意。
“好,那我就陪你一起去,让他们知道你的能耐,不是给谁做附属。”
她冷笑一下,不置可否,把文件往旁边一推。
“行,你不阻拦我就成。”
江辰逸看了她一会儿,也不再逗留,起身告辞离去,临走前只留下一句低沉的话。
“别再熬夜,哪天真倒下了,就没人来笑到最后。”
温亦凝没有回应,也没送他,保镖替他打开门,他转身就走。
屋里再次安静下来,她靠在沙发背,脑海略过他的话,却并无放松。
“倒下,怎么可能,现在我只会越战越勇。”
想到许屿、程安这些人的狼狈模样,她就无比享受那种掌控感。
在这股扭曲的满足中,她忽然又想起昔日自己连自我都失守,何等可悲。
她狠狠咬牙,强迫自己去洗了个冷水脸,再打电话给风控部,确认一切进展。
深夜,楼下街道逐渐安静,但她依旧精神亢.奋,无意眠休。
她站在落地窗前,一边喝着冷水,一边凝视霓虹灯暗去的都会繁华。
时钟走到凌晨三点时,她才勉强在沙发上合眼,打算养足力气应对明晚的商会活动。
早晨六点,助理准时带着咖啡敲门,她已经起身坐在桌旁处理文件。
她喝口咖啡,满脑子都是程家该死的人如何挣扎,还有周幼薇这枚棋子何时再度出现。
等到七点,她把昨天江辰逸给的军火交易资料,与自己手头的洗钱证据整合,制成更全面的控告书。
温亦凝让律师团队随时待命,只等她一个眼神,就能直接把许屿绳之以法。
那些曾经给她带来苦痛的名字,一个一个地挂在清单上,她甚至都能想象他们匍匐求饶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