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保镖把疯女人拖走后，办公室再次恢复死寂，夜晚气息弥漫在折射的灯光里。
温亦凝回到沙发，捏了捏眉心，深知自己连闭眼缓冲都嫌浪费，本就没想睡。
远处城市仍然散发霓虹，宛如一片光怪陆离的战场，让她的冷意愈加凝固。
她正走神时，手机铃声又响，这次来电显示是国外的号码，看起来陌生却带着熟悉前缀。
她心头一凛，接通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大笑声，对方直接用中文喊出她的名字。
“温亦凝，好久不见，你的手段果然了得，连程家都被你玩死了。”
那男人自称叫洛伦佐，自在浮夸的语气，似乎对她很感兴趣，也透露出某种挑衅。
“你是谁，别跟我拖泥带水。”
电话那头的笑声依旧夸张，说他代表一批欧洲财团，对她这几个月的行动很欣赏。
洛伦佐说他们想跟她合作，也想替尤尼克斯资本打掩护，只要她愿意留下口子，一起赚大钱。
温亦凝眸光冷酷，握着手机纹丝不动，听完后只有一句。
“你以为，我会稀罕跟你们这些老鼠做交易？”
对方笑到气息乱抖，扬言只要她同意，就能得到无法想象的资源，甚至出海发展也不难。
她毫不犹豫挂断电话，再次把手机丢向桌面，让那虚伪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岂会在意这所谓“海外机会”，她的目标是拿下这里的一切，再辐射到更深层次。
尤尼克斯资本、某些欧洲财团，这些都不过是一串串筹码，她随时可用随时可毁。
她对保镖抬抬手，示意刚才的通话内容记下来，后续再让人去追查这个洛伦佐。
保镖回答得力干脆，立刻开始录入档案，然后调出国际联络渠道准备溯源。
温亦凝盯着桌底阴影处，骤然有种无法抑制的战意，这种感觉太熟悉，让她心跳提升。
过去她卑躬屈膝，被各种人踩在脚下，如今她要翻手为云，一步步肆意玩弄那些资本。
她踩着脚下的地毯，仿佛踩着以往那些羞辱和枷锁，心里的冷酷抑制不住喷发。
既然新的对手又来了，那就刀锋再起，谁也别想活得安稳。
她猛地拉开办公室的门，对外面加班的助理点头。
“集合所有人，我要连夜布置新方案，让这群洋资本哭爹喊妈。”
助理马上跑去传话，各部门负责人惶恐地凑齐，满脸紧张看着她。
她抓过一叠空白纸，在桌面铺开，拿起签字笔，写下条条暴力战略。
每写一行墨迹，就像在下断头令，旁边的人都读得后背发凉，却没谁敢插嘴。
她一边写一边讲解，让市场部去抬高海外原材料的采购价，让对方插手就得多花钱。
让公关部放风说本地市场不欢迎外资进驻，拼命制造负面舆论，引发恐慌。
还要让风控部盯住银行汇款通道，只要发现任何大额流向，可第一时间冻结审批。
她越说越犀利，办公室的气氛好像凝固在冰火两重天中，众人屏息听令。
签完最后一笔，她把纸拍在桌上，抬眼看向所有人。
“就按这上面干，别跟我搞假慈悲，大不了把局面搅乱，也要让他们知道我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