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安皱眉，低声吐出几个字，声音不大，但咄咄逼人：“就算你再狂，也得懂得审时度势。”
温亦凝唇角微弯，如同听到什么笑话，用目光将他从头到脚扫了一遍。
“审时度势？我妈生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一个理儿，拳头能解决的，就别给对方面子。”
林婉一听就头疼，但也知道她此时火气上头，劝是没用的。
程安咧嘴，伸手摸了摸鼻尖，像是在隐忍某种情绪，又似乎兴奋。
“真不错啊，我还以为你只是靠阴招，现在看来，你对硬碰硬也很来劲。”
她不甘示弱，脚步前移，跟他离得更近，周围空气似乎灼热起来。
“你想跟我玩，就得掂量几斤几两，别最后自己躺着哭。”
程安眯眼：“哦？那我倒好奇，你究竟想怎么破我那盘棋。”
她伸手拍掉他肩头的灰尘，像在挑衅，也像在宣示某种主权。
“你的棋，我一掌就能拍烂，别把自己当回事。”
程安身体微僵，却很快恢复原状，嘴角阴测测地一扬。
“行行行，既然你不领情，我也不勉强，不过下一次，就别求着来找我。”
听这话，她当场勃然大怒，险些抬手给他一记耳光。
林婉立刻拦住，用身体挡了挡，不想事情闹到无法收拾。
“冷静点，这地方可有监控，别传出去对您名声不利。”
她甩开林婉的手，用力推了一把程安胸口，对方退后两步撞到柱子。
“少拿你那副假惺惺脸孔，老娘就是想看你崩溃。”
程安脸色极差，却强撑着没有爆发，整理衣领站直，倒显得更危险。
“玩阴狠谁不会，我看你也快走火入魔了，小心过不了下一关。”
说完转身就走，也不回头看她，身边随从赶紧上前扶他离开。
她盯着对方背影，恨不得把整瓶酒砸过去，但又压住那股冲动。
林婉劝她抓紧回房，不要再跟程安起冲突，小心惹来更大风波。
她冷哼一声，懒得多说，转身回到雅间，砰地一声甩门，不想被外头闲人打扰。
房内灯光比走廊更暗，她坐在椅子上，呼吸声音却很重，显得极度不耐。
“这小子来劲了，我倒想看看，他还能爬多高。”
林婉递过去一杯冰水，让她平复一下，但她连喝的心思都没有，只是盯着桌面出神。
“周家先不提，他程安也别想好过，这条路上，谁挡我就撕谁。”
说完抬手捏了捏额角，脑中乱成一团，既想硬刚，又莫名觉得有些细节不对劲。
程安明明有更好机会下黑手，可却只来一番高调挑衅，到底想干什么。
“别管这么多了，先把周家撕下去再说，那边没腾出手，懒得顾新麻烦。”
林婉表示同意，毕竟夜长梦多，必须先解决周幼薇那一摊子。
她轻啜一口冰水，忽然恍惚想起曾经的自己，也被周家这种小人手段逼到绝境。
那时候她弱，还扛不住太多压力，可如今她已蜕变成高高在上的狠角色。
“再也不想回到过去的窝囊模样，谁要把我往那推，我让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