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亦凝满意地扫视众人，冷笑一句。
“看来没人再想替程家说话，那我就直说了，以后本市的重点项目，程家别想碰到一根毫毛。”
全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沉默观望，她这算正式宣判了程家的商界死刑。
远处有人吞咽口水，却不敢发难，因为谁都知道她手握大量证据，和天曜集团强硬手腕。
江辰逸在旁看着，轻轻晃动手中红酒，没有任何介入的意思。
温亦凝清了清嗓子，继续扬声，让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
“别看我面善，我下手比任何人都狠，如果谁还敢暗中支援程家，就等着自爆。”
这些话宛如重锤敲击在每个人心头，不少人额上都冒冷汗，像被宣告生死。
她说完就把香槟杯随手放下，显然懒得再浪费口舌，转身往休息区走。
现场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没有谁敢拦。
一些对她还存不屑的人，也只能暗自咬牙，不敢公然挑战。
她在休息区落座，敲了敲手机，让法务部拟一份声明：
凡与程家合作企业，必须自证清白，否则天曜集团立即追究责任。
做完这一切，她端起桌上新的酒杯，仿佛终于放松，眼神中却仍有肃杀之意。
江辰逸这时迈步过来，坐到她对面，低声问道。
“舒服了吗，你把他们都吓得不敢喘气。”
她哼笑一声，毫无收敛。
“我就是要让所有人知道，敢惹我，就要付出血的代价。”
他淡淡看着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下去，只是端起酒轻啜。
远处有几人想试探性上前敬酒，却又畏惧她的冷漠，踌躇不前。
温亦凝毫不客气地再度放下杯子，抬头迎上他们的目光，挑了挑眉。
“要敬酒就过来，怕什么，我不会咬人，只会断你财路。”
那几人听了这句，顿时尴尬，却还是硬着头皮走过来，低头哈腰不断道歉。
“温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以前真不知道您的手段这么厉害，求您行行好。”
她漠然扫视这群软骨头，勾唇冷冷回应。
“好啊，那就看你们现在跟程家是什么关系，如果还沾着不清，就滚远点。”
几人忙不迭表示，已经跟程家划清界限，说什么再也不会往来。
她懒得听，挥了挥手，赶他们离开，没再多说一句。
这些人走后，江辰逸也不由得轻叹，似乎对她的霸道感到意外。
温亦凝听到他那声叹息，目光锋利横过去。
“你叹什么气，难道还想我对这些人客气？”
他耸了下肩，淡淡答道。
“没有，只是觉得你现在的做法，比我想的还激进，我喜欢。”
听到“我喜欢”三个字，她面色一沉，却没有发火，只把目光移开。
“你喜不喜欢，与我何干。”
她站起身，裙摆划过地毯，带起冷风一般的气息，准备再去别处看看。
江辰逸也不多言，跟上她的脚步，保持两步距离，像个沉默护卫。
会场后方有一条长廊，放着自助餐台，缀满鲜花和烛光，来往名流三三两两。
她端起一块精致甜点，却没有入口，只是嗅了下那股甜腻，感到厌烦。
自嘲似的放回盘子，眼底闪过对过去天真时光的冷讽。
“我再也不需要那种无谓的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