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黑影攥紧手机，低声笑了一声，脚下步伐却迅速消失在昏暗的走廊深处。
他循着应急楼梯往下移动，衣角带起一阵冷风，四周无人敢靠近。
楼梯间的灯光一明一灭，手机屏幕上闪现出几行字，却被他立刻收起。
“这群蠢货，以为逼退了阎煞，就能高枕无忧。”
“等我再放个大炸弹，看他们怎么收场。”
那句威胁声藏在黑暗里，像毒蛇吐信一般阴毒，让人想起都觉得背脊发凉。
温亦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窗外是纷乱的记者人群，楼下保安还在维持秩序。
林婉站在她身边，看着那堆人头攒动，心里的焦虑仍旧难以散去。
柳眉在另一侧翻弄文件，手指时不时颤动，显然也没能从方才的危机中缓过来。
“你说，阎煞真会老老实实遵守协议吗。”
“十个百分点的股份已经够惊人，我就怕他心不甘，又生幺蛾子。”
一行话一口气说完，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顾虑，却也没能得到答案。
温亦凝握紧手中的档案，这里装满了火灾的黑幕与线索，沉甸甸的现实让心脏发痛。
没说话，只是眉头死死拧着，她能感觉到母亲的秘密远比想象更黑暗，却又不想在此刻表露脆弱。
“先别管阎煞，那家伙既然签了合同，大概率不会立刻撕破脸。”
“现在更大的威胁，恐怕是那些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来的势力。”
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底气，林婉听完沉默几秒，才抬起眼来。
“公司目前必须稳住股东信心，外界已经闻风而动，这风言风语还不知道会传成什么样。”
柳眉敲着屏幕，把财报数据调出来，发现今日股市持续震荡，天曜的线上交易也一度暂停。
“有些董事已经吓坏，万一联手对你施压，你打算怎么应对？”
说到这里，心里都捏把汗，不敢想若另一场内讧爆发，该是多么糟糕的局面。
温亦凝把档案锁进抽屉，随后转身，看着窗外的浮躁人群，声音虽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锐利。
“谁想闹，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什么叫七窍生烟。”
“天曜的舞台，只能是我在这里发号施令，任何捣乱者都得付出代价。”
话音落下，林婉和柳眉都在心头涌起几分复杂，一方面担心她会不会把自己逼到绝路，另一方面却又为她的果敢而心惊。
保镖匆匆走来通知，说税务部门已经撤了大半，但留下几人说要继续“走流程”，直到所有账目核对完毕。
“让他们继续查，反正查得越仔细，对我们越有利。”
林婉虽知道那边还没彻底松口，但总比刀架在脖子上好得多。
柳眉环顾四周，将文件摆好，让公司财务部门迅速配合，不给那帮人添口实。
短暂交谈后，一行人走出办公室，沿着走廊一路朝董事长专用会议间进发，打算跟剩余董事沟通接下来的动向。
然而没走两步，林婉忽然发现侧面拐角站着一个打扮妖艳的年轻女人，那人浓妆艳抹，眼神却闪烁着诡异光芒。
“这谁啊，看着眼生，却似乎有点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