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下行时，她审视手中U盘，也在大脑过电影，这些材料结合之前的军火线索，足以逼死程家，只是时机问题。
“程安还敢嚣张多久，我就看他能不能搞出黑科技炸弹，否则都成我收割的果实。”
等电梯门开了，她神情如常地走回一楼大门，见沈航与保镖还守在外头，便吩咐他们立即驶离。
若有人观察她，会发现她眼角仍残留一抹不易察觉的苦涩，但也只有在夜色下才微露端倪。
她的心，已经在重创中麻木，却偶尔还会抽痛几下，这就是被爱情欺骗后留下的痕迹。
上车后，她将U盘丢给沈航，看着对方捧着宝似的模样，冷漠说。
“先回公司，把这些东西扫描一遍，再藏进暗档案室，接下来我们要给程家放个烟花。”
沈航没多问，发动引擎，默默执行指令，整个车队在冷清的街道上漂移前行，像幽灵收网。
窗外灯光倒退，让她产生一种时间扭曲感，似乎又回到许屿第一次对她恶语相向的那个夜晚。
她还傻乎乎等他回心转意，结果等来的只有彻底绝望。
“回想起来，我也真是贱，怎么就那么喜欢他，好在我彻底清醒了，结束所有荒谬。”
她攥紧拳头，心里压抑的悲愤再次膨胀，却伴随一种血性的兴奋，因为她要让这些人，包括许屿，品尝绝望滋味。
车子驶至高楼林立的地段时，远处有大屏幕放映娱乐圈新闻。
谁知上面突然闪过一条本地热点：周家股价再次暴跌，周幼薇疑似被逼到了绝路。
她嗤笑着瞥了一眼，随即收回视线，不发一语，这对她来说理所应当，让周家尝到苦果才合理。
沈航看了眼后视镜，见她脸上毫无波动，也不多嘴，安静驶向天曜集团所在区域。
车停在夜色笼罩的大楼外，她推门走下，望见只剩几盏应急灯的集团大堂。
环顾之下却发现还有一群人在等。
正是法务部、财务部等核心成员，个个眼圈通红，神情亢.奋，既害怕又期待。
她走过去，敲了敲大堂的前台桌面，声音冰冷：“几点了，还不回家？”
法务部负责人咽了一口口水，紧张说。
“温总，我们抓紧赶文件，想等您来签字，周家明天就要彻底翻车了。”
她微微抬眸：“好，你们做得不错，文件拿来，我看看再签。”
他们忙不迭把文件双手奉上，她快速翻阅，感叹这些人确实努力彻夜拼杀。
关于周家资产扣押令的内容写得很严谨。
“果然准备得挺细，不过最后一条，加多一点限制。
我们要他们连基本运营资金都难保，激怒他们，才能榨出隐藏财富。”
法务负责人颤声应下，手忙脚乱记下修改要点，然后边修改边打印，生怕出现一丝错误。
她站在前台，掏出手机翻开日程，耳边不时传来夜班员工的讨论声。
全都在说周家明天可能完蛋，程家或许也难捞好处。
“行啊，大家都看热闹，我就让这热闹变得更加轰轰烈烈。
让他们都瞧瞧，他们口中那个空有其表的女人，如何一脚踹翻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