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集团，莫生转着笔，何丰源在台上说着项目的事情。
在何丰源讲的激动之时，一道铃声打断了他的讲话。
何丰源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脸色阴沉。
“不好意思，是我的手机响了。”
莫生接通，对面的人刚说了一句话，她惊慌地站了起来。
“我马上过去。”
莫生收起手机，顾不上何丰源难看的表情，拽着迷茫的韩儒昔离开了会议室。
“小小在学校出事了。”
韩儒昔还未说话，车子已经发动。
一路上，莫生的面色非常焦急，韩儒昔紧盯着前方的道路。
希尔顿幼儿园外面停了一层层的警车。
莫生打开车门，脚下踉跄了一下。
好在韩儒昔眼疾手快，扶住了莫生。
莫生紧握着韩儒昔的手腕，指甲狠狠地嵌入他的皮肉。
“莫生，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莫生浑身颤抖着，声音也哆哆嗦嗦的。
“幼儿园死人了。”
韩儒昔搀扶着莫生，“你先冷静，小小非常聪明，不会出事的。”
虽是这样安慰的莫生，但他看向幼儿园的目光中也充满了担忧。
“我们先进去，好不好？”
韩儒昔不由自主地放软了语气。
门口的警察看到韩儒昔和莫生，走上前。
“你们学生家长？”
韩儒昔点点头，拿出了通行证。
“老师通知我们来接孩子，请问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警察来开警戒线，上下扫了一下韩儒昔。
“你们赶紧进去。别乱动现场的东西。”
警察没有回答韩儒昔的话，而是催促他们进去。
“莫生，你别担心，小小不会有事的。”
警察们看向韩儒昔的目光充满了复杂，莫生也察觉到了，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妈妈。”
莫生站在原地，泪水流了下来。
疾步跑到莫小小身边，莫生紧紧地将莫小小抱在怀中。
“小小。”
在看到莫小小安全地站在她面前，莫生压抑不住地痛哭起来。
韩儒昔的眼眶也红了起来，深吐一口气，走上前，揉了揉莫小小的脑袋。
“莫生，不哭了，小小没事，你看，都吓着孩子了。”
莫生止住眼泪，红着眼眶抹去莫小小脸上的泪水。
抽抽鼻子，莫生站了起来，韩儒昔拍拍她的后背。
这是韩儒昔第一次见莫生哭泣，她真得非常疼爱莫小小，目光落在莫生的眼角，手指微微抬起。
“莫小姐，韩少。”
韩儒昔猛地收回手，情绪十分复杂，捻捻手指，他牵住了莫小小的小手。
“米雅老师。”
米雅神情犹豫地看着莫生，不知该如何开口。
“莫小姐，你做好心理准备，你一定要冷静。”
对上莫生疑惑的双眸，米雅深深叹了口气。
“陈斌溺水死亡，当时，只有莫小小一人在场。”
莫生愣在了原地，韩儒昔握紧莫小小的手。
久久，莫生才说出了一句话。
“你的意思是警察怀疑是小小害了陈斌？”
米雅连忙摆手，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警察需要小小配合调查，但小小的年龄，需要监护人陪同，这才联系了你们。”
说出了这句话，米雅顿感轻松。
莫生思索了片刻，低头看了眼莫小小。
“好。我们会配合调查。”
米雅对警察点点头，警察将莫生等人请上了警车。
警察局，警察告诉了莫生具体情况。
韩儒昔站在一边，莫生抱着莫小小坐在凳子上。
刑侦队长怕吓到莫小小，试着对莫小小笑笑。
“小朋友，别紧张，叔叔不是坏人。”
莫生抓住莫小小的两只小手，轻声安抚莫小小。
“小小，等会儿叔叔问你什么问题，都要如实回答知道吗？”
莫小小乖乖地点点头。
“你叫莫小小，三岁，在希尔顿幼儿园小二班上学？”
莫小小“嗯”了一声。
刑侦队长写下了基本信息，尽量用温柔的语气对莫小小说话。
“小小，叔叔想知道你为什么回去小湖边？”
莫小小抽出小手，在口袋中摸索了一下，递给了队长一个小纸条。
“是他约我过去的。”
刑侦队长打开纸条看了一下，上面写着“莫小小，来小湖边”，有些字可能陈斌也不会写，还用了拼音。
将纸条递给后面的警察，刑侦队长继续问道：“那你去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什么陌生的人？”
莫小小摇摇头，“我到的时候，他已经在水里面了。”
天真稚嫩的声音让队长严肃了起来。
“你是说，你去的时候，人已经在水里面了？”
“对。不过，我把他拉出来了。”
刑侦队长表情放松了一些，“为什么要拉出来？”
莫小小看了下莫生，天真地回答道：“妈妈说过要救人，可拉上来，人已经死了。”
莫生嘴角抽搐了一下，尴尬地看向经侦队长。
“我以前学过医术，学习的时候，孩子也在一边看过。”
经侦队长点点头，在小本本上写下了一行字。
“小小，之后，你做了什么？”
莫小小晃悠着小脑袋，忽然“哦”了一下。
“我拍了拍他的胸膛，他没有醒过来，明明妈妈之前都让人醒过来了。”
刑侦队长看了下莫生，莫生讪讪地摸摸鼻子。
“然后你去叫了老师？”
“嗯。”
经侦队长合上小本本，揉揉莫小小的脑袋。
“莫小姐，关于莫小小的证词，我们会核对。这段时间，你先带着孩子在家里面，随时等着我们传候。另外，现场没有监控，现在见过陈斌的只有小小一个人。”
莫生看了下韩儒昔，认真地点点头。
“我明白，不管是为了案件，还是为了我儿子，我会注意的。”
韩儒昔走到莫生身边，接过莫小小。
“麻烦你们尽快破案。”
“我们会的。”
刑侦队长采集了莫小小的指纹，“小小，你要是想到了什么关键的事情，也要告诉叔叔，叔叔一定会抓到坏人的。”
随后，便示意警察送走他们。
等人离开后，一位警察拍拍刑侦队长的肩膀，“你相信那孩子没杀人？”
刑侦队长丢给他一个白眼。
“莫小小那小身板，你认为能将一百斤的小胖子推进水中？”
刑侦队长望着禁闭的大门，眸光深邃。
“更何况，那孩子的眼睛还那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