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那边跑的空隙下,喊道:“小水,你帮我看看等会儿怎么出去?”
“好。”小水答应着消失不见。
苏青容跑过第四间,快到第五间门前的时候,身后突然跑过来一对黑衣男子。
容不得她再停留,苏青容恨不得飞起来,站到门前时。
举起烛台狠狠一劈,门意外的很好被打开。
苏青容举着烛台冲了进去,跑过屏风时,一枚发簪直直朝她飞来。
“嗯。”
一声闷哼,躲之不及金簪直直飞进她的锁骨处。
苏青容抬头警惕的看着里面,那垂地的轻纱中。
“姑娘,怎么不满意吗?”
花娘熟悉的声音响起,并且越来越近,苏青容不做他想。
举起烛台就朝前面劈去,重物击打人体的声响传来。
苏青容不敢停下,双手握着烛台向前一推。
“哎呦。”
女子娇喊出声,苏青容绕过那道声音,走到最里面。
“咚。”
脚尖踢到床边传来剧烈的疼痛,苏青容死死咬住下唇。
在这黑暗的环境中,她明显比花娘要有优势。
空出一只手,在床上摸索一阵,触及到一只腿。
苏青容顾不得肩头的疼痛,摇了摇他的身体。
焦急的喊了一声:“白山宿。”
“嗯。”床上人蚊子似的应了一声。
听到他的声音,苏青容的心一下子落回实处,快速说了一句。
“没事就快起来,外面来了一堆人。”
话落像是为了验证她说的真实性,木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
男人轻声叫道:“花娘。”
扶着屏风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花娘,厉声吩咐道。
“点灯,女的杀了,男的留着。”
“是。”整齐划一的男声响起。
话落火折子亮起来,其中一高瘦男子负责点灯。
其余的人,则是抽出手中的刀,朝着他们缓缓逼近。
苏青容举起烛台,借着亮起来的灯终于看清来人。
来人全部一身黑,面容却普通的没有记忆点,他们手握亮着寒光的弯刀。
眼神像林中看到的蛇一样,吐着信子似的盯着她。
苏青容站在床榻前,举起烛台盯着他们道。
“你们不要过来,小心我杀了你们。”
这些人理都不理她,只是握着手中的刀朝着她劈来。
苏青容握着烛台挡了上去,烛台从中间被齐齐砍断。
虎口处震得几乎麻木,苏青容向旁边一侧。
弯刀直直砍了下去,将床榻砍出一个巨大豁口。
“不要伤着他。”花娘的声音响起。
男子顿了一下,侧头看向花娘,苏青容找准时机。
将手中断裂的烛台,朝着他的脸上扔去,弯刀改了方向朝旁边劈去。
苏青容随之蹲下身体,烛台再次碎成两半掉落在地上。
男子眼中明显浮现起凶狠,握着弯刀直直朝着她的头顶砍来。
苏青容向床边一扑,身后一只手握住刀刃。
鲜血滴在她的后背上,温热的液体渗透进她的肉里。
苏青容立刻回头看,明明应该躺在床榻上的人。
此刻却握着锋利的刀刃,一脸凶狠的盯着那人。
苏青容摸到胸口的发簪,拔下发簪起身朝着他的眼睛而去。
男人本能的伸脚向侧边踢去,正中苏青容腹部。
白山宿眸中妖瞳立现,周身浮现起一股强大的气流。
突然向外面爆发出去,站在外面的人受到巨大冲击。
全部都倒在了地上,集体捂着胸口,满脸痛苦。
最里面站在他面前的人,咬紧牙关仍有鲜血溢了出来。
白山宿捏住刀刃向旁边一甩,男人身体随之飞了出去。
苏青容立刻爬到床边,拉起白山宿的衣服。
架起白山宿的胳膊,急匆匆向着外面走,
周围的人看到他们两人,下意识朝着旁边闪躲。
很快两人走到阶梯下,小水及时落在苏青容肩膀。
“直走。”
苏青容扶着他,沿着小水说路,很快就到了之前走过的石子路。
“向左。”
走了大概一刻钟,之前那道月门出现在眼前。
“向右。”
苏青容继续走,肩头的小水突然站了起来。
“前面有十几人,在门口等着你们。”
苏青容抓住白山宿的衣衫,心一横直直朝他们冲过去。
“过。”白山宿掐诀喊道。
声落两人已经站在了外面,小水继续说道。
“快走,他们随时都会出来。”
苏青容闻言不敢停留,迈开步子快速朝前跑。
幽静的小巷里,只有她的脚步声,在巷中响起。
随着来时的路,苏青容不要命的跑,终于在前面看见了亮着灯的街道。
苏青容抱着白山宿跑到人群里,看到河边停着的船。
走到阶梯下招来船家,将白山宿放在船舱里。
对着船家急忙道:“开船,开船。”
船家瞄了一眼,立刻闭嘴也不多问,杆子向水里一撑。
船缓缓离了岸,朝着河中央划去,河面泛起一阵涟漪。
苏青容盯着案上那匆匆跑来的人,见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
见人就拦、四处寻找,立刻撤回抵着帘子的手。
胸口剧烈起伏着,偏头看着身侧弯着腰躺下的白山宿。
俯身掀开他脸上凌乱的发丝,轻拍着他的脸颊。
“山宿,山宿,白山宿。”
浓密的睫毛,扑闪了几下,终于还是睁开。
白山宿瞥见她鲜红的肩头,伸手捂在上面。
苏青容只觉伤口一阵发热,接着就是强烈的痒意。
在他手拿开的同时,肩上的伤口已经完好如初。
白山宿看见她的眼睛里,明晃晃的担忧。
扯了扯嘴角:“你不要害怕,我没事。”
说完就又垂下眼帘,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苏青容将他脑袋放正,拿出身上所有银子。
捧到船夫面前,声音诚恳道:“我只有这些,不知道能不能收留我们一晚。”
船夫看了一眼,她手中的钱袋子,点了点头。
“行,我将船向下游划划。”
苏青容将钱袋放在船夫所站的木板上,转身退回船舱。
抱紧双腿将下巴搁在膝盖上,看着地上躺着的白山宿。
眼皮不停上下打架,终是抵不过疲惫睡了过去。
夜里黑河中静悄悄,船夫划到一定水域捞起撑杆坐在船尾,数着钱袋里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