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小风只觉得手掌似乎都快要被人烧出一个洞来。
磕磕绊绊的说:“我怕它跑出去再丢了,所以才将它这样绑着。”
白山宿依旧没有说话,眼神却闪了一下。
见此小风越加害怕,将手向前一伸摊开手掌盯着地面怯弱的说。
“给……给你。”
白山宿没有说话却向前捏起小水后颈,将它提至眼前。
手指一拨绑着它的白布全部滑落,亮出水蓝色的身体。
禁锢消失小水立刻张嘴吼道:“不能进去关着青容的屋子前布有禁制,
里面还有守株待兔的道士,就是为了抓你。”
小水的急切不像是假的,但更多的是把白山宿当做一个救命稻草。
它的心思白山宿自然看的明白,但是此刻最让人揪心的就是苏青容。
所以白山宿不得不去。
小水看着他的视线,有些失落的低下头。
小声的嗫嚅道:“我明明跟着青容快到门口了,
一道红光把我弹了出来,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
就看到青容人事不知的被人抬了进去,
我没能跟在她身边,留她一个人这还是从来没有的事。”
它的语调缓慢,一字一句都在诉说之前与苏青容分开的场景。
这些话以及那天的一切,想必小水应该回忆了许多天。
白山宿脸上扬起笑,看着它说:“怕什么还有我,你不知道我的厉害吗?”
小水抬起头盯着白山宿俊美的脸庞,脑中想起之前的种种。
白山宿的强悍以及他的武力,小水最是明白甚至比苏青容都要明白的多。
他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将敌人一击毙命,也能将青容从危险的境地救出来。
它应该相信白山宿,可那是没有丝毫反抗之力的凡人苏青容。
小水的心还是没来由的担忧以及不安。
脑子一转立刻说道:“那我跟你一起去,青容没有离开过我她一个人会害怕。”
白山宿想了一会儿,就将它放在自己的肩头。
偏头说道:“你放聪明点一旦发现在我身边有危险,第一时间一定要逃走我能救走青容。”
小水脸上露出笑容,看着白山宿的侧脸。
忙不迭的答道:“知道了。”
白山宿看着它脸上的欣喜,面部表情也不由的柔和起来。
苏青容不在身边,他有理由以及责任照顾好与她紧密联系的一切。
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那个她最信任的水滴。
两人说好后,白山宿迈开腿就要朝前走去。
身后响起一道气急败坏的声音:“谁让你们就这样离开。”
白山宿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不远处那个双手攥着拳头的小女孩,一脸怒气冲冲的看着他们。
他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点都不明白她发什么疯。
看着她的脸直白的说:“里面的人是我妻子,
我不需要得到任何人的允许,才可以进去救她。”
这话说的没有任何问题,可另一层意思也是在告诉小风他不需要她的帮忙。
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后,小风悄悄咽了咽口水。
盯着他的脸很是严肃的问道:“你难道不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白山宿想了想随后将小风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
像是斟酌着用词说道:“你个子很矮不能挡住道士,
何况那些侍卫也不是吃素的,他们手中个个拿着武器,
你留在外面比跟着我进去要好很多。”
听到这话小风立刻炸毛,盯着白山宿的脸高声道。
“你别看不起我,苏青容还不知道什么情况,
你怀里的风狸草也不见的能用,还没有我有用。”
听到‘风狸草’几个字,白山宿的眼睛微眯。
脸上霎时换成了郑重的神情看着她,语调轻慢的说道。
“风狸草你怎么知道在我这里,如果我记得没错使用风狸草的时候,似乎并不需要你这个正主在场?”
白山宿说的头头是道,几乎将她提出的问题答了个遍并且还掷地有声的反驳了一两句。
小风气势霎时弱了一些,可还是不想在白山宿面前露了怯。
微扬起脸颊说道:“那根风狸草是我给戚若锦以做备用,
他们二人已死神草失主不说,没有即刻使用药效也逐渐减低,
即便你废了大力将人救了出来,若是神草失效你又该怎么救她?”
这话一出白山宿脸上出现一丝惊讶,看着小风的脸闪过厌恶。
他只是觉得自己之前杀她的时候,还不是很周密,不然现在这只风狸怎么还会有空闲来和他讨价还价。
白山宿的眼神逐渐染上了一层杀意,凉嗖嗖的盯着对面的人。
站在他肩头的小水也是感觉到了,看着他侧脸小声的说。
“她就是怕死,你将她留在这里也可能被人抓住不如就把她带走算了,倘若她说的是真的那我们也不亏。”
听完小水说的话,白山宿眼中的杀意方才退却不少看着对面的人。
脸上竟然扬起笑容态度十分和蔼的说。
“既然这样,那就跟着我们走吧。”
见此小风脸上得意很是明显,以为自己找到了白山宿的软肋。
跑跳着几步就到了他们面前,站在与他们一步之遥的地方。
小风一脸稚嫩的脸扬起来,看着他很是开心的说道。
“那,我们走吧。”
白山宿亦是会以笑脸看着小风道:“走,现在就走。”
……
杨府的院门前后只有一个门,后门罕见的有人站岗。
这还是在别的地方没有见过的习惯,可是在白山宿的眼中却看出来另一个味道。
这里似乎像是专门给人留的,只是给谁留的却真是不好说。
那些人的武功看着也不是很高,两人身形都可用瘦弱来形容。
这些不寻常的地方,都被他看在眼里。
小水藏在他耳后的地方,小声的说:“这里前几天来了大量的道士,
与之前在山上围剿你的道士似乎是同一批,
我只是远远瞧了一眼,其余看的不是很真切,但他们身上的法器我还是认识。”
白山宿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杨府高悬着的匾额。
另一边袖筒上突兀的缠着一缕黑丝,左右摆了摆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