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是个骄傲的人,不,也许,我应该说是傲娇。除了左行,我几乎从来不在任何人面前露怯。
为了保住最后意思骄傲,我忍住眼泪,笑了笑:“好,我明白了。这么久,谢谢你照顾。我不会再纠缠你了,再多的钱我也不要。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钥匙我会交给管家。”
左行没回应我,我就一直站着,就好像还能期待什么似的。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只觉得好像几个春秋那么漫长,左行终于开口:“嗯,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你是个聪明的女人。”
左行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的,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却也没心思细想,生怕别人看见我红肿的双眼,带上墨镜,火急火燎的冲出了公司。
我回到左行的别墅,这里还跟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我和左行的合照还摆在床头,我的衣服还挂在衣柜里,和左行的西装混在一起,我的洗漱用具也在洗手间摆着,是左行的情侣款,甚至连拖鞋都没有变。
我强忍着眼泪,看着那些合照,越看越觉得讽刺,索性拿了垃圾袋,一股脑把这些东西全都扔进了路边垃圾桶。
收拾了好一会儿,几乎我所有的东西上都带着关于左行的回忆。
有些东西并不想要了,我也没有留在这里,我按照左行所说的,把所有属于我的东西,悉数搬出了别墅。
站在别墅大门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里,再也不属于我,我再也不能称之为“家”了。
回到了我的出租屋,就觉得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强撑着身体铺好了被褥,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浑身已经完全被汗浸湿,我从被窝里伸出了一只手,却冷不丁打了个寒颤,只觉得冷的厉害。
手机放在床头,我却怎么也拿不到,只好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深夜,身体好些没有那么难受了,我摸索着打开灯,发现手机早就没有电了,看了看日子,我竟然一直昏睡了三天。
拖着疲软的身体,我给自己弄了些吃的,发现还是扛不住,只好又钻进了被窝。我知道,虽然不知道我到底得了什么病,可发烧这件事,我却感受的真切。
我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在我昏睡的三天里,左行几乎霸占了我的整个梦境。
我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找到一家诊所,打了几天针,身体才算终于康复了。
坐在家里,看着从左行别墅带出来的行李箱,恍如隔世。跟左行的故事,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从某种角度上看,这场病生的倒很是时候。
因为这场病,我甚至都还没来得及悲伤。
我把跟左行有关的所有东西全都扔掉,收拾好屋子以后,我暗暗发誓,这段黑暗的回忆就让它过去吧,我现在应该做的,是忘掉那些不堪的回忆,为了以后的生活,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