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千变万化,心境千变万化,偶尔浅薄,偶尔明亮。
爱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酸酸甜甜,年少的我们需要大声说出情话。
“是啊,你们女孩不是都喜欢放烟花吗,又是在跨年这天,可不能浪费如此美妙什么。”
李洁迎面而来,笑着说,:不管那些词语,说得好。”
“开心就好。”李洁笑笑,“培佑哥就别打趣我了。”
亮仔接话,“开心万岁。”
阿振跑到一边捂着耳朵,抬头看向天空。
天空一身巨响,烟花直窜天空,炸出噼里啪啦小星星,黄色的,红色的,点缀整个海岸。
轰轰的炮声从未间断过,“培佑,希乐,多多,亮仔,李洁,阿振,阿琪都站在一起仰望天空。”
流光溢彩,炸出繁星,炸出银河,炸出瀑布,夜空装扮不断变化。
争奇斗艳满天飞,落在每个人心中,暖暖的,奢侈的。
满天绚丽色彩烟火,虽是温暖,也淡淡伤感,即逝青春最美好,即逝那些年藏不住的心动,即逝为你着迷,坠入星河。
宣誓有你我才会爱,才会懂得去爱。
“折叠凳子都有,你们到底是来做什么的。”培佑疑惑?
亮仔勾起唇,摊了摊手,“吃喝嫖赌。”
培佑,“嫖你妹的。”亮仔揪嘴,尖利口哨声响起,“快活。”
“舅舅陪我放烟花。”嘟嘟奶声奶气。
“你妈妈真能放心把你交给我带”。许白亦道:
许白亦的妈妈来到身后微笑说,“这不是夸你会带娃吗。我倒是放心,也不用发愁了,儿子都会提前带娃。”
许白亦紧皱眉头,“妈,你说什么呢?”
许妈妈挖苦,“别告诉我你还害羞呀,有女孩子喜欢你吗。”许白亦愁眉不展待在原地发呆,一瞬间耳红,鼓起圆润的腮。
“女朋友,会有吗?”
“嘟嘟叫你去放烟花,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
“哦。”许白亦慢步走出客厅。
“舅舅快点,帮我点烟花。”嘟嘟蹦跳着说。
“有本事自己点去。”许白亦烦躁,脑中一片空白。
“舅舅好笨。”嘟嘟继续说,“哎呀!你在哪里点的,为什么点不着。”
嘟嘟娇嗔哭诉,“我的小烟花,舅舅一定谈恋爱了,脑子不好使,小烟花都不会放。”
“哼!去....都给你行吧自己放去。你妈的口气倒是学的有模有
样。”许白亦把打火机和地上的烟花都踢到嘟嘟面前。
嘟嘟一手掐腰,一根手指对准许白亦,“我妈妈是你姐姐。”
‘嚯,小样,有本事打一架,教训我来了。小屁孩想够得着我,还差点,快快长大吧你,再约。”
嘟嘟捡起地上烟花,抬起小短腿小跑去客厅,“舅舅有老婆不要嘟嘟,不要嘟嘟.....”
许白亦捏着眉心苦恼着,真该答应他们去酒吧。真遭罪,居然被小屁孩给欺负。
许白亦疑惑掏出手机,“谁打来的。”手机显示屏是小丫头来电。
“是不是很开心一定不知道我会打电话。”希乐笑道:“是你啊,是挺意外的,你是第一个打电话与我庆贺。”
“别离开啊,我们一起倒数3 2 1。”
“好的,我们一起倒数跨年。”
夏泽翰跟同事在酒吧畅怀着,时不时看着手上腕表,他也在
等十二点的到来,他要给许白亦发信息的。
许白亦所思,“他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些什么,有好多人呢,怎么会想到我?”
“臭小子,刚才还在夸你,就这么一会长本事了。”
“早学会带娃多好,你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倒是带回来给
我看看。许白亦,我说话你听见没有?”阿姨从客厅里走出大声训责道:
“啊....妈,不准打我头”。
“呦!你在和谁聊天,我瞅瞅。“阿姨顿时起了兴趣,伸出手夺取许白亦手机。
“妈,你是不可以窃取别人秘密的,很讨厌的。”
“别以为你搬出去,就不是我儿子!你小子身上有几颗痣我都知道,还在我面前装。”
“你好呀。”阿姨趁虚而入面对手机打招呼,刚才是有意分散许白亦注意力。
希乐很有礼貌微笑着,“阿姨一起跨年倒计时。”
“好嘞,长得可真水灵。”
倒计时最后那一刻,夏泽翰的信息许白亦没有看见。
“怎么这是?垂头丧气的”。陈大道:希乐趴在陈大办公桌上,嘟囔小嘴,昨晚没睡好。
陈大吞了吞口水,“是这样啊”?希乐懒洋洋抬眸,“哎~昨晚跟哥哥一起在海边跨年呢,玩到两点。”
陈大邪笑,吞吐说:“我知道”。
希乐无精打采趴在桌子上,“拜拜,你走吧。”付瑾墨一手托腮,一副若有所思样子盯着希乐。
希乐津津有味在吃薯条,“你不吃吗”?
“你知道我不爱喜欢吃这些”。
“那怎么办,要不等我吃饱再陪你去吃”。希乐悠哉地说:
“你来我这不就是为了讨吃的”?付瑾墨用指腹擦掉希乐嘴角油渍。
希乐摇摇头,“不对,顺便来看你。”
“嗯,说得对,坐在这里看着你吃”。瑾墨温柔的话语,甜蜜的动作,轻捏希乐鼻头。
“回哪里”?希乐反问:“你想回哪里”。瑾墨正经道:
希乐嘲弄,“回哪里都可以”。
瑾墨抬起下巴,换一只手托腮,眼神里充满调弄的回应。
希乐若无其事,继续吃着手里炸鸡腿。
“爸!又是新的一年,儿子时时刻刻盼望您能再次醒来,看看这个五彩世界。”
“是时候该一切都结束了”。
季叶宸站在病房,黯然看着躺在冰冷的床上的爸爸。
躺在床上的,正是当年追杀希乐爸妈凶手。他后来才知道,所有的一切都将打破藏在心里,忍受命运交错的痛。
最后,想保留那点自尊,保留第一次初见场景的美好,可事事不如人意。
无法挽回,他不后悔。跳下山崖没有回头,但害怕女孩看见出不舍,沮丧,坏的嘴脸。可是他错了,女孩没有。
在女孩心里和他们一样,是绿叶。有了他们,她才能找到方向,花苞洒脱开放。
她的哥哥说过好的福气,运气都给她,就像都是她的一样。
你是迷人的晚风,全世界都会流连,而我是黑雾沼泽。
—季叶宸
季叶宸离开病房,开始搜集当年参与南家纷争那些人,实施接下来报复南知梦计划。
“迟到的礼物,希望?就当是新年礼物。”季叶宸止住嘴边未说完的话。
李洁站在走廊霎然呆住!“老....老师还能记起我,你关注我的账号了。”
“是的,都记得你们,最近有些忙,也就被琐事耽搁。”
“只要是老师送的都喜欢。”李洁接过礼物继续说:“我能直接打开看看吗”。
季叶宸玩笑道:“不好吧,等我走之后在打开”。
“真的不好吗?”李洁沮丧。
季叶宸笑笑说:“逗你的,有权力打开。”
“心情这么好?”多多说。
“有吗?”可能今天食堂饭菜刚好合我胃口。“有好事。”希乐想了想,拿出放在嘴里的筷子。
“今年一定会心想事成,好事连连”。李洁道:
多多调侃,“都写在脸上你还想把他当作秘密。”
“你收到季叶宸的礼物。”多多怀疑地说。
“生日礼物。”李洁满脸得意道:
王真信息祈求道:“小爷,我都到很久了,出来了没有。”
王真发完信息嘟囔着,“爷,我就这点薪水,别再折腾我,老爷子那边我可是不敢忽悠。”
没有多大一会儿,南慕珩就出现在王真视野中。
王真心中狂野,“爷终于出来了,我的小命算是保住。”
南慕珩拿着行李箱走到接机口,现在此时只有一个想法,就是想掐死这个助理。
“爷新年好。”助理恭敬打招呼,拿走南慕珩手里行李箱。
爷....
“闭嘴!回去在收拾你,要不你现在就可以告诉我,拿老爷子多少好处。”
“给你时间说!”
“哪敢啊?我这条小命每天过得都是胆战心惊,好处就算了。”
南慕珩瞟一眼,讥笑道:“是吗,要不你就别再我身边,看看谁要你。”
“爷就别逗我,我是公司的人,还能去哪。”
南慕珩没好气,“滚,好好当你的司机。”
“好的爷。”
迈巴赫驶平稳地行驶在高速公路,老爷子这边已经等候多时,早已想好对策与计划。
之前几家高端会所与乐购商场,分出给小儿子一部分。可小儿子总是让他不省心,每次都是敷衍了事,甚至最后推托给副手,寥寥几句帮忙代理。
早已形成惯犯,侥幸理由逃脱。
“听说爷在海外谈成一笔生意,那个老滑头可能哭死都找不着北,遇到爷这样对手,哪还有他说话地方。”
“你是想表达什么。”南慕珩严肃表情反问?
王真抬眸,看一眼前视镜。“我也是听说,不过我还听说老爷子有意向让你和.....”
王真说到一半又看看前视镜,南慕珩在闭目养神不像是很愿意听他说话,就算老爷子放大招像是也不怕。
南慕珩紧闭双眼开口道:“给你的资料去查没有,还是没有线索。”
“放心吧。现在不止我一个人在查,很快就有线索的。”
这件事情在南家将近二十年的心病,自从南慕珩知道自己还有一位外甥女就彻查此事,只是当年房子早已不在,重名又很多。
南慕珩依然保持原有的姿态,指腹不断摩擦,又连续转动大拇指戒指几次。
希乐坐在餐桌前,看着考试资料。
瑾墨盯看坐在旁边的希乐,面前还有没喝完的粥,嘴角轻微
扬起看不见的弧度。
拿起粥里的勺子,舀起一勺放在希乐嘴边,心有灵犀般的她张开嘴巴,犹如很娴熟,一直持续这个动作。
希乐乖巧地张开嘴巴,咀嚼玩嘴里的食物傻傻笑着,“好好吃。”
“不能劳驾付总喂我啊,我自己来,希乐拿走瑾墨面前的粥。”
“跟你商量件事情,想听听你的想法。”
希乐点点头,“我会很认真听的。”
“有这个想法,就在这几天或者过完年也可以,一起去民政局打结婚证。”瑾墨双腿交叉,指尖敲打桌面,面向希乐。
“啊!”希乐呆呆看着眼前不像是在开玩笑的男人。
“这么突然啊,我的意思?”
“我知道,所以我们先提前商量看看,想听你的建议。”
“哦。”希乐即开心也很惆帐自己的内心,说不出哪里的迟疑,应该不假思索答应他才是。
“想什么呢?”瑾墨的手在她眼前晃动几下。
“没想什么,公司还有好多繁琐事情,帝都还有个工程随时去监管,到夏天再去也不迟。”
“当然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你倒是知道手里还有个大工程没处理完。”
“那是自然,不会因为读书把自个儿读傻。”
“那还有什么不懂得吗?”瑾墨双眼看向满是红色,黄色,条条横线资料。
瑾墨捏起正在垂头希乐的下巴,转向自己。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呃,我理解错了吗。”
“坏,你都不知道怜惜我下巴。”希乐挪开瑾墨的手。
风无时无刻穿梭在眼前耳边,就是那么的快,遗留在唇齿的菜香味急切想落在对方温热粉唇。
“我想听?”几个字飘到希乐耳边,宛如泉水涓涓滴滴,沁人心脾声音。
瑾墨手到擒来,挽着希乐后背,面对面坐在自己双腿上。
谁都喜爱坐在喜欢之人双腿上,即使已是习以为常的事情,
依然一如既往喜欢。
也是钱成求之不得的事。
客厅的暖气依旧开着,并未感到口渴,躁动不安,希乐奶白肌肤的脖颈窝清晰可见,不大草莓般吻痕。
对于他来说希乐的脖颈窝就是香甜的,不清晰一句“老婆,”是瑾墨早已想亲妮称呼。
白天,钱成在座位上看着投递上来的资料,一半的心思还落在男人那里。
时钟敲响那一刻,拿着手机一直在犹豫着,该不该给那个男人发信息,他已经很久或者说也不知道是多久了,没收到他的消息。
他后怕,正是知道那个男人脾性才不敢过多打扰,在两个人的眼里小情人都不算,但是他很坚信。
钱成看着电脑出神,忘记食指关节还在唇齿上摩擦。
他与许白亦同龄,却没有许白亦那么幸运,爱的如此卑微。
不应该是他一人傻傻坐在这里,担惊受怕。
确实啊,那五年里的他们就是一对小情侣,就像是追了很久的恋人,无比的幸福。
坚守五年,五年啊时间很长,很累。若是平常情侣应该结婚生子,又或者俩人每天都是相拥在屋檐下。
七岁那年,就是触不可及,如今25岁还是遥不可及。
回首,做他喜爱可口的饭菜,想着每天不同花式,每次都是做好饭菜再去叫那个男人起床。宠着那个男人坐在沙发玩游戏,而他却是在厨房忙碌着。
早晨,中午,晚上依然如此,时不时哄着男人陪他去逛超市。
五年说是恋人其实是讽刺,地下情都不算。
都是他一厢情愿,一直在追寻他的道路上奔跑着,从未怠慢。
钱成甩着带有几颗牙印的手指,不痛不痒。
现在感受很痛,记忆模糊,视线总是闪烁,他总是假装洒脱来掩埋被他的冷落。
他记得自己说过,这个男人会让他哭,会泪流不止,是血肉模糊的痛,他昂首强忍挤出几道笑容说没关系。
你到底在哪里,我很想念你。早晨有没有按点吃早餐,晚上按时休息。
你应该是不知道的,喝多了酒你会很难受,你总是怀里想抱着什么才能睡得安稳,才不会翻来覆去。
你身上的好多好多小秘密都是我自己去发现的,偷偷去寻找,连你自己都不知道的。
你更不知道,你睡觉样子像是稚嫩的孩童吧,霎时温暖我的天与地,很想用一生去守护你,疼你,好好去爱你。
“伯母你怎么拿这么多东西啊,提前和我说一声,我去接你。”希乐站在门外向前迎接,接过手里礼品。
“又不是没有司机,昨天跟你伯父旅游回来,要不是赶到快过年,我还不回来呢。”
“我还以为你不在家,回你爸妈那去了。”
“正好啊,你挑几样礼品拿过去,带我向你爸妈问好。”趾高气扬地说。
“谢谢伯母,瑾墨也经常给我父母买,我妈妈都不好意思。”心里暗自轻视继续说。“妈妈早就想来看看您和伯父,知道您喜欢旅游,不时和姐妹在一起聚会,总是挑不好合适的时间。”
“想想也是,瑾墨总是一年忙到头,我还经常说他爸,多去公司转转,帮帮瑾墨。”
“ 我那时候年轻,再生一个多好。”伯母感慨。
“回想还是很气,付家那些人的狗脸,都不是玩意。还好那时我娘家手里还是有点钱的,我读的又是经济学,反倒苦的可是我儿子啊。”
“伯母喝点水,过去的事情就不要说了,现在伯母与伯父就很幸福的,苦尽甘来对不对。”
“做饭阿姨不在吗?”
“回老家了,还需要几天。”
“中午出去吃,你又不会做。吃完你自己打车回来,我还要去瑾墨公司,我在小菜园预定明晚包间。”
“瑾墨不知道您过来?”
“让他知道做什么,他能管得了我吗,难道我这个妈都不能来我自己儿子家。”
希乐附和,“没人反对阿姨的,随时欢迎啊。”
“那是自然。”
“呼,好累啊,要是每天这样打口水仗,还能活吗。”希乐大呼一口气,暗想着。
“我还邀请她的父母,两家还未坐一起热闹过。到时候可有的聊了,伯母起身收拾地上东西。”
片刻又道:“明晚你要是没时间可以不用去,你也快考试了。”
希乐微笑不语。
中午他的妈妈一定跟她说些什么,有情绪是应该的,晚上可有的忙,最怕小妮子生闷气。
瑾墨坐在办公桌前。
而他不知道,希乐发完信息就坐车回家了,打算好去找李洁,一起去GAY酒吧,离上一次已经有很久没去。
“你在哪。”瑾墨坐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