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穆邵阳看到康生，说不出话来。
是的，刚才柳如意就那么爽快地走了，可是他的火却还在往上冒着。
“快帮我，叫大夫！”穆邵阳轻微地喘着气，急忙转口道，“不不不，不要大夫。”
“你怎么了？”康生觉得奇怪，往前走了两步，就被穆邵阳喊住了。
他眉间皱着，丰唇微启，来往的气息急促。他说道：“让，让帐房来一下。”
柳如意？
康生的脸色顿时黑了。
“你有什么事，不要大夫，反而要帐房来？”康生冷冷地问道。
他不需要穆邵阳回答他，他只是想表达自己明确拒绝这个要求。
穆邵阳不好意思开口，他瞅着康生，说：“那，那你走吧，不要呆在这里。”
“我不！”他就是来见他的，凭什么说走就走啊！
就在这个时候，康生的背后响起了一声女子的娇嗔。
“康生！”柳如意小跑过去。在他身前停住。
康生低头看着她，眼里满是复杂。
可柳如意才不管他那些复杂是什么组成的。她往房里冲过去，却被康生挡住，一把抱在了怀里。
“你不要过去！”他低吼一声。
“放开我，”柳如意冷冷地说。
……
“放开！”柳如意抬起头，眼里一片冰封。
康生好难得看见了，柳如意不笑的样子。真是认真，真是让人感到她所说的话的不可否定。
他抿着唇，慢慢松开了胳膊。
柳如意一把把他推到了门外。
水仙阁的房门在康生鼻尖之前“嘭”地关上了，接着传来栓门的声音。
柳如意叹了口气，然后立马转身跑到穆邵阳的床边坐下，拂开他已经汗湿的鬓发。她眉间微蹙，唇角下垂，眼里满是关怀的目光、
穆邵阳一把抓住她纤细的手腕，当初说要见她的自己，现在她来了，却不好意思直视她。
她真的来了，可是他又怎么好意思开口。
门栓在那一刻断裂成两半，两扇门七荤八素地歪在了一边。
穆邵阳只感觉全身虚弱，耳边的巨响根本傻傻分不清是门那边的，还是自己脑子里的。
“你们在做什么？”
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康生站在那儿，满脸气得通红。
柳如意眉头一皱，朝康生凶狠地瞪过去。
“你才是在做什么？”她吼了一声，充满了不爽和愤怒。
这是她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生气。
康生以为她永远都不会生气的。
他愣在那儿，一个字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