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桉从阮冬身边出去,根本没给她一丝眼神。
“哥,我们走吧。”她催促叶朗。
还好这个角度看不到封远州,要是叶朗看到封远州唇上的伤,估计又要打起来。
好不容易把人拉走,还没走多远,就听到阮冬一声尖利的怒吼。
“叶桉,你这个……”话还没说完,声音就消失了。
叶桉挑了挑眉,看来是被封远州捂住嘴了。
唉,这个阮家小姐智商真的不怎么高的亚子!
这可是片场,整个剧组将近一百来号人,不怕丢人?
要再爆出去什么不利的消息,封氏股票动荡,那可不是小打小闹那么简单了!
摇摇头,叶桉催促叶朗走快点。
按照时间来算,应该快要开拍了,她得去化妆了。
办公室里。
封远州满脸戾气,一只手狠狠地捂住阮冬的嘴,不让她发出声音。
“呜!呜!”阮冬惊恐地看着他,但嘴巴被捂住,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贺初站在他们身后,臂弯里夹着一叠文件,尴尬地看着这一幕。
犹豫了一下,他还是凑到封远州耳边低声劝说了一番,“封先生,阮小姐是老爷子选中的人,您这么对她,恐怕老爷子那一关……”
现在封总已经被撸了总经理的头衔,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呢!
要再出个什么事儿,那回去的日子更是遥遥无期了。
这段时间他应封远州要求隐藏在公司里,亲眼看到公司的变化,那些隐藏在水面下的人都忍不住站了出来,局面已经乱了。
这正是封远州想要看到的。
封远州手下的力道稍松,警告地看了一眼阮冬,“别吵!”
从他眼睛里看出了喋血的杀意,阮冬愣愣地点点头。
捂在嘴上的手慢慢移开,阮冬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差点哭出声来。
“我是你女朋友,你的未婚妻,你却在办公室里跟别的女人接吻,还,还不让我说!”她声泪俱下地讨伐。
厌烦地瞟她一眼,封远州看了眼桌子上的纸巾。
贺初会意,拿过来递给阮冬,“阮小姐,您擦一擦。”
接着他弯腰鞠了个躬,退出了办公室,还小心地关上了门。
封远州坐在老板椅上,双手交叠放在腹部,漠然地看着她,“这里是片场。”
隐晦的提醒,同时也是他刚才举动的解释。
阮冬已经哭到打嗝,“可是,就算是这样,你也,你也不能这么对我!”
“阮冬,你已经不像以前的你了。”他冷血地说出事实。
如果是叶桉,根本不会在这种场合无理取闹。
明明阮冬接受的也是精英教育,平时表现的也非常得体,可偏偏会在这些事上拎不清。
封家和阮家还在深度绑定阶段,两家的合作非常深入,根本切不断。
如果因为这些,影响了封家的顾家,阮家也会受到冲击。
阮冬尽力止住打嗝的冲动,泪如雨下,“我为什么会变,你不是更清楚吗?封远州,你毁了我一辈子!”
她哭着指控,“我是阮家的大小姐啊,哪里比那个贱女人差?你明明是我的男朋友,却一直不把我放在心上,围着那个女人转,你把我的尊严扔在地上踩,你到底把我当做什么?封远州,都是你的错!”
“我的错?”封远州像听到了无稽之谈,“阮冬,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成为我女朋友的?为了逼我答应,你三番五次用下作的手段向封衍盛施压。
我被他打得半死,被他逼迫收回我所有的权利,我的尊严难道一文不值?从你用出这些手段的那一天,就应该想到今天。”
他始终无法理解,这个女人为什么一直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应该顺着她宠着她。
一直故意隐藏起来的事实,就这么被赤-裸-裸地揭开,阮冬哭着摇头,“那都是因为我爱你啊!你父亲也同意了,而且你也答应了,不是吗?”
“因为爱我?”封远州不为所动,“原来你的爱就是一场交易。”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是你女朋友了,你能不能爱我一点点,对我好一点点?”阮冬哭的喉咙都哑了,“难道你想要让我步你小婶婶的后尘吗!”
其他人不知道,但阮家和封家的合作这么深入,她自然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秘辛。
比如那个被绑在封家老宅的疯女人。
那个疯女人除去疯这一点,简直是榕城所有男人心目中的梦中情人,令人艳羡的美貌,和绝世无双的才情。
可就是这样的天之娇女,结婚后不过几年就疯了,之后就再也没了音讯。
所有人都以为她早就死了,可阮冬知道,在她疯了之后还苟延残喘了几年,才慢慢死去。
而她疯掉的原因,就是不美满的婚姻。
封远州原本只是嘲讽和漫不经心,此时蓦然抬头,阴冷凶厉的目光紧紧盯着那哭泣的女人。
他起身,像是九幽而来的阎罗,浑身带着煞气,走到阮冬面前。
“远州,你你想干什么……”阮冬吓得连哭声都止住了。
“你不配提起她!”冷的掉冰碴子的声音阴恻恻的传来,让她瑟瑟发抖。
“你为什么这么……她不是你小婶婶吗,你怎么生气干嘛?”阮冬小声辩解,却在脖子被掐住的时候惊恐地瞪大了眼睛,不住地求饶,“远州,我,不会再提起她了,你,放手,求…………”
声带被挤压,她只能干咳,说不出话来。
面前的男人仿若厉鬼,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模样。
她使劲掰着脖颈里的大手。
死亡的恐惧笼罩了她,她从来不知道封远州可怕的这一面。
他是真的想杀了她!
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缺氧的眩晕感让她神志不清,恐惧到极致……
温热的液体从大腿上滑过,渗入身下的地毯里。
淡淡的尿sao味钻进封远州的鼻孔里,唤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