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甚至觉得自己不能思考了。
她本来是得知叶桉在榕城影视城,她又正好在这里监拍,立马就忍不住过来杀下这女人的威风。
没想到麻烦没找上,却看到那个女人正在跟封远州热吻。
封远州抬起头,斜睨了她一眼,没有理她的打算,甚至又低头吻了吻叶桉的唇角。
阮冬被他鲜明的态度刺激的快要发疯。
她的男人,竟然在跟其他的女人热吻!
尽管她一直怀疑叶桉跟封远州有一腿,但她实在没想到,封远州跟她确定关系之后,还会去找那个女人!
她眼眶通红,里面蓄满了泪水,语不成句,“远远州,是她勾引你对不对,是不是?”
像是怕得到否定的回答,将矛头对准叶桉,“叶小姐,你明知道远州已经跟我在一起了,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地勾引我未来的丈夫?”
“阮小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叶桉擦了擦发麻的唇。
她吃的娱乐圈这碗饭,这样的绯闻是断不能有的,阮冬这句话是掐中了她的死穴。
“阮冬,她没有勾引我。”封远州是在说实话,却无异于火上浇油。
“远州,你不用替这个贱人遮掩,我知道肯定是她勾引你的,她长得就像个狐媚子,我知道你也是一时鬼迷心窍,你……”
她一句一个贱人,封远州眉头越皱越深,他忍不住开口训斥,可没等到他开口,就听到“啪!”的一声脆响。
只见阮冬的脸被打的朝一边偏去,像是被打懵了,良久才不可置信地抬头,盯着甩她一巴掌的叶桉。
叶桉活动了一下手腕,冷冷地说,“这一巴掌,是谢谢阮小姐阮家接待之情。”
她说的是那次她去阮家,被阮冬抽了一巴掌,阮冬还招呼保镖,要划花她的脸。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一口一个贱人,与泼妇又有何区别?既然如此,那还与她客气什么!
她之后再也不会忍气吞声,那些仇,早晚要报。
“阮小姐,谈恋爱要擦亮自己的眼睛,不要选来选去找一个渣男,也别看到你的人吻别的女人,上来就不分皂白污蔑女人。”叶桉手指指了指墙角,“人在做,摄像头在看。如果这事儿真传出去,也不会是我星途受损,说不定还能踩着封总的名气火一把。”
阮冬被她说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听她说到摄像头,心里就明白她说的大概八九不离十了。
但这怎么让她去相信呢?
她这一巴掌不仅仅是打疼了她,还戳破了她一直自欺欺人的幻象。
脸上还火辣辣的痛,阮冬心里乱糟糟的,怨毒地看着叶桉。
“叶桉,你当初眼巴巴地跟在我身边,不就是想要我手里漏点资源给你吗?怎么,现在又找上封总,甚至甘愿出卖身体吗?贱货!”
叶桉无奈地摊手。
她现在像是一条疯狗,看见她就咬。
她不介意让这条狗更疯一点。
“资源,可是封总强行塞给我的,我不要都不行呢!”她言笑宴宴地看向封远州,“你说是吗,封总?”
封远州被她的笑容晃得失神,默认了。
叶桉看着阮冬愣住的样子,大笑着潇洒离开。
或许是叶桉话里的意思太过震撼,阮冬甚至不敢相信,“远州,她说的都是假的对不对?你怎么可能强塞给她资源?”
封远州沉默了三秒,平静的看着她,“你心里有答案了,不是吗?”
“我不信!我不相信!”阮冬大叫,面容扭曲,整个人处在癫狂中,“她对你就真的那么重要?甚至舍得放弃整个封家?”
“你不是说过,封家的事业就是你存在的意义,你这辈子只会为封家而存在,现在这样又是为什么?是不是叶桉诬陷你?你说啊,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封远州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叫喊有些失神。
封家的事业就是他存在的意义……
他这辈子只会为封家而存在……
所有人都这么说,曾经他也这么以为。
从他出生起,他所受到的所有教育,都是以封家利益为先,他就是一个被定向抚养的机器,为了封家而活,不知疲倦。
直到遇到了她。
阮冬失神地往后退了一步,像是不认识他了。
正是封远州那野心勃勃的样子,那谈起未来运筹帷幄的样子,才让她死心塌地爱上他。
“你先回去吧,封家和阮家的事,我会跟你父亲谈。”封远州避开话题。
“凭什么让我走?封远州,我才是你未婚妻!”
“阮冬。”封远州皱紧眉头,“我不是说过吗,我给你你想要的名分,但也只是名分而已,况且,你也曾经骗过我,我们两清了。”
阮冬恍然,知道他指得是算计他醉酒那一桩事,她崩溃地辩解,“我说过了,那是叶桉主意,为什么她在你心里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做什么都是错的?封远州,你未免太偏心了点。”
如果不是叶桉……
根本就不会走到这一步!
可封远州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呆立当场。
“呵。”封远州眼神阴冷,“你不用避重就轻地搪塞我,你对别人卖惨或许可以,但我不吃这一套。”
“封远州,你看看你自己有多双标。”阮冬脸上透出自嘲的笑,“如果站在你面前的是叶桉,你会这么对她吗?”
“这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把叶桉扯进来。”封远州皱眉。
以阮家在娱乐圈的地位,真要对付叶桉,恐怕连他也不能护她周全。
阮冬低声冷笑,擦干净脸上的泪,戴上口罩墨镜,遮住肿起来的脸,高昂着头,又恢复了阮家大小姐的气派。
“封远州,你最好把叶桉看好了,不要让她有把柄被我抓住,不然……”
她扔下一句威胁,保持着优雅的姿态,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