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看得到摸不着的无力感，他再也不想有了。
只能先得到，再拥有。
没想到封远州再次重复了这个要求，叶桉脸上带上了屈辱，“封远州，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你跟我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羞辱我？”
“桉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还是要拒绝吗？”封远州似乎被她的话击伤了，皱着眉。
“是！”叶桉一秒都没有耽搁，斩钉截铁地说出自己的答案。
封远州自信的表情出现了裂缝。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明白，叶桉所说的一刀两断是真的要跟他再无瓜葛。
她是真的要抛弃他们的感情了。
抛弃那曾经在一起的日子，抛弃那点点滴滴。
抛弃他。
可是，他不允许。
封远州眸子里酝酿着风暴，他的手缓缓握成拳，收紧，在心中下了一个决定。
叶桉，我绝对不会放你离开。
你只能属于我。
封远州用那双幽黑的双眸捉住叶桉游离的视线，“桉桉，你现在没有选择的余地，你只能答应我的条件。”
封远州说的理所当然，就好像他是她的神祗，说什么她都得同意。
叶桉脸上浮起嘲讽，“封远州，你在做梦！”
封远州没什么表情，只死死看着她，尽管什么都没说，但他那久居上位养成的压迫感还是让叶桉有些发需。
叶桉移开跟他对视的视线，“鉴于封总之前三番两次修改合同的行为，我已经不相信你了。谁知道我答应你之后，你会不会又提出其他的要求。”
这样离谱的要求他都敢提出来，他还有什么是不敢做的？
“你就是我的目的。”封远州毫不迟疑地回答，“我会谨遵合同办事。”
叶桉看他这么说，仿佛真的会遵守一样。
封远州说出这句话之后就紧紧的地盯着叶桉，不想错过任何一丝反应。
眼前的女人明艳大气，明明是六年前的长相，确实跟六年前有几分不同了。
却更加撩人心弦。
但这张脸在面对他时已经没有了笑容，反而是时时刻刻的防备。
封远州没有催她，只是环顾四周。
这栋房子是叶桉亲手布置的，他以前从来没有认真看过，这六年里却记住了每一件东西的位置。
他心中一动，上前两步握住叶桉的手，“跟我来。”
他带着叶桉上楼，到了顶楼的阳光房。
阳光房就如同它的名字一样，通体由玻璃制成，洒满了阳光。
在这样的日子里，为他们降到冰点的关系带来一丝暖意。
“你看。”封远州指了指几盆花，“这几盆花都是你养的，当年你离开之后好长一段时间没人照顾，我发现它们之后翻了很多资料才把它们救活。”
他转过身，面对着叶桉，专注地看着她，“你这几年真的一点都没有想过我吗？看到亲手布置出来的家，你真的一点都没有触动吗？”
家？
叶桉恍惚地看着阳光房里一排一排的花草。
这里的花草是她养的，有名贵的外国品种，也有她看着好看在路边刨回来的小野花。
那时候她就是这样，天真的离谱，对一切都充满热情与善意。
可她的家，被他亲手毁了。
现在又来问她，看到家有没有触动？
眼前的一盆花开得茂盛，上面的花朵还带着露珠。
叶桉冷笑，把那朵碍眼的花摘下来，“没有。”
封远州只觉得无力。
她没有任何犹豫，好像她真的是这么想的。
叶桉软硬不吃，他应该怎么办？
就这么放她离开？
不，这不可能。
封远州再次攥住叶桉的手，不顾她的反抗，把人拉到卧室里，扔在床上。
叶桉心中一紧，“封远州，你干什么！”
她看到这熟悉的房间，口不择言，“你带我来这里，是不是想告诉我你曾经对我多残暴？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死成很遗憾，要逼我再死一次？”
“叶桉。”封远州第一次叫了她的全名，“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对你的感情。”
“你对我的感情？放屁，你对我从来都没有什么感情，也不可能有什么感情！”叶桉果断地说。
“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对你有没有感情？”封远州皱眉。
“我怎么知道？”叶桉冷笑地跪坐在床上，指着床头柜，“在这里，你把我推倒在上面，尖角戳断我一根肋骨。”
她手又一指，转向床尾，“我跪在这里，求你不要走。”
“还有这里，你不顾我的意愿，把我绑在这里，转身就走了。”叶桉面无表情地指着门后，“这间房子里，对我来说只有痛苦的回忆。”
“可是那都是过去了，我会改。”封远州痛苦地看着她，“我们不能重新开始吗？”
“封远州。”叶桉看着他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奇异，“你看我像傻子吗？”
她没有直接回答，但话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
封远州眼里带了血丝，紧紧地看着床上的叶桉。
这个女人让他恨让他爱，却又想逃离他身边。
无论他多努力，都毫无用处。
理智被烧没了，封远州眼里带上了疯狂，那些血丝让他看起来更加可怖。
他的手掌松开又握成拳，终于控制不住自己。
封远州一言不发，欺身而上，将叶桉压在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