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带我去哪!”方郁双臂环肩,一脸不爽。
林柏看到她这个样子,偏偏爱的不行,宠溺地说:“宝贝,带你回酒吧啊。”
“拜托,你什么熊样我又不是不知道,还宝贝,装什么装。”方郁抖掉一身鸡皮疙瘩。
林柏无奈地笑,“你就不能对我脸色好点。”
“我们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对你好点?”方郁呛声,她对封远州林柏这样的富家公子没什么好感。
林柏作为封远州的发小和最好的朋友,帮着封远州做了不少过分的事,在她眼里很是可恶。
封远州最让人讨厌,林柏紧随其后。
“我们什么关系。”林柏顿了顿,“当然是……一起睡觉的关系。”
方郁听他提起那一夜情,也不害臊,冷声呛他,“跟你睡还不如跟我店里那些小帅哥睡。”
听她这么说,就算是一直笑眯眯的林柏也变了脸色,“方郁,你把我当作什么?”
“林大少爷不知道我是什么人吗?”方郁朝他抛了个媚眼,“当然是把你当作……睡觉对象。”
林柏被她堵得一口气憋在胸口,“你把我跟他们比?他们有我有钱有我帅吗?”
方郁倾身过去,在他耳边吐气,“你说的这些,他们都没有,但是……他们干活比你好。”
说完,看到林柏腾得通红的脸颊笑得喘不过气来。
没想到这个跟在封远州身边的小富二代,竟然这么纯情。
这样撩拨两句就脸红了。
林柏不敢再撩她,把她一路送到酒吧,停在门口。
欲言又止地开口,“方郁。”
方郁看他犹犹豫豫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说。”
“你能不能以后不要再找别人了,我,我可以满足你。”林柏说完,一张白净的脸更红了。
方郁有些失神。
上一次林柏陪封远州来店里喝酒,那次他们都喝多了,封远州一个人离开,她跟林柏……
从那一次之后她就开始忙碌,先是调整店铺装修,在之后就是得知小桉回来了,确实没再找过其他人。
但这不能让林柏知道。
“就你?”方郁轻蔑一笑,“行了,我回店里了。”
林柏看她这副样子,知道继续问下去也没有结果了,只得换了个话题。
“你不要再管叶桉和封远州的事了,他们的事错综复杂,恐怕连他们自己都搞不清楚,你夹在中间只会难做。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封远州是真的爱叶桉,他不会伤害她的。”
林柏是一路跟随着封远州走过来的人,他们之间的事情他知道不少,也知道这不是三言两语能解决的事。
“呸!”方郁鄙夷地看着他,“你和封远州就是一个鼻孔出气,只知道给他说好话!小桉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告诉你,我不可能不管的!”
“方郁!”
方郁这次没理他,推开车门进了酒吧。
林柏叹了口气,还是等见到封远州,帮她求个情吧,看在他的面子上,远州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而此时封远州已经带着叶桉到了榕城大学的校门外。
叶桉填报大学志愿的时候,安母不想让自己的宝贝女儿离自己太远,叶桉也十分恋家,榕城大学又是一所排名非常靠前的985院校,各方面综合考虑之后就索性报了榕城大学。
当时她跟封远州结婚的时候,大学还没有毕业。
刚开始的时候,封远州还勉强履行着身为丈夫的职责,会来学校门口接她。
封远州降下车窗,指着一个方向,“还记得那家奶茶店吗?”
叶桉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那是一个很小的店面,熟悉的招牌让她恍若隔世。
当然记得。
她以为她已经忘记是怎么爱上封远州的,直到她回到这个地方,那些故意被遗忘在角落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涌出来。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个接近他的男人别有目的。
她还只是个在校大学生,而封远州已经开始接触封氏集团的事务,在总部也挂了职。
一个帅气多金的男人,每天来接她放学,然后陪她窝在小小的奶茶店里点一杯奶茶。
那明明不是多豪华气派的地点,但在她记忆中却是最鲜明的一笔。
但过去终究是过去了,再来到这里,心中只有怅然。
封远州似乎是没料到她这么平静,皱着眉。
“不记得了。”叶桉靠在椅背上,冷漠地回他。
封远州静静地看着她,似乎在分辨她是不是在说谎,可叶桉早就不是他熟悉的那个安予欣,早就习惯了把情绪藏在平静的表情下。
他放弃了观察,“那我请你喝杯奶茶吧。”
或许是怕叶桉拒绝,他补充道,“这里也是《时间与你皆过客》的取景点之一,正好提前看看场地。”
正想开口的叶桉把拒绝的话吞了回去,他这么说,她完全没有理由拒绝。
封远州把车停在对面,两个人下车,挤进那个空间本来就十分狭小的奶茶店。
“一杯红豆奶茶,一杯抹茶奶绿。”封远州没有问叶桉,兀自点了两杯奶茶。
叶桉斜睨他,“封先生,我没有说过我要喝什么吧?”
“我记得你喜欢喝奶绿。”封远州皱眉。
叶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不好意思,我从来都不喜欢奶绿,小姐姐,给我一杯烧仙草。”后面那句话,却是对着前台收银的小姐姐说的。
“你不喜欢奶绿?当时为什么不说?”封远州目光复杂。
当年他来接叶桉放学,叶桉经常带他来这家店,然后点一杯红豆奶茶,一杯抹茶奶绿,然后跟他一起趴在条桌前喝完,再一起回家。
他喝的是红豆,叶桉喝的是奶绿。
所以他一直认为,叶桉很喜欢这个口味。
“当时?什么当时?”叶桉装糊涂,接过服务员递过来的奶茶,插上吸管。
明明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封远州没有丝毫办法。
“店里的人都没有换过。”两个人安静了一会儿,封远州突然说。
叶桉漫不经心的敷衍一句,“哦。”
封远州只觉得自己一双重拳挥到了棉花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