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冬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被暴击了。
她现在最大的靠山就是封衍盛,只要有封衍盛在,封远州就得给她几分面子。
别人不知道她可知道,封远州在封家几乎没什么实权,被封衍盛压得死死的,只要封衍盛站在她这一边,他们的婚姻也是板上钉钉。
可封衍盛一旦改变主意,那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倒是她就真的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虽然不知道封沉对封衍盛的影响,可封沉毕竟是他自己的儿子,如果听多了封沉的抱怨,说不定就真的听信了他的话。
想到这里,阮冬已经脸色煞白了,不自然地僵笑,“阿沉,你怎么说话呢,我没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你被这个女人蒙骗了。”
“谁让你叫我阿沉的?恶不恶心!”封沉一点都不吃她这套,果断地甩给她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种亲密的称呼他只想让叶桉来叫好不好!
阮冬脸色一僵,阴沉的可怕。
她不能说这是封沉的过错,但可以把所有锅都甩到叶桉身上,营造封沉是被人欺骗的形象,就不会引起封沉的反感了。
这么想着,她硬是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地抱怨,“阿……封沉,我也是太担心你了,你知道的,这个女人总是勾引远州,现在又缠着你来荻花会所,她不过是娱乐圈十八线开外的小配角,根本没有资格进来,现在抱你的大腿进来了,又对我耀武扬威,你一定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啊!”
围观群众听她这么一说,若有若无,微妙的眼神就落在叶桉身上,里面含着鄙夷与厌弃。
不管娱乐圈里多么乱,他们在人前都标榜着正义,自然看不惯这样的事。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现在谁不知道阮小姐是封氏未来的女主人,没想到你竟然-引封总,还装得跟白莲花一样,啧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再次从同一个方向传来。
叶桉皱眉,那个小明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偏偏跟她过不去了。
小明星叫程弯弯,是荻花会所的红人,够开放,是会所里很多有钱人的入幕之宾。
只是有钱人一般长得都不咋地,世界上帅的男人多,可又有钱又帅的可是凤毛麟角。
就算她没有节操,可看多了肥头大耳的大款,猛地看到一个年轻帅气的,哪能不心动。
今天她好不容易看上一个长得又帅又有钱的男人,结果却被人捷足先登,又被小帅哥鄙视,她早就看不惯这个出来卖还装纯的女人了。
恶心!
还不如她这样坦坦荡荡呢!
阮冬听到有人声援,顿时装得更加委屈了,“封沉,这个女人肯定都是为了你的钱,封氏家大业大,万一哪里出了差错你都担待不起,我都是为你好啊!”
封沉胸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控制不住自己。
他从来不知道还有人能颠倒黑白成这样,而这样的人竟然还妄想成为自己的嫂子!
他可没有封远州的偶像包袱,当场开口,“你说什么胡话?是我在追求叶桉小姐,费劲千辛万苦才请动她来吃一顿饭,听清楚了吗?是我主动追求她的,满意了吗?”
至于封远州的态度,他可不敢说出来。
要他说封远州也是上赶着追求叶桉,说出来估计没人相信。
他这话一出口,轮椅上的顾然脸色瞬间煞白,恨恨地看着叶桉。
阮冬直接呆住,没想到封沉竟然不顾自己的面子,承认是他追求的叶桉,瞬间打破了她刚才的话,还推了叶桉一把。
低头一看,正好看到顾然煞白的脸,她眼睛骨碌一转,又露出泫然欲泣的表情,担心地看了一眼顾然,“封沉,你怎么能这么说呢,这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药,让你能为她把责任担到自己身上?你跟然然那么相爱,她还是你的未婚妻,可你却……”
她故意停顿了一下,装作自己难过的说不出话。
果然,一开始都被封沉说动的人群顿时就义愤填膺起来。
“自己的未婚妻就在旁边,却说出这种话,真不是个男人!”
“就是,枉他长了这么帅的一张脸,唉,现在的男人哟……啧啧。”
封沉哪里受过这种气,脸色铁青。
叶桉悠哉地站在一边,仿佛她不是风暴中心,而是吃瓜群众。
实在是她太了解封沉了。
封沉跟封远州截然相反,两兄弟中一个像是精密的机器,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一个玩世不恭,虽然平时看起来害怕他哥,可实际上真惹到了他他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那个。
阮冬现在把封沉惹怒了,可不是那么好收场的。
“阮冬。”封沉一改平时的浪子形象,沉着一张脸,竟然跟封远州有几分相似,让人不寒而栗,“你造谣还造上瘾了?”
阮冬还没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委屈巴巴地小声回复,“我哪里造谣了?明明是你对不起然然在先。”
这里虽然是荻花会所,不允许拍照和录像,但人多口杂,只要有人消息就一定会蔓延开。
到时候舆论就直接把叶桉定了死罪。
一个勾引完哥哥勾引弟弟的sao狐狸,再也没可能在娱乐圈火起来,更不可能被封衍盛承认,成为封远州的妻子。
到那时,她勾引封沉的消息也会惹怒封远州,彻底判死刑!
封沉上前几步,站在阮冬面前,健壮的身躯站在那里像是一堵墙,给人很强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来。
“然然?你叫的还挺亲热,可惜她跟我没半毛钱关系!”
阮冬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往后退了两步,颤抖地问,“封沉,你在说什么啊,你别乱来啊!”
可封沉的脚步没有任何停滞,还是站在了阮冬身前。
“你想干什么……这里是荻花会所,你在这里闹事,你你会被赶出去的!”阮冬只能搬出荻花会所来压人。
可她却没想到先挑事的是她,现在又来装委屈。
真是令人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