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一个人来了这里?”封远州皱着眉扫过这个角落,“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了多久?你倒好,一个人躲在角落,跟他一起吃饭?”
很明显,这个他指的是封沉。
不知道他又生的哪门子气,叶桉翻了个白眼,“封总,我想这跟你无关吧?我在哪儿吃饭我乐意,不劳封总费心了。”
闻言,封远州眸色更加深沉,直直地盯着她,像是要透过她那双脉脉桃花眼看到她心里去。
而叶桉毫不推让,也倔强地回看他。
“远州,你怎么自己过来,也不叫上我!”看到封远州找上叶桉,一直偷偷跟着他的阮冬小跑着过来,勉强笑着,“你是这场宴会的中心人物,好多人等着和你交流呢,你怎么能待在这么偏的角落呢?”
她语气嫌弃,说着还打量了一番这个角落,把她的不屑展现的淋漓尽致。
阮冬表现的很贤惠,处处为封远州着想,而迎接她的确实一句冷冰冰的拒绝。
“这跟你有关系吗?”
跟叶桉回答他的没什么两样,那不耐的语气像是十分嫌弃一样。
阮冬顿时变了脸色,但又怕封远州更加不耐烦,硬是扯起了几分嘴角的弧度,“远州,你怎么能这么说……”
“冬冬,好久不见。”清越的嗓音打断了她接下来卑微的乞求。
阮冬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被封沉挡住半个身位的顾然,顿时眼前一亮。
“然然,原来你也在!”她冷静多了,信任地看着顾然。
“我呀,是跟着封沉过来的,别说,这个角落还挺清净的。”顾然俏皮地回话,还眨了眨眼睛,看起来很是青春-靓丽。
然后她转向封远州,娇憨地行了个礼,“远州哥哥,好久不见,我这次回来恐怕要经常打扰你了。”
不愧是影后,行个礼行云流水赏心悦目,一看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能看出来肯定接受过良好的教育。
封远州没什么表情,对她点点头。
可这已经很让人诧异了。
顾然说的是要经常打扰他,显然跟他原本就认识,并且关系非常不错。
而封远州也是个懒得打理套近乎人的人,能直接的表示接受已经是非常难得了。
旁观的叶桉暗暗吃惊,心里对顾然的警惕又拉升了一个档。
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个顾然显然是跟阮冬一伙的,同时又跟封远州关系不错,接下来恐怕会跟阮冬站到统一战线。
这么一想她就头痛,只一个阮冬就足够让她心烦了,现在又来了一个顾然。
天知道她根本不想跟她们有任何瓜葛,可偏偏封远州非要缠着她!
“我们关系这么好,你来榕城怎么会打扰远州呢,我看……你是打着远州的名义,去打扰你旁边那位吧!”阮冬取消她。
“看你说的。”被戳破之后顾然也没有扭捏,大大方方地点了头,一双清丽的眸子看向封沉。
封沉不知道战火为什么突然引到了自己身上,顿时尴尬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求救地看了看自己的大哥,然后又落在叶桉身上。
叶桉无语。
她说呢,怎么第一次见到顾然,顾然就对她有一种淡淡的敌意,原来是这么回事儿。
这两兄弟,怎么一个比一个能给她找事儿!
这地方是彻底待不下去了,封家两兄弟加上各自的未婚妻,这里的气氛已经怪异到让她再待一分钟都是煎熬了。
刚想找个借口离开,阮冬又突然阴阳怪气起来,“封沉,你看谁呢,然然就在你身边站着,你们可是娃娃亲,然然这些年也一直等着你,你却看别的女人?”
封沉害怕自己大哥,可对阮冬却十分不感冒,当场怼了回去,“我看谁跟你有什么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未婚妻呢!”
阮冬没想到封沉会这么不给她面子,脸气得通红。
这句话搁在别家那就是大不敬了。
公共场合调戏自己大嫂,说出去要被人说没家教了,可偏偏在场的人都心怀鬼胎,根本没注意到这方面。
反而,封远州心里还思考了一下这件事的可能性。
如果能说服封衍盛答应让封沉娶阮冬,封家和阮家能继续联姻,他也不用为了封家牺牲到这个地步,更不用在叶桉面前两难。
看到了封远州竟然真的在思考,叶桉在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红唇轻启,“我说,你们累不累啊,我就是想这个清净的地方吃点儿东西,结果搞得比中心位置还热闹,算了,既然你们要喜欢待在这儿,那我就让给你们吧。”
那语气,就像是在避洪水猛兽。
阮冬瞬间跳脚,“谁稀罕这个破地方!如果不是怕你又勾-引远州,我才不会跟过来!”
她早就认定叶桉跟封远州出现在一个地方,那就一定是叶桉在勾引封远州,尽管她知道是封远州主动找过来的。
就算是封远州主动的,那又怎么样?不也是这个狐狸精魅惑了远州吗?
叶桉的迈出的脚步一顿,不耐的目光变得锐利,投射到阮冬身上。
“阮小姐,我怎么不知道,阮家这一代的继承人竟然是个泼妇?”当她是好惹的吗?如果不是太饿了,她才不会就这么走开!
明明她都不想继续待下去了,偏偏阮冬故意招惹她。
“你你竟然说我是泼妇!”阮冬一双眼气得通红,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哭了。
她最引以为傲的就是自己的教养,不然也不会在娱乐圈凹高冷优雅女神的人设了。
可今天,这个她看来不过是一个十八线给人陪酒的戏子,竟然敢说她是泼妇!
叶桉自知自己打蛇打到了七寸,眨了眨眼,笑着说,“阮小姐,大厅里的地板光可照人,我建议你低下头照一照,看看自己现在有多丑。”
她语气纠结诚恳,好像是真的在提建议。
阮冬的理智差点崩盘。
她眼圈通红,抖着手要去拽封远州的袖子。
可封远州似乎是预知到了她的动作,不着痕迹地往旁边一让,让她抓了个空。
她瞬间委屈地快要哭出来。
“远州,你听到了吗,她骂我是泼妇!我是你的未婚妻,是封家未来的女主人,她竟然敢这么侮辱我,你替我教训她好不好?”她希冀地看着封远州,期待能被他保护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