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宋清辞的心脏狂跳，他的胸口在剧烈起伏。
宋清辞用力掰开我的手指，转身一把推开我。
声音冷厉地指着我骂：「姜予柠，你不要脸，我还要！」
丢下这话，宋清辞就急步离开。
我看着他的背影，还是没能忍住哭了出来。
宋清辞，我的爱对你来说就这么难堪吗？
第二天。
餐桌上，我又流鼻血了。
我慌乱地扯了几张纸捂住鼻子。
血浸透了纸张。
宋清辞担忧地抽出几张纸递给我。
林听溪见了，就一脸无害地说：「阿柠，这是想男人了？都急得上火了呢！」
我把染血的纸揉成一团砸向她，笑着说：「关你屁事。」
宋清辞挥手挡开纸团，皱着眉说：「阿柠，你的教养呢？」
我立马回怼：「我的教养都让绿茶狗吃了！」
林听溪眼泪瞬间充盈眼眶，侧身贴着宋清辞，细声细气地说：「清辞，我就是跟阿柠开个玩笑，你看她。」
宋清辞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冷声说：「够了！」
「阿柠，你再胡闹就滚出去。」
我笑了笑，站起身，对他说：「好呀，滚就滚！」
只要对上林听溪。
错的人就是我。
宋伯父看不过眼，他咳了两声后，叫住了我。
「阿柠，跟我来书房。」
宋清辞就立马站了起来，眉头都皱成了一团，说：「父亲，我会好好教阿柠。」
宋伯父斜眼看他，对宋清辞说：「你也来。」
书房里。
宋伯父端坐在太师椅上，看着我，冷声说：「跪下。」
我双膝跪在地上，腰背挺直。
宋伯父抓起桌上的茶杯朝我扔过来，砸在额头上。
鲜血顿时涌了出来，流进眼里。
我一动不动，直挺挺地跪着。
宋清辞在我身前跪下，挡住我，他对宋伯父说：「这事不怪阿柠，是我没有管好她。」
宋伯父肃着一张脸，取下挂在墙上的鞭子，走到我身侧。
宋清辞跪行两步，转了个方向，挡在我的面前，仰头看着宋伯父，说：
「父亲，我会约束阿柠，以后不会再让她任性了。」
宋伯父高扬起手，破风声传来。
软鞭抽打在宋清辞身上，我似乎听到了细小倒刺勾在皮肉上，又撕扯开的声音。
宋清辞闷哼声响起，却把我挡得严严实实。
我手脚并用地爬行两步，绕开宋清辞，跪在宋伯父脚边。
仰着脸，哭求。
「伯父，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求求您，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伯父也累了，他把鞭子扔在我脚边后，重新在太师椅坐下。
他说：
「阿柠，我看苏怀安就不错，你觉得呢？」
苏怀安就是昨天救我的人。
他也是我的相亲对象之一。
我压下心里的酸涩，低垂下头，「嗯」了一声。
宋伯父满意地轻笑一声，说：「好，那今天你们就见一面，约个会。」
宋清辞擒住我的手腕，把我往后拉了拉，他说：「父亲，阿柠不喜欢他，请不要逼她。」
宋伯父冷哼一声，说：「那你说说，阿柠喜欢谁？」
宋清辞哑了声，没再说话。
散落的发丝遮住我的眉眼。
眼泪落下，砸在手背上。
宋清辞是个胆小鬼，他不敢说。
苏怀安是医生。
世家名门，父亲是京城首屈一指的权贵。
我没想到，跟他再见面会是在医院。
会诊室里。
医生叹了口气对我说：「姜小姐，太晚了。」
我揪紧衣摆，颤声问：「还有多久？」
医生说：「最多两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