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是他吗?
时光匆匆,转眼两天已悄然逝去。
夕阳西下,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去,下弦月冉冉升起,远处更鼓初传,已是夜静时分。万里长空,天云一碧,皎皎明月光,给整个天地镀上了银,又像把偌大的人装进了水晶瓶里,月光洒遍粼粼的江面,闪闪烁烁,泛起万点荧光。
‘时越’的喧嚣,热闹,繁华,气度,都在这枚月亮的沉静中如碎羽般卸下,天地澄明,一片开阔,一片清朗。
此时,‘失心’楼里一片喧闹,似如是整个‘时越’国最热闹的地方了。
四楼中,一个黑衣人静静的站在窗边,手抚摸着手上的小银蛇,眼神没有一丝波动的看着楼下的一切。
直到,一句话,打破了这片宁静。
“主子,他们都到了”
“焱,传令下去,准备迎客”
“是”
语落,屋子再次安静了下来,唯一不同的是,现在比刚才多了一份诡异。
‘失心’楼下,在嘈杂混乱中,一个一身雪白的女子缓缓从二楼走出来,她俯视着楼下已经按耐不住的人群,嘴角勾起一丝诡异的笑,半响清脆优美带着诱惑的声音缓缓飘进楼下人群的耳里“各位,欢迎大家能够来‘失心楼’捧场,这真是琴儿的荣幸,相信今夜,将会是你们最难忘的一夜,让我们尽情期待吧!”。
随着声音的响起,大楼中瞬间安静下来,众人纷纷抬头看着楼上站着的妖孽女子,一身雪白的外罩,修长的玉颈下,shu胸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素腰一束,不盈一握,一双均匀如玉般的双腿裸露着,就连秀美娇小的莲足也在无声地妖娆着,发出诱人的邀请。
这女子的装束无疑是极其令人犯罪的,但这身装扮与她的神态相比,似乎逊色了许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雾绕地,媚意荡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翘起,红唇微张,欲引人一亲丰泽,这是一个从骨子里散发着妖媚诱人的女人,她似乎无时无刻都在引诱着男人,牵动着男人的神经。
看着楼下一群人眼里的猥琐,琴危险的眯了眯眼不屑的勾了勾嘴角,转身离去。
看着如此香艳美丽的尤物离去,一瞬间安静的屋里,瞬时躁动了起来。
只见一个长得十分猥琐不堪的男子,看着琴离开的地方激动的说“尤物啊,尤物,这真是老子纵横江湖以来,见过的最美的女子了,想那纤细的腰,玉如般的双腿,真想看看她承欢在老子身下,是怎样的妖冶,动人的样子啊,那时,老子一定很舒服”说着说着还很煞风景的流下了口水。
一旁人听着他的话,连连点头附和着“是啊,是啊,真是一个尤物啊,想想都让人沸腾啊”
楼下,人们不断的议论着。
楼上,琴听着他们的话,一股冷冽刺骨的寒气包裹着她,眼里透出层层的杀意,半响不屑的笑了笑,对着身边的人说“开始吧”说完转身向四楼走去。
那人见琴离开,随着也消失在二楼。
四楼里。
琴来到屋里,就看见焱静默不语的站在一旁,黑衣人正在轻轻的擦拭着他手中的琴,那眼神是她除了主子对待她身上那巨蟒从未见过的温柔,她不禁在想:这琴对主子很重要吧?
正当她想着的时候,一道带着些不悦,冰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琴,不要擅自揣测你不该知道的事”
听着,那不带一丝感情的话,琴抖了抖,立刻低头跪下对着黑衣人说“属下知错”
黑衣人一个眼神也没给她,依旧冰凉的说“下不为例”
“是”琴低着头回答,说完站起来站到了焱的旁边不语。
良久,黑衣人似乎擦拭好了那把琴才再次开口说“开始吧”
焱与琴听到黑衣人的话,低了低头说“是”
一阵琴声在‘失心‘楼中悠然响起,使得原本嘈杂混乱的人们静了下来,静静的倾听着这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载着人的心灵驶回音乐深处,寻找精神的玫瑰。
随着琴声的响起,空中缓缓飘下一群白衣的人,人们抬眼看去,那些白衣人就如天使一般悄然降落下,只是,似乎他们手中所抬的黑色轿子与他们那一身的白格格不入。
黑轿缓缓坐落在‘失心‘楼大厅中,白衣人却一消失不见。
人们看着那黑轿,心里突然涌起一丝恐惧。
突然亮丽的琴声转换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考场内的每一处空间。琴声中仿佛有一个白色的精灵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玫瑰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
渐渐拂去人们心中的恐惧。
慢慢的,人们开始融入到琴音中,陶醉在其中。
随着琴声的不断响起,‘失心’楼中一片诡异。
只见那些陶醉在琴声中的人,眼神渐渐迷散,空洞起来,眼中没有一丝杂乱。
二楼
一间房里,两个带着面具的白衣人与红衣人坐在桌边,皱着眉看着楼下的一切,他们的眼中没有楼下人的迷散与空洞,只见他们眯着眼打量着楼下那座黑轿。
良久,红衣人收回视线看了眼白衣人说“怎么办?出手吗?”
白衣人听着红衣人的话,收回视线,抿了抿手中抬着的茶说“不用,我们静观其变吧”
红衣人听着白衣人的话,眉头皱的更深了,口中带着一丝担心的说“可是,在这样下去,那些都会•••••”
红衣人话还未说完,白衣人就打断了他的话“这是‘时越’还轮不到我们出手,有人会出手的”
红衣人听着他的话,安静了下来,再次抬眼看着下面的黑轿,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的那里面的人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二楼,另一间屋里,坐着三个人。
他们也与白衣人、红衣人一样,眼神不似楼下人一般,静静的打量着楼下的黑轿。
其中一个人看着楼下的人们眼里一片空洞,皱着眉头开口对他身旁的人说“皇兄,快阻止他吧,在这样下去,这些人都会死的”
听着宫棋时翼的话,宫棋时哲皱着眉头不语,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又想干什么?‘失心’楼楼主吗?
见自己的皇兄不语,宫棋时翼转而对着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南御彦说“彦,你劝劝皇兄吧,在不动手,就没机会了,难道我们要眼睁睁的看着他们都死掉吗?”
听着宫棋时翼的话,南御彦也对着宫棋时哲说“哲,阻止吧,翼说的对,在不动手,他们都得死,你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的城民都死在你眼前吗?在说了,下面不止我们‘时越’的人,还有其他国的人,若是他们死在‘时越’一定会是个大麻烦”
听着南御彦的话,宫棋时哲再次抬头看了看那些人,皱着眉说“好”
随着宫棋时哲的话落下,他们刚要出手阻止琴声时,不知从哪里飘进一曲悠扬婉转的箫声,制止了他们要动的手。
那箫声如天籁般颇有震撼力,缠绕着琴声此起彼伏,抑制着琴声的奔泻而出。
黑轿中,黑衣人弹动着手中的琴跟随箫声渐渐引回那些没有任何知觉的人。
琴声,箫声渐渐停下。
黑轿中,黑衣人手起手,抚摸着手上的小银蛇,嘴角勾起一丝不明的笑意。半响,一道让人似如掉入冰窖一般,让人心生恐惧的声音从黑轿中传出“阁下,好箫声,在下甚是佩服,不知可否出来一见呢?”
随着话音刚落,人们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黑轿,那黑轿给人一种死亡的感觉,心中阵阵发寒,让人想要逃,这样想着,人们也确实这样做了。
大家慌乱的逃离‘失心’楼,不一会儿原本人上人海的楼里,不见任何一个人,唯独那大央中的黑轿依旧停在哪里,不曾移动过。
很久很久,门外吹进一股似如阳光般温柔的风,远远看去,只见一个一身雪白的人缓缓往‘失心’楼里进来。
那一身的白,给人一种说不清处的感觉,让人觉得很温柔,很温柔。
只见他,走进门,来到离黑轿不远的地方站着不动,黑衣人看着那一身白衣的人,愣了愣,突然一股浓烈的忧伤之气漂荡在屋中,给人一种十分忧伤的感觉,良久黑衣人才带着哽咽的话看着白衣人自问般的说“会是他吗?会是吗?可是,可是,这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