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刚刚在安七月面前求情时,安若心还是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现在眼见安七月和顾修炎两人皆成了拔了牙的狮子,毫无抵抗之力,安若心便重新抖了起来。
刚才安七月让佣人离开之后,她们便听话的去了隔壁专门为佣人准备的房间去休息。
安七月和顾修炎单独的住处,是没有给佣人留房的,以至于现在,他们两人在这居所之中竟然无人可以求助。
“你们两个就这样一直用高高在上的眼神看着我吧!有什么用呢?还不是在我的算计之下成功的被撂倒了。”
显然,计划成功的喜悦让安若心完全顾不上实行自己的计划。
当然她也不会放弃自己的计划,她想做的就是在这两个人还清醒的时候,好好嘲讽他们一番。
刚刚安七月所说的那些话,让她觉得非常丢脸。
她已经在安七月这里吃了太多次的亏了,现在好不容易有了机会可以讨回一场。她又怎么可能会在这时轻易放过这个好机会。
“你看看他一副天底下就只有他最厉害的样子,他居然还是你的后盾,真是恶心的要死!”
“如果不是为了救回爸爸妈妈,我才不要和这样的男人发生关系呢!”
安若心嚣张的指责顾修炎,言语之中全部都是对他的贬斥,这让顾修炎眼神微眯,神情中多了一次清明。
只是顾修炎这番反应,并没有被安若心捕捉到。
“还有你上次小龙虾的事情,我可记得清清楚楚。”
“虽然你在父亲的逼迫下向我道歉了,但这只是你为了你母亲的遗物而作出的妥协,这一次,可总算是让我抓住解决你的机会了。”
安若心说起这话时,手指还指指点点,让安七月和顾修炎两个人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那你为何要选择这样的方式?你既然讨厌顾修炎,为何还要和他发生关系?”
这是安七月怎么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既然对顾修炎已经产生了厌恶,并非是像之前那样单纯的喜爱,那为什么还要和他发生关系呢?
难不成对一个人进行报复他的方式就是要和他上床吗?这是什么奇怪的逻辑?
“因为我和他上床了之后,会有人直接来捉奸,到时迫于舆论的压力,他也只能和你分开,而没有了他做你的后盾,到时我想怎么对你就怎么对你。”
安若心嚣张的笑着,仿佛要将自己这段时间受的委屈全部通过这样的方式发泄出来。
可是她越笑越尴尬,越笑越尴尬,因为安七月子听到了这些话之后,竟然慢慢地坐直了身体,不再像是刚才一样精神萎靡不振了。
而一旁的顾修炎也是一副神志清醒的模样,根本没有像她预想的那样昏睡过去。
“……原来你是打着这样的主意啊!”
安七月冷静的看着面前的安若心,并没有因为对方略显疯狂的言语,便表现出任何担忧或是害怕。
因为她心里很清楚,她和顾修炎根本就没有中招。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你们刚刚不是已经喝下了那杯花茶吗?为什么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安若心自己来之前喝了一些东西,刚好可以和这个药性相抵消,所以她才可以如此清醒地站在这里。
那么安七月和顾修炎又是怎么回事呢?
对方不可能像她一样刚好知道她要下哪种药,然后提前喝下了抵消的药剂啊!这不可能啊。
安若心怎么都没有办法相信自己认真布局,竟然会是这么一个结果。
她死心不改地检查着自己的手指,发现手指甲里藏的那些药粉,确实被弹到了茶壶里。
这没有问题啊,茶壶里甚至还有些许没有融化的粉末,为什么……为什么计划会失败呢?
“你们派人盯着我?你们是不是提前知道了?”
安若心有些警惕地说着这话,明显对于安排别人盯着她这件事情非常恐惧,也许是因为她害怕自己更多的秘密被发现。
“不需要盯着你,你刚刚打开茶壶盖的动作就已经足够让人疑惑了。”
顾修炎非常冷静的说着这话,眼神中满满的都是对于眼前致人致伤的嫌弃。
“谁没事去客人家里喝茶,还要打开人家的茶壶盖,检查一下里面都泡了些什么,除非你是想往茶水里动手脚。”
顾修炎非常果断的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刚刚在安若心呈上了茶水之后,对方喝茶那一瞬间,顾修炎便示意了一下安七月,让她不要将茶水喝掉。
他们两个刚刚其实都将茶水偷偷倒在了地毯上。
只是因为那安若心情绪过于激动,所以没有到他们这边来查看罢了。
否则只要稍微转个弯,对方便能够发现地毯上这两块湿润的印记,自然也能发现他们在背地里做了些什么。
“也只能说是造化弄人吧!有些人天生就是没有赢的命。”
顾修炎这话一说出口,安若心整个人都快崩溃了。
她本来以为今天这次的机会是一次很好的、可以用来救回父母的机会,结果没想到居然失败了。
“从昨天你那么着急的联系我,想要和我见面,开始我就觉得有问题了。”
“只是当时想着反正是最后一次见面,见完了之后我也不用再敷衍你,所以无所谓的,我就答应了你的要求。”
说起这话时,安七月脸上还带着一丝笑意。
显然她和顾修炎从昨天到今天,对于安若心的这些警惕的行为,都已经收到了成效。
“这可实在是太棒。”
“至于你所说的盯着你,倒也没有盯得这么详细,你想太多了,你还没有这么重要。”
安七月这话直接击垮了安若心所有的自尊心。
她失落的瘫坐在地毯上,眼睛通红地望着面前这一对在她心中,已经被划分为狗男女的小夫妻。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留你了,毕竟继续留你在这里,那我也实在是太残忍了,让你这样一直看着自己失败的场景,我实在是有些不忍心。”
安七月好声好气的说着这话,结果她这话反倒刺激的安若心愈发生气了。
安若心粗重地喘着气,仿佛是一只得了哮喘病的鬣狗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