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暗处的中年男人看到这狼狈不堪的一幕,嘴角勾起一次风流的笑意。
这一场好戏还真是……有趣到令人啧啧称奇。
目光不动声色地滑过在场众人的神色,那中年男人转身离开,未曾在这些人身上继续费力。
他想要看的好戏已然结束,还是尽快远离这是非之地较好。
警察和王先生上楼来,便看到了如此混乱的一幕。
王夫人被顾修炎安排的几个保镖摁压在那里,看上去像是一只狼狈不堪的癞皮狗。
“你们在干什么?放开我的夫人。”
王先生冲上前来,伸手去拉扯保镖的手腕,似乎是想要让对方松开对于王夫人的禁锢。
可是顾修炎安排在这里的这些保镖自然都是值得信任之人,那些保镖怎么可能会听刁夫人的安排,他们一心一意的主子只有顾修炎。
“这件事情是先生的安排,王先生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去同我们先生交流,等先生允许之后,我们便会把这些人放开。”
保镖之中,明显是领队的那个人,说出了这话后,原本还愤愤不平的王先生一下子闭上了嘴巴,就好像是被人拿捏住了死穴一般毫无翻身的余地。
察觉至此,那保镖冷冷一笑,而后便带着王夫人彻底离开。
王夫人挣扎着喊叫着,似乎是还想给自己找一些其他的方法,脱离这次的惩罚。
可是保镖完全没有给她这个机会,不知道从哪里搜罗来的一块破抹布塞到了王夫人的嘴里之后,整个空间便彻底安静下来。
坐在开往医院的车上,顾修炎满手的鲜血,这不仅有她的鲜血,还有安七月的鲜血。
他从未想过竟然会在这危急紧要的关头出现这种失误,他怎么能够在没有制服对方的时候,将自己的后背给了对方呢?
只恨自己当时实在是太过迟钝,竟然没有能够保护的好安七月。
顾修炎深深的闭上了眼睛,他思绪不断闪过各式各样的安七月,等他再睁眼时,车子已经来到了医院。
医院门口顾修炎早已打过招呼,移动病床自然是在一旁等候着安七月。
送上了移动病床后,看着顾修炎伸手捂住腹部伤口,一副略显疼痛的样子,一旁的乔本也连忙劝说顾修炎赶紧去治疗自己身上的伤口。
“老板,您放心,顾夫人这边由我们来看过,如果是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们也会及时和您反映您的伤口继续处理,否则到时您若是也倒下了,又有谁能够帮助顾夫人讨要公道呢!”
听到这话之后,顾修炎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说出这些话的乔本,乔本也是一副不卑不亢的样子,并没有因为顾修炎的眼神而表现出任何的紧张。
“你说的倒是不错,我现在去医生那里,一旦有任何变化,都要第一时间来告诉我。”
看着顾修炎雷厉风行地安排着后续的事情,乔本和一旁的保镖对视了一眼,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手术室里。
安七月仿佛陷入了一个极其美妙的梦境之中,她看见一个衣装笔挺的男人,陪着一个女子坐在海边看朝阳。
那身衣服是她最喜欢的衣服,也是她会有的风格,所以那个女人是她妈,那旁边的那个男人又是谁,是她的爱人,是她的丈夫吗?。
她几乎要陷到这个美梦之中,醒不过来了,可是她还是被现实拉扯,最终回到了现实之中。
安七月睁开眼睛时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一旁的病床上躺着的人惊讶到瞠目结舌。
“你,你怎么也在这里躺着,你没事吧!”
安七月心知自己躺在这里的原因,是因为挡下了王夫人那略显疯狂的一刀,可是顾修炎为什么又会在这里躺着?
他腹部的伤口已经严重到如此程度了吗?难道顾修炎在刺伤自己的时候,没有避开要害吗?
无数的疑问在心中划过安七月,眼神中的迫切和担忧已经满意得快要从眼眶中流淌出来了。
“不是,只是正好在这里处理一下公务,腹部的伤口又不变弯折。”
顾修炎解释的内容并不多,但足以让安七月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
“这件事情你想如何处理?”
安七月低下头去打算盖着被子好好休息一番,可却没想到还没等她反应些什么,其他人的意见倒是送到了她面前。
“什么事情?你是说这一次的绑架吗?”
安七月哑着嗓子说出了这话后,才发现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么的难听。
她清了清嗓子,舔了舔嘴唇,神色看上去略微有些紧张,察觉到对方似乎是的思考该如何处理这件事,顾修炎倒也没有多话,只是一直在等待着安七月的消息。
他相信安七月不会让他失望的。
“我想要她付出代价!”
安七月向来不是什么圣母的女子,所以在王夫人决定要对她动手的那一刻开始,安七月已经有了应对的方式。
只是刚才顾修炎问的时间点,恰好是安七月大脑放空的时候,所以她才会看上去反应了半天。
“付出代价的方式有很多,你打算使用哪一种?”
安七月虽然说的很绝,但顾修炎需要肯定对方的意见,避免到时候安七月会心软?
“你有什么建议吗?说实话我没有什么好的想法。”
安七月抿了抿唇,最终还是说出了这话来,她本来就有抑郁症,现在还有些紧张,因为她不知道究竟什么样的方法去惩罚对方,才真正叫做给对方带来精神上的压力。
因为对方使的那些招数明显也是如此。
“其实也很简单,毁掉他们最在意的东西就足够了。”
听见顾修炎的话,安七月下意识地便思考起来,若真是如此的话,那倒也能……
“让他们破产!”
还没等顾修炎说些什么,安七月便直接抛出了这5个字。
“你确定吗?破产了之后。说不定还会有一些其他的闲言碎语。”
“那又能怎么样闲言碎语又能怎么样,我只知道他们现在想害死我,她那个丈夫虽然口口声声表现出一副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情的样子,可是你看他那副模样,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安七月可不相信,一个成年男人会察觉不到自己的妻子有异样,甚至打算杀了他们的孩子。
哪怕那个孩子是领养的,也不至于迟钝到如此地步。
“好,那就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