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厚颜无耻的瘟神
云倾袖2023-04-15 14:442,098

  “哪位?”

  敲门声响得很有韵律,哪怕长久没得到回应依然不急不躁。

  宋栖棠的心突然咯噔一下,示意夭夭先进卧室,走到门口没立马开门。

  门响顿了一秒,清冽干净的男声幽幽入耳,“我。”

  江宴行?

  手本来已经搭门把,宋栖棠撇嘴,脸色骤冷,闻言又果断收回。

  她毫不怀疑江宴行早就晓得她的门牌号,不过他一直没上门。

  今天不晓得抽哪门子疯。

  宋栖棠真心不想理会,但瘟神是没那么容易送走的。

  脑中正千回百转,门板又轻叩一声,男人懒淡的腔调继续骚扰听觉。

  “你有样重要的东西在我手里,开开门。”

  宋栖棠以为江宴行说的是一些视频照片,压着翻涌的情绪,一手撑墙,一手握着门把开了门。

  门前的男人挺拔高大,穿着一身黑衣黑裤,同色的风衣对叠勾臂侧。

  视线对接的刹那,他漫不经心挑眉,瞥眼她防御性的姿势,轻轻一笑,忽地单手推门,衣袖随着他臂膀绷紧的动作抻直,闪身进了客厅。

  宋栖棠被他往后挤的一个趔趄,扶着矮柜险险站稳,她怒视理直气壮登堂入室的瘟神,“我说你,没看出我不欢迎你吗?”

  江宴行慢条斯理松松领结,“我要给你的东西不适合被人看到,再说,你希望这儿的人看见我们牵扯不清?”

  “谁和你牵扯不清?你的自知之明被狗吃了?”宋栖棠顾忌夭夭在家,眉骨浮上重重暗翳,低着嗓音讽笑,“靠近你,会让我永远变得不幸。”

  这几天没单独碰过面,她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前晚。

  瞧着这人人模狗样的形象,胃部无端叫嚣略微的不适。

  “这么巧?我刚刚相反。”江宴行垂眸注视她冰上水墨般的眉目,唇尾撩起淡淡的痞笑,“靠近你,我觉得很有意思,比招猫逗狗更好玩。”

  房子的面积并不大,没装修,两室一厅。

  四周收拾得却特别干净,墙壁挂着小孩子画的画,精心用相框装裱。

  给人的感觉,简陋而温馨。

  相较曾经的宋家老宅,简直是天壤之别。

  江宴行淡淡敛眸,眼底流光忽明忽暗,默然不语看着宋栖棠。

  他高出宋栖棠半个头多,杵在狭小的客厅压迫感更甚。

  宋栖棠没兴趣去探究他眼底莫测的异芒有何含义,眼见他转身,连忙抢先一步挡着路,“你到底干嘛?”

  江宴行停步,神色清漠,扬了扬臂弯搭着的风衣,理所当然丢给她。

  “你家孩子淘气,把我衣服弄脏了,你是她监护人,得负责。”

  风衣不偏不倚罩住头,冷冽的木调香夹杂着烟草味扑面而来。

  宋栖棠没好气扒拉,忽然触到风衣下摆湿意明显,凝眸打量,那里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更深,大片潮湿水渍晕开。

  心念电转,下意识瞥向阳台,尚未启唇,余光冷不丁掠到江宴行随意抛向沙发的东西,思维狠狠一震,脸庞轰地烧起艳丽的火。

  “你……”她瞠目,半晌没找回言语能力。

  “大小姐真是人不可貌相。”

  江宴行刚才将内衣折自己的风衣下顺便捎上楼,单手抄袋,玩味瞅眼沙发又意味深长审视女人,笑得不太正经,“挺清楚自身优势。”

  宋栖棠受不住男人轻挑的眼神,臊得要命,恼怒地扔回风衣,“变态!”

  江宴行接住,盯着她,浑身发散放荡的气韵,偏五官像冰刀雕刻似的锋利,“城中村鱼龙混杂,这玩意儿好好晾,免得哪天又不翼而飞。”

  宋栖棠收紧指腹,非常不乐意听他又用不容拒绝的态度命令她,薄哂染上樱红嘴角,“江先生日理万机还得操心我的内衣去向,有劳了。”

  一语双关。

  江宴行平静的眸色微有澜漪,风衣重新扔到她膝盖,悠闲踱开两步,“你让我操心操得还少?”

  宋栖棠冷笑,尖锐的话还没飘出唇齿,哒哒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她蹙眉,及时闭紧嘴,不动声色靠回沙发,争分夺秒想把内衣藏起来,然而苦逼的是,沙发根本没缝隙!

  “江叔叔!”夭夭的身影近在咫尺。

  宋栖棠瞟一眼要笑不笑俨然看好戏的男人,不甘示弱瞪回去,咬咬牙,干脆自暴自弃拢起内衣塞进他风衣。

  见状,江宴行睫毛抬了抬,深敛的眉宇浮上细碎谑意。

  夭夭提着鸟笼小步跑来,先喊了声宋栖棠,尔后心虚地对对手指偷觑江宴行,以为他上门告状的,抿抿唇,勇敢承认错误。

  “糖糖,我刚说鸽粮掉下去了,差点被我砸到的人就是江叔叔……”

  宋栖棠不知道自己该做哪种表情更合适,装腔作势点夭夭额头,“下次不许调皮了。”

  夭夭乖乖点头,转向睨着宋栖棠的江宴行,“江叔叔,对不起噢!”

  “没关系,你以后别再这么顽皮,免得从楼上掉下来。”江宴行起身,缓步走近夭夭,没看鸟笼,揉了她脑袋,黑眸再度锁定宋栖棠。

  “你都听到了,待会儿记者来采访,我要借你家卫生间整理下。”

  宋栖棠的脑海循环上演着江宴行揉夭夭头发的那一幕,心底控制不住生出强烈反感,当着孩子不愿闹得太僵,只能言不由衷应允。

  她叮嘱夭夭回卧室玩,厌烦地拿开那件萦绕着熟悉气味的男士风衣,心想江宴行如今未免娇贵矫情了些,点点水痕还忍不了。

  自己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要帮他吹衣服?

  有生之年,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的混蛋!

  起了身正准备去卫生间,搁茶几的手机忽地响。

  宋栖棠身形一滞,坐回沙发接电话。

  ——

  鸽粮洒江宴行满身,包括一些细小的颗粒钻入衣领。

  脱下衬衫清理完,他重新穿好,修长的手指一边系领带一边透过镜子端详卫生间。

  卫生间的瓷砖出现不少裂纹,燃气热水器表面显得老旧且容积很小。

  那人自恃天生丽质,尽管自幼是颜控,实际并不喜欢化妆。

  所以洗漱台没摆放任何化妆品。

  江宴行拿起仅有的一瓶洗面乳晃了晃,失神一会儿,静静放回原处。

  他戴上袖扣,洗手时倏然发觉没找到擦手的毛巾。

  环顾一圈,回忆她以前的生活习惯,极其自如打开头顶吊柜。

  一个泡沫包着的物件陡然掉出来。

继续阅读:第105章 没有最丢脸,只有更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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