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阿允,你怎么不管我?
云倾袖2023-04-13 21:032,100

  一串令人身心酥麻的电流从彼此唇瓣蔓延脊骨,江宴行静冽的眸光倏忽迷离。

  他动作僵住,淡淡垂眸,浓密的眼睫在眼睑形成半弧晦暗阴影,将眸底情绪尽数遮掩。

  宋栖棠被贾平昌喂了药,药性因为脱离险境后的神经松懈而加倍反弹。

  像被抛进火山口炙烤,恍惚闻到干净清冷的男性气息,本能地依偎过去。

  其实宋栖棠也不懂自己需要什么,头脑空白,理智犹如被水泥硬实封住,只是觉得靠近她的男人让她很安心,所以肆无忌惮亲近。

  熟悉的气味填充感官,她甚至都叫不出对方名字,但就是非常渴望占有他。

  被幽暗灯光拉长的两道剪影投射地面,契合得天衣无缝。

  粉软的唇在血味散去后,逐渐弥漫清新果香,勾引着内心深处最罪恶的渴求。

  江宴行岿然不动,任由她挂身上为所欲为,喉结轻滑,眼神却宛如冰冷的湖泊。

  宋栖棠偏头,柔软的手触他耳垂后最敏感的肌肤。

  细密的,霸道的,每次不得章法的缱绻缠他骨肉里。

  半天没得到回应,她蹙眉,娇软呢喃,“阿允……”

  梦呓般的语气,让江宴行几近僵硬的身形陡震,似乎一把钥匙旋开尘封的记忆闸门。

  “阿允,这是你初吻吗?”

  娇气的少女背着吉他,走姿吊儿郎当,歪头瞅向身侧脸色明显阴沉的少年,不以为意挑唇,“整天绷着脸,别这么苦大仇深,那也是我宝贵的初吻,本来想送给……”

  余音戛然而止,少女明艳清纯的面庞尽是懊恼,骄纵抱怨,“便宜你了。”

  随即她笑嘻嘻凑近少年,口吻故作老成,“别不爽,我会对你负责的嘛。”

  “阿允,好难受……你怎么不管我?”

  现实里,又是透着极度娇痴的絮语,如同迟迟得不到主人爱抚的猫委屈控诉。

  江宴行睫毛一颤,强烈的冲动仿佛洪流席卷周身,闷哼着扣住宋栖棠后颈,辗转加深了吻。

  “江先生?”叩门声极富节奏感地响起。

  房间的氛围粘稠热烈,衣裤凌乱堆叠,无人理会突如其来的惊扰。

  敲门声稍顿,保镖冷肃的声音继续透过门传进来,“江先生,贾平昌送医了。”

  一连两句江先生,仿若钢铁的巨掌,骤然拽落神魂飘出熔洞即将浮游至云巅的宋栖棠!

  那人凌驾上方,汗水带着火热温度晕染眉心。

  即便情动得难以自控,宋栖棠混沌的思绪终于出现短暂清明,睁开湿漉漉的羽睫,眼珠涣散的光亮渐次聚焦到男人脸上,嫣红的唇一开一合,“你别碰我。”

  滞了滞,她胸口起伏,身体艰难后挪,喘息着补充,“江宴行,你没资格碰我。”

  宋栖棠双靥绯丽,鬓发被汗珠濡湿,唯独双眼极其雪亮,暗夜中化作锋利刀刃片片见血。

  如贾平昌所想,无论置身何处,深陷怎样的困境,她的骄傲高贵都不容侵犯。

  江宴行在她潜意识逃离自己的那一刻,便利落地抽身而退,随手捞起大衣扔回沙发。

  “你或许不记得刚才发生的经过。”他捡了长裤慢条斯理穿好,没去看异样之处,俊脸隐忍的欲望如潮水消退,淡然地陈述事实,“是你先吻我,也是你先求我要,你叫我‘阿允’。”

  宋栖棠的头脸被他的大衣盖住,正恼怒往下扯,闻言,脸色倏然白得可怕!

  当年江宴行被宋家收养,用的化名“程允”。

  脚趾紧紧蜷缩到一起,宋栖棠眼皮微垂,抿着的唇平直成线,“这不可能!”

  “果然如此。”轻薄嗤笑飘散江宴行唇畔,“惦记自己的杀父仇人是挺滑稽,不承认就算了。”

  宋栖棠仰起脸,视线定格他腕上的小叶紫檀,漆黑瞳眸漂流着浮冰,“亲手逼死自己的养父,心里难道半点愧疚都没有?你戴着佛珠,也未必能洗得清罪孽。”

  “这不是跟宋叔学的?教我的手段,我都还给他了,他泉下有知也会欣慰。”

  江宴行眉目淡静,有条不紊系着衣扣,“说起来,假养子比你做女儿的还孝顺,宋叔的墓地我买的,后事我操办的,他虽然是畏罪自缢,不过我尽最大的努力,送他走得风风光光。”

  宋栖棠心神一恸,不敢置信看着面前衬衣西裤显得斯文矜贵的男人。

  他怎么能用这么文质彬彬的语气描述自己的恶毒行径?

  “江宴行,你可真不要脸!禽兽见了你都得拜师学艺。”她暴怒起身,结果没站稳就摔回去。

  身边没趁手的东西,左右环顾,一时头脑发热,只能抄起大衣掷向江宴行。

  “你以为我是贾平昌?”江宴行冷冷避开,转过身,凉漠视线流连过她莹洁却布满暧昧痕迹的身体,似笑非笑,“能力不足,惹祸的本事倒不小。”

  体内的药量依然残留,宋栖棠身躯轻颤着用裙子掩住自己,衔接江宴行兴味的目光,羞耻又窘迫,心里的怨恨倾巢而出,受辱前的疑问再次叫嚣。

  “我到今天这一步,全都是拜你所赐,世上所有人都可以嘲笑我,侮辱我,”她哽咽,眼底慢慢溢出水雾,沙哑的嗓音破碎不成调,“唯独你不配!”

  “无论我爸对你们家犯下过多不可饶恕的错,可在某些事情上,是你亏欠我!”

  寒气猛烈肆虐,外面橘色光晕染黄飞舞的雪花,房内的旖旎气氛荡然无存。

  江宴行移目,深敛的五官同样浸润寒意,“就算我欠你,你该找我讨回来,秦晚无辜,我妈也留下一辈子的残疾,是你逼我走那条路。”

  宋栖棠默不作声盯着他疏离冷峻的轮廓,胸腔无休无止恣虐着冷风暴,脑子里的每根血管顷刻间冻结流速。

  恍然惊觉,重逢江宴行之后的冬天,对她而言,实在太严寒了。

  应该躲得远远的,余生再不要看到这个人。

  宋栖棠神不守舍站起,却发现自己几乎不着寸缕,长裙根本无法蔽体。

  时至今日,任凭她嘴上说得硬气,其实连像样的衣服都得他施舍。

  半晌,她眸色清凉,忍着晕眩,气若游丝启唇,“江先生‘好人做到底’,您能叫人送整套穿的给我吗?”

  江宴行可有可无瞥了眼宋栖棠,手机屏幕刚解锁,就听见对面砰的一声响。

继续阅读:第32章 她死了,骨灰也得我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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