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李云龙委托卫定一在长安“西来堂饭馆”吃的饭。
雅间中,卫定一,李天一,李仪祉和王睿一行四人谈笑风生。酒菜摆好,卫定一首先举杯敬了三人。席间,李天一非常感谢卫定一的帮忙,又开玩笑的说自己这次破财了。众人大笑,卫定一却意味深长的言道:“李老弟,你不远万里来到秦省难道是来发财的吗?要是你真的想发财南方诸省条件不是更便利?据我所知,如今工业发展最好的就是江浙。洋行林立,商贾云集,交通便利,比这穷乡僻壤可好得多啊!”
李天一微微一笑道:“家父言道,富不可独善其身。李家祖籍秦省,如今民国风雨飘摇,百姓困苦。家父感念家乡父老的艰辛,才特意选择在这里发展。其实天一以为,秦省的问题不是钱粮的问题。而是经济落后,百姓蒙昧,教育不兴,战乱不止。只要沉下心来,苦干实干,最多十年秦省大有可为。”
话音一落,三位长者大呼高见,赞叹不已。李仪祉猛地喝了一杯酒,兴奋的高呼:“就是此理。我等学成回国,不图高官厚禄,就是为了这些。天一此言,大快人心啊!”王睿在旁边没有说话,但看出也很认同。
卫定一说了声好,慢慢从衣袋里掏出一封信来。郑重的交给李天一,言道:“李老弟,有你刚才的一番话,我也就放心了。这是于公写给你的信,他对你很是看重啊!”
“于公?于左任?“李天一惊讶的问。他和于左任从未见过面,没想到会给他写信。
卫定一道:“是的,你的事我以告知于公,相信房家,王睿教授都给他写过信。我这次让你放弃余款,换了武功县长的位置,都是为了你啊!”李天一没想到这主意是卫定一出的。他还以为卫定一只是遵照李云龙的意思才提出的要求。
卫定一继续道:“人都言我是李云龙的心腹,其实我是于公的至交。当年我在于公的靖国军里任第一路军郭坚部的营长。民国10年冯焕祥为郭坚设“鸿门宴”,杀害郭坚,我幸免不测。后来我调到警卫营保卫于公及靖国军总司令部的安全。后靖国军败,刘镇华改编李夺部为陕西陆军第七混成旅,以李夺为旅长,我为团长。北京政变后成立国民军,胡景翼任国民军第二军军长。我被任命为第十二混成旅旅长,归李云龙指挥。“
原来,卫定一从未断过与于左任的联系。靖国军失败后,于左任南下辅助孙文进行北伐。临走前,派卫定一留在秦省工作。通过与北洋政府十年的斗争,于左任慢慢看出不管是护国战争还是护法战争,依靠的都是地方军阀。这些人本质上都是为了私利的投机者,没有真正的革命理想。一旦利益受损,就会掉转枪口,自相残杀。
于左任一直认为,不管是冯焕祥,刘镇华,阎锡山,唐继尧都不会真心拥护国民政府。还力劝孙文慎用地方势力,提防实力强大陈炯明。可这时的孙文没有自己的武装,与陈炯明分道扬镳后。孙文痛定思痛,这才促成了后来的两党合作,创建了黄埔军校,形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革命军队。但革命军刚刚成立还太弱小,于左任便利用自己的名气和声望,游走于北方的个势力之间。力图团结这些有革命倾向的人,能配合北伐早日建立统一的民国。
1925年,于左任在孙文去世后回到广州,被选为国民政府委员。这时他接到了秦省的三封书信,分别是卫定一,兄长房春霖和王睿的。信中都是说的一个人“李天一“。这个横空出世的年轻人,用很短的时间就做成了几件大事,尤其是他提供的新药更是能挽救无数人的生命。卫定一提到了李天一献药的条件,创办工业区,招收难民,组建保安团等。王睿则提到李天一希望于右任能介绍可靠的人为新药代理,将药推广,卖向国外。房春霖的信里是对李天一救自己女儿的事大加赞赏,希望于右任以后能多多提携这个年轻人。
于左任看后觉得奇怪,这个人人赞赏的年轻人是怎么冒出来的。南洋华侨里会有这么出色的人物和实力强大的家族?孙文当年为了推翻满清,可是满世界找华侨募捐。南洋,美国,日本都去过。可没听说有这么一家啊!不过也没什么,毕竟有这样一个心系祖国的家族,这是好事。
于左任先给卫定一回了信,说在力所能及的情况下尽力帮助李天一。这是利国利民的好事,要保护,要扶持。又暗中提示卫定一可以派些有能力的军官,帮他建立保安团,以后这只队伍可能会用得着。又写了一封给信李天一,信里对李天一大加夸奖。对他的实业兴邦,收留难民都表示支持。最后说新药的代理人他会帮忙去找,这药先可以在国内销售。等效果出来了,开个新闻发布会,就会有无数洋人上门。
李天一在饭桌上就看完了于右任给他的信,表示不会辜负于公的信任。卫定一又问他还有什么困难,李天一说他的保安团缺军官。兵可以招,但军官可是宝贝,上过军校会打仗的军官更是难求。卫定一哈哈大笑道:“这可不好办啊!我们国民军也缺这样的军官,保定军校总共才办了9期。最后一批出来的都是团长了。你这保安团可不是这些人看得上的啊!“李天一尴尬的没有说话。卫定一感觉刚才的话有点伤到他了,就安慰他回去等着,明天他会尽量找些好的军官给他。最后吃完了饭,李天一拿出两块高仿手表送给卫定一和李仪祉二人,并解释说这是自家工厂生产的。二人这才收下,三人与卫定一告辞而去。
回去的时候,李天一借口要在长安安置个居所。以后好有地方住,同时能将药品安置在这里,以便日后销售。李仪祉自告奋勇,在他的西北大学边买下了一处宅院。主人是教育厅的官员,本就不在这里住了,又因为要到甘肃任职就以100大洋卖给了他。李仪祉又找了几个学生帮忙,将这里打扫干净。买了新的被褥和日用品,忙活到晚上6点才算结束。三人找了个面馆吃了晚饭,就各自回去休息。李天一告诉王睿药品明天能送到这里,让他下午派车来拉走。王睿高兴的离去。
夜里,李天一先从空间取出药品放在东西厢房,又进入空间和瓦力聊天。李天一问空间的情况,瓦力说道:“主人,时空机最近的能量增长缓慢,因为采矿机器人一个传送点只能投入一台使用,这段时间只增加了600点能量。建议主人可以临时在这里设置一处传送点,再投放一台。好处是您不但能增加能量的采集速度,还能通过传送点瞬间到达这里。“李天一问距离太近会不会浪费,毕竟他想将9个传送点分别设置在民国空间的几个大洲上。瓦力说道:“不会浪费的,传送点是可以更改的。当您需要取消时,我会把他撤销。但主人您要尽快想办法去更远的区域设立传送点,机器人闲置才是最大的浪费。”
李天一呵呵一笑,他被瓦力教训了。
第二天,王孝锡匆匆来了一趟。说今天有课,只是来认认门就走了。李仪祉和王睿也是大忙人,都不会大白天的往这里跑。李天一突然觉得自己没事可做了,就信步来到长安街头逛了起来。李天一在本时空就来过几次长安,但这个民国时空的长安他是第一次来。和他印象里相比,这里可就破败的多了。清一色灰突突的建筑,残破的钟鼓楼和城墙,低矮的民居和脏乱的街道。漫步在东大街上,看着原滋原味的古建筑,随意买了些小吃边走边吃。这里的商铺很多,最让李天一关注的就是银行。他以后的许多生意数额较大,不能动不动就从空间里拿出大洋。他要去办理些存款,以后用支票支付。
考虑到兑换方便,李天一在没人处从空间里拿出皮箱。里面装着100根大黄鱼金条,这可是60多斤啊!为了不引人注意,李天一准备一次兑换100根金条。他选了在盐店街上的华国银行长安分行,与分店经理办理了手续,兑了3万大洋并开了存单。出来后又去了著名的碑林,中午又去了“世界艺坛三大古老剧社”之称的易俗社观看秦腔。最后意犹未尽的回到住处;
到了家门口,李天一看到王睿正在等候。几辆马车停在哪里,一看就是来运药的。李天一紧赶几步连说抱歉,王睿却笑呵呵的说:“没事,能拿到药就行。”两人一边聊天,一边组织人装车。王睿告诉李天一,这次他邀请了全秦省的中西医一同前来观摩。一定要让青霉素等药一鸣惊人。李天一对此信心十足。开玩笑,这是历史上验证过的,二战时挽救了千万人的生命。
王睿离去后,李天一开始计划回去后的建设了。他今天问了下长安的水泥价格和供应量。结果发现这里的水泥库存不多,刚够他建设一家厂的。没办法只能包下所有现货,又让卖家进货,最少两万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