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看着眼前这位代理县令连上带着的那种苦涩,钟勇终于摆不住了,然后在那里点了点头,抬起手来拍了拍白哲恩的肩头,每一眼中带着一种豪爽慷慨,“放心吧,一切都有数,你就安心的在这里做你的县令,希望你早一日转正。”
人和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东西,缘分到了就看对眼了,说什么也都明白了,那边的白承恩也是愿意听这个话的,看着脸上都露出了璀璨的笑容,下一刻又从自己的袖子里面掏出了一个大大的荷包,里面沉甸甸的,直接的就扔到了钟勇的袖子里,“有钟大人在这里说话,我可就放心了。”
“白大人安心安心。”钟勇脸上的笑容更加明媚,两人心照不宣在这里拍着手。
这一次的宴会有时无比的顺利,两家都和和睦睦,谈的十分的得意,而此时在外面那些不算太主要的人也在这里喝的是七荤八素,这酒一喝多了难免有的地方会觉得胀胀的不舒服,于是后面的茅厕则成了经常光顾的地方。
在这黑暗中有人哼着曲子从茅厕中慢慢悠悠的走了出来,他的眼前一切的景物都开始发慌,而这样的感觉确实美妙极了,比他们这些日子在路上的风餐露宿要好上许多,他哼着小曲儿,摇着脑袋,抬脚轻松的走着下一刻,脖子上忽然一紧蒙不丁的,他的人就被拽进了一边的角落中。
脚步未站定,身后一股冰凉的感觉洗了过来,那个人脸上的得意还有惬意,瞬间的就消失,变成了一种恐惧,整个人也本能的抬起手,哆哆嗦嗦的,“好汉好汉饶命啊,你是要钱还是要什么呀?”
“回去告诉你们的主子?”身后一道闷闷的声音传了过来,有人的声音格外的冰冷,“这一次东陆王死的有些蹊跷,有人有嫌疑……”
冰冷的声音悠悠荡荡在他耳边,慢慢的低下,而这个人脸上的恐惧慢慢的被震惊给代替,在这样的震惊中,身后那点冰凉,慢慢的消失。
而这天夜里在这个小镇上最大的客栈中,特意为这些使者安排的房间里却是亮了很久很久的灯,儿子灯一直都在那边悠悠呼呼的飘着,在这夜风中看起来有些孤零零,看起来像是成为了唯一的指引一样,只是这样的寒冷确实没有被这样的灯给驱散。
第二天一大早,天色刚刚亮的时候笑笑就起来了,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明明脚现在还在肿着。
没有多久,院子里面便飘起了一阵浓郁的香气,这香气闻着有些香甜,却是勾动着这些睡梦当中的人。
“我发现你对吃的好像很有天赋,你是一个标准的吃货吧?”听着声音从房间里出来的男人,看见院子中在那里添着火的小丫头,眯眼中带着一种不可思议,此时在这个小丫头面前有一个高高的桶,桶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他真不知道,但那味道就是从这个桶里面露出来的。
坐在那里的萧萧回过头在这里勾着山火的柴火,这柴火都让他劈成了一块儿,一块儿不长不短,只有手掌那么大。
而南宫凌看到之后立刻地就走了过去,自然而然地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活计,一边在这里劈着一边回头问,“还需要多少?”
“再劈个七个八个的就可以了。”晨曦光芒中这个小丫头一边说着一边转过头看了他一眼,而在这片明亮中,这个小丫头的脸上是青一块儿黄,一块儿黑一块儿,就像是街上那些唱戏的一样,五颜六色的,确实只露着那双大大的眼睛。
南宫凌抬着头看着眼前这张戏剧假面一样的脸,忽然之间没有忍住唇角就*了起来,下一刻直接的抱着那把斧子哈哈大笑起来,“不是吧,一早晨忙来忙去的,你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啊,这妆容可真是好看。”
这个男人说的可绝对是反话,此时他脸上的笑容就已经充满了一切,而看着他脸上的笑容,萧萧是无语的,翻了一个大白眼。
被嘲笑的她一下子就火气三丈,“看见我这个样子,你竟然还好意思笑,也不看看你们这三个大男人在这里白吃白喝,有自己的地方不住,偏偏在我这里蹭着,现在连一点眼力见的活都没有,还好意思在这里笑!”
这边的人在笑着,那边的两个双胞胎也在笑着,萧萧的脸上一下子就变得怒气冲冲。
不过流星却是非常的善良的,下一刻他直接拿起了湿毛巾就跑了过来,“小姑娘给你擦一擦这个地方,我来吧,你坐在旁边指挥着你让我添几块木头,我就添几块木头。”
流星脸上的笑容无比明媚,下一刻更是亲手扶着萧萧让他站起来,然后再小心的把他扶到了亭子里的座位上,他是如此的细心,又如此的讨好,而那脸上那样的笑容,明显地带着不怀好意。
那样的不怀好意,让萧萧一下子眯起了眼睛,有些危险的看着那边忙碌的流星,“你打的是什么主意?还是赶紧说出来吧,要不然,从今天开始,我就把你和你家的主子化为一类。”
“哎,小姑娘,你说话的时候注意点什么,叫把它和我话说一类,我怎么了?我是不是也挺自觉主动的在这里干活了?”那个男人一听就不愿意了,抬起头来脸上带着危险。
“你们这三只当中,你和那个叫流风的都是腹黑,都是老奸巨猾的,唯有流星,现在心思单纯,我可警告你们两个人别把流星也给变成你们这样的人了,到那个时候,你们可就通通的离我远一些吧。”时间久了,关系熟了,这话就都敢说了。
这应该算是夸赞,要不然流星脸上也不会露出这么璀璨的笑容,下一刻这个看起来心地善良心思单纯的人,抬手一指指指眼前的筒子,闻着那里面冒出来的香气开口问道,“那善良的萧萧姑娘背面是什么东西啊?怎么这么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