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浓郁的饭香味飘出去的时候,远在千里之外,屋子里同样摆放着精致的饭菜,同样飘着浓郁的饭香味,但是在看着这满桌子的饭菜,却没有一个人感动。
房间奢华,低调内敛,却带着一种大气,此时在那红木的八仙桌旁边有人坐在那里,就这么慵懒的看着桌子上精致的饭菜,狭长的眼睛淡淡视线落在桌子上的一个点,此时这张英俊的脸却是冷意,一片手中一根木块在那里不停地摇啊摇,确实没有敲在任何的一个点上。
在不远处的次座上有一个老者坐着有些局促不安,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有些为难的看了看主座上的人,然后又慢慢地飘飘乎乎,落在了面前的中央,跪在地上,那个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女儿。
“本王最后一次再问你,你是做了还是没做?”不知过了多久,冰冷的声音响起,男人也慢慢地坐直了身子,目光终于落在了跪在地上的那个泪如雨下的美人身上。
“王爷好生奇怪,好不容易回来了,丽颖是高兴不已,却没想到王爷这一来就是兴师问罪的,之前确实我做的不对,但我也意识到了,后来我也是连夜的赶回来了,我都已经在家闭门思过,爹爹也训斥过我了,为什么王爷今天还是这个样子?”堂堂的何老,德高望重向来都是以宽厚和谦和为民,谁想到这女儿都是伶牙俐齿,说话的时候脸上没有半分慌乱,偏偏梨花带雨带着可怜兮兮,好像他才是真正那个受委屈的人一样。
啪的一声,那一根筷子扔在了桌子上,却是打在了两个盘子里,咕噜咕噜的又滚到了一边,咣当掉在了地上。
“你当天晚上就回来了是没错,你确定你什么都没做?”男人的脸瞬间阴沉,就这么冷冷的看着眼前的人,“既然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就别怪本王不客气了!”
男人的谎言落下外面忽然想起了曹长生,却是流星带着一个人就这么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那个人身上是五花大绑,头上更是罩着黑色的罩子,呜呜呜的声音显示着此时他嘴里也是塞着麻布,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扑通一声,两人直接跪在了地上,流星走上前,此时脸上带着的是一种气愤,冷冷的看了一眼跪在那里,哭得可怜的何家小姐,心中却是嗤之以鼻。
下一刻手忽然用力,直接就把这个人头顶上的罩子给他拽了下来,那个人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跪在那里的南宫凌,又看了看她身边的何老,最后听到了自己身边的声音,然后转过头,这一转过头看见此时这个楚楚可怜的美人的时候,他的眼睛瞬间的就愣了。
他似乎是没有想到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方来,又为何要面对着这一些人,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钟勇身边那天晚上给他进言的那个人,本来以为到了东路也就没他什么事了,只是在那里陪着他家大人来来回回的查,看着就没想到,刚刚到了东陆的那天晚上他就被人给劫了。
堂堂的一个大男人,而且还是一个护卫,就这么直接的被人接了出来,那是谁都没有想到的,他自己更没想到他甚至都在这里想着谁这么胆大胆子,竟然敢把皇帝身边派过去的特使给劫了。
可是接下来却没有人在那里给他解疑答惑,因为不管这是白天还是晚上,这几天他都是在颠簸当中过去的。
他说不出话,更看不清楚,一曰曰曰,只是觉察出他好像是在马背上就这么来来回回的,颠簸着颠的肠子都扭曲了,好不容易安上下来,却也是记不住是两天还是三天了,等到终于可以脚踏实地的走道,却忽然之间又被人给摁在了这里,而偏偏眼前的这一个个的他都不认识。
他不认识不要紧,因为有人认识他就可以,身后又想起了脚步声,另外一个人也被踉踉跄跄的给带了过来,那个人此时也是五花大绑,不过此时她的脸确实看得清楚,虽然嘴里依旧塞了一块布,但此时那张惶恐的脸上带着的却是熟悉。
最终的布被拔了出来,那个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回头看着跪在那里哭的梨花带雨的女子,嘴里带着一种茫然,带着一种委屈,“小姐,救命啊!”
她在这里求饶,看着他家的小姐,偏偏此时她家的小姐不知道怎么了,就知道坐在那里哭,也不回头看她一眼。
小姐不回头看她一眼,但身边有一个同样五花大绑的人,却是听着声音之后,转过头来,那一瞬间,这张脸上出现了一种惊讶,然后就这么呜呜呜的叫了起来。
他这一叫那边,何家小姐也转过头,淡淡的装作不经意的看了这边一眼,却看见了这边跪着的五花大绑的两个人脸上出现的那种微妙的表情,那一瞬间她脑袋里面电光雷时,忽然之间明白了什么。
眼神中稍微有一些变化就逃不过上面坐着的那个男人的眼睛,下一刻那个男人忽然勾着唇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然后他像是来了兴趣,饶有兴致地就这么往前探了探身,声音悠悠地就像是带着几分勾魂儿一样,偏偏此时像是索命,“看来这个人是认识你身边的这个丫头的,既然如此,那本王就让他们好好的叙叙旧。”
南陆王的话音落下,站在他们中间的流星立刻上前走一步,直接的就把那个男人嘴中的那块布也给拽了出来,刚一转出来,那个男人便如同竹筒倒豆子一样,“这个姑娘那天晚上你为何害我?你跟我说杀害东陆王的人是那个小山村里,刚刚盖了一个房子,头发有些发黄,眼睛格外大的女子,可是那里什么都没有,也没有那些所谓的蜜蜂,也没有那些所谓的土匪,就是一个空房子害得我被我们家大人给埋怨了这么一通!这个姑娘我跟你无冤无仇吧,你为何这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