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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肃静的警局内,一道狼狈的身影坐在走廊的座椅上,不远处是一位脑满肥肠的中年男子难掩喜悦的神色和负责办案的警察握手。
“你们真是廉明公正啊!接下来没我什么事情,我就先走了!”
“嗯,既然已经和解了,后续应该没什么麻烦了。”
几句话过后,中年男子独自迈开脚步往前面的出口走去。
在经过那道身影旁边时,他停下脚步,鄙夷看着失魂落魄的白凝姗,脸上带着得意之色,“就你这个贱样还敢跟我斗?我看你这样子是把自己送错房间了吧?哈哈哈,如果你答应做我情人的话,以后倒也不用这种手段,毕竟爷也有钱,拿得出你的包养费用!”
在这般羞辱下,白凝姗身子微微颤抖,崩溃地大喊一声:“滚!”
与此同时,一位警员从办公室走了出来,厉声提醒道:“这里是警局!请你们控制自己的情绪,保持安静!”
最终,幸灾乐祸的中年男子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离开了警局。
毕竟这次他并没有牺牲什么,反而赚到一夜春宵!
独自留在原地的白凝姗烦躁地扯了扯头发,一想到昨晚床上的男人并非晋绍承,而是那个秃顶的男人,她更是反胃得想吐!
明明那个时候,是服务员告诉她晋绍承的房号和房卡的,为什么会出这种差错?
想到这里,白凝姗起身踩着高跟鞋快步走出了警局,随后去到路边打了一辆车往所住的酒店方向去。
与此同时,她掏出手机利索地拨通了一串号码。
很快,手机另一边传来熟悉的女声:“喂,姗姐,怎么样了?”
话刚落下,白凝姗再也抑制不住怒意,“你们为什么都没过来?就这么把我丢在警局被那个恶心的男人羞辱?!黎妤芊,你别忘了,我们是同一战线上的!你现在看我计划出差错了,所以想撇得一干二净了么?”
面对手机另一边的质问,黎妤芊也顿时来了脾气,丝毫没了往日装出来的温和模样,“白凝姗,你以为就你处境不好么?我昨晚的行动也失败了,穆淮旭刚跟我吵了一架丢下我走了!我也无所谓你能不能帮我对付黎落落了,反正我以后有的是机会,也不差你帮忙!倒是你,自己事先不谨慎才落得这种下场,我能有什么责任?”
白凝姗神色顿时难看到了极致,拿着手机的手止不住地颤抖,语气激动地反驳道:“你没责任么?当初是你让我去勾引黎落落的丈夫,不然我会落得现在这种下场么?”
“呵,姗姐,如果不是你自己也对那个男人感兴趣,你真会按照我的意思对黎落落的丈夫下手么?”
往日保持着表面虚伪友好关系的表姐妹俩,在这一刻开始不顾及情面地撕破脸皮。
最终,情绪处于崩溃边缘的白凝姗气得说不出话来,直接挂断了通话。
不一会儿,的士车抵达了她所住的温泉酒店。
白凝姗一下车便直奔前台查员工资料,准备找昨天那个服务员问清楚。
只是,好不容易在桌上翻到一张熟悉的工作牌时,前台的员工一查那位服务员的任职状态,那里显示:已离职。
……
深夜。
在某间刚结束翻云覆雨的套房内,黎落落身上随意裹着宽敞的睡袍,小手拿着一瓶药膏轻轻地在男人的后背涂抹起来。
晋绍承则闭着双眼趴在她身旁的位置露出后背,任由女孩帮自己上药。
两人温存过后的氛围莫名地和睦,起码对黎落落来说,晋绍承敛起了平常的锋芒和冷漠,让她更加容易靠近些。
“晋绍承,这种真的有用吗?”
“妈给的,就试一下,应该多多少少会有点变化吧。”
反正这种东西,大多是涂个心理安慰吧。
女孩微挑秀眉,认真地看着他背上那块布着凹凸不平疤痕的肌肤,“会吗?可是我觉得与其这样抹药膏,还不如去医院,看医生有什么好的建议,应该会是激光或植皮吧?”
对于黎落落的询问,晋绍承若有所思地撑开眼皮,语气平静地回道:“不论是哪一种,中间都需要恢复和休息,对我来说不方便。”
其实他之前从未想过这块疤痕会给自己带来什么影响,但遇到黎落落之后,他莫名在意起自己身上的残缺来。
黎落落会意地点点头,轻声说出了自己的看法:“这样啊……如果不是很在意的话,确实也没必要去处理后背的疤痕。”
晋绍承瞳孔微缩,低哑着声音问:“如果别人会在意呢?”
“别人?谁?”
她可不认为晋绍承是那种会在意别人目光的人。
话毕,男人沉默一会儿,眼角的余光瞥见女孩空荡荡的右手,转而询问道:“你不喜欢戴婚戒么?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已婚?”
上次他已经问过一次黎落落对于他后背疤痕的看法,但后来不了了之,所以他顿时没什么勇气再过于直接地询问出来。
这句话落下,黎落落背脊一凉,弱弱回道:“不是这个原因。是因为戴着不方便,我怕惹眼的同时还不小心弄丢了。”
毕竟那只女士婚戒价值不菲,可不是能随意弄丢的,她特地放在一个盒子里保存起来。
得到回答,男人紧绷的神色这才有所缓和,幽幽吐出一句:“明天陪我去谈合作前,先去珠宝店重新挑一对婚戒。”
女孩惊异地睁大双眼,眉目间满是不解:“诶?为什么?!”
“不是说戴着不方便么?那就买能方便戴的。”
男人漫不经心的语气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意味。
见他如此执着自己戴婚戒的问题,黎落落轻叹一声,犹豫着开口道:“那……要很早起床吗?”
说到这里,女孩转了转眼珠子,随后似是想到什么,认真地提议道:“要不你去挑就好了!反正你挑东西不是很有自己的独特目光吗?白凝姗还说你为了买手链给她,在珠宝店挑了两个小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