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时候,也是有着这样一个优秀的男人,曾经与自己海誓山盟。
李洛秋却却因为继母的一句知心话放弃了与他长相厮守,那个人也转而选择了自己的姐姐李洛枫,如今的这个男人依是一脸多情的注视着着自己,却已经不再让她心动。
真的不心动吗?前世的疑团一直在空白时候的脑海盘旋不散,如同深秋时的浓雾般,驱之不散,却又不想探个分明。
心里一个声音在驳斥着自己,是真的不心动还是被伤了,甚或至于是不敢再去心动了呢?
李洛秋微闭了闭眼睛,似是有意一般,傻嘻嘻地笑道,用刚在地上蹭脏的一只手带着夏日的汗渍,在琴柳的身上蹭了蹭。
在小红一脸厌恶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的情形下,似是搀扶一般的嘻嘻傻笑着,指着琴柳道:“嘻嘻,这个姐姐好漂亮呢,真的好漂亮呢!”
说话间,还极为夸张的拍着手跳了两下脚,似是极其的兴奋一般。
琴柳早便听闻过宇王府的王爷是个痴傻之人,此时相见,忍着心里的十分厌恶,却并不敢表露分毫。
内心里却也在庆幸着:傻子也好啊,这样自己便不必真的与她全力为敌,也好留她一条小命,也算是傻人有傻福吧!自己再怎么邪恶,亦不想与这般人计较。
美丽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扇着,脸上更是纯真的挤不下一丝云彩,花枝灿烂的在那摇啊摇的,福了福身子,“妾身琴柳,给王妃娘娘见礼了!”
李洛秋是个傻子,傻子便可以不必顾及那些凡俗的礼数,傻子可以随心所意的胡说乱话,此时的李洛秋继续以手指着琴柳笑道:“这个姐姐好眼熟啊,真的,我好象在哪里见过她一样,在哪里呢?”
李洛秋不去理会琴柳正跪在地上向自己施礼,用手拍打着自己长的还算结实的脑袋,只是一味的指手划脚的自说自话。
一旁的宇王爷对她所做的这一切也似是极有兴致,一边接过丫环递过来的一方湿帕子,亲自替李洛秋揩了手,并在她的脸上用力的蹭啊蹭啊的蹭。
李洛秋心里直骂:若不是本小姐又亲自做了副人皮面具,以先前那副的质量,早被你这厮的力度给蹭下来了。
宇王张天宇心里也在暗自盘算着:这左蹭不下来右蹭也不下来,按理说自己手下用了把巧力的,以往时的情形和经验来看,人皮面具如此一折腾也早该露出些破绽来才对啊!难不成自己真的看走眼了?
手上继续蹭着,嘴角噙着淡然的反复的微笑,温情如水的问道:“这可是巧了,我家王妃与琴姑娘是一见如故,日后也极易相处了呢!说来听听,王妃所说的面熟,当真在什么地方见过琴姑娘吗?”
李洛秋被张天宇蹭的脸上极不舒服,装做无意间,顺手打落宇王爷一直在自己的脸上蹭着的帕子,傻傻地笑道:“真的呀!如何会是假的啦?时间久了,一时想不起来了,让我想想。”
李洛秋看了看自己现在已经被揩干净的白嫩嫩的小手,索性将右手食指伸进嘴里“吧嗒叭嗒叭”吮着。
小翠在一旁不禁的暗笑着,这个动作不错,这位大小姐还真有装傻子的潜质呢!
一直跪在地上的琴柳自打李洛秋进门那一刻,不经意的与她眼神相撞,心里就是一跳。
那一晚代替自己跳舞的那名女子,其实她并未见过真正的面目。
自己所见过的几次,都是戴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皮面具,而其身形与这位宇王妃竟是极其的相象,兼之刚才与这们王妃的略一对视,恍恍惚惚间竟是一致的感觉。
接下来的一连串表演,让她又有些迷惑了。
继而想到,毒医圣手西域一叟所给的药,世间恐无有几人能逃得过的,听说除了四年前失手在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的面前之外,那老叟统共活了六十多岁,也仅此一次。
再者,自己暗地里又派人到寿仁堂打听过了,那位先前的大夫竟是串堂子的,并不那里真正的大夫,而那位假扮自己的姑娘亦是再无音信,只怕是早已经到阎罗殿报到了吧!
心里想的得意,跪在地上亦不觉得有什么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