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锦潇急了,他一直不信白小小真的放弃他,但是现在白小小对他疏离厌恶的态度让他心慌!
“你还将本殿的腰带藏在安平侯府,那么珍视,你忘了吗!”轩辕锦潇试图再上前拉她的手,他所有的骄傲和自尊都已经放下,只希望能唤起白小小对他的喜欢!
现在这个女人对他的态度,他接受不了!
"小小,我们回到以前的样子好不好。本殿接受你的喜欢,也娶你做皇子妃!你现在对本殿这样疏远,本殿的心仿佛针扎一样痛!”
“你可知前日本殿为你喝了无数酒,醉了整整一宿!”
轩辕锦潇恨不能将自己为她做的一切全都夸张十倍说出来,俊朗的脸摆出最深情的模样,情意绵绵的看着她。
白小顿时恶心,抬头看着轩辕锦潇,唇边溢出冷笑。
她以为轩辕锦潇是为兰贵妃而来,结果,说到底还是为自己!
瞳孔倒映着朝她伸来的手,白小小眼前浮现出前世他将她推入死亡歹毒的样子,眸底划过杀气,骤然伸手,掐住了他的喉咙。“轩辕锦潇,你联合张丞相陷害我外祖,三番四次羞辱我,这些账我还没和你算,你怎么敢出现在我面前!”
白小小的手腕用力,发簪被轩辕锦潇挣扎的打掉,三千发丝如瀑布般卸下,随风吹到脸上,遮住脸颊,露出满是寒意的双眼。
轩辕锦潇看着她,忽然浑身发抖,他从未见过有人能将恨意放到这么大,面前的女人艳丽而冷漠,仿佛地狱来的女妖,让人明知危险却还忍不住沉迷。
白小小呼吸越发紧促。
差一点。
她就能掐死轩辕锦潇!
嗯!”
关键时刻,白小小重重将他推到墙上,松开了手。
她不能杀!
谋害皇子,株连九族,外祖和娘也不能幸免!
因为轩辕锦潇害他们深陷险境,不值得!
弯腰拾起地上的发簪,白小小偏头沉沉的看着轩辕锦潇,一字一句道:“轩辕锦潇,你我之间,生死仇敌,不共戴天!”
白小小转身离去,衣袂翩翩,一身黑气令人心悸,刺到轩辕锦潇的眼里。
"咳咳咳。"
捂着脖子,轩辕锦潇跌在地上,浑身都在发冷,死亡似乎距离他只有一瞬之间!
怔怔的看着白小小的背影,眼里迸出疯狂。
生死之敌?
呵,她也配!
“白小小,你永远也逃不开本殿的手掌心!你越不愿意,本殿越要娶你!”
轩辕锦潇踉跄的站起来,喉咙溢出狰狞的笑。
属于他的东西,除非他不要,不然谁也不能抢走!
穿过御花园,知秋跟在白小小身后,双目扫向两边,压低声音道:“方才养心殿外无人,三皇子哪怕告状,小姐只要不承认,便无人能作证!”
白小小嘲弄的扯唇,漫不经心道:"如今局势不明,他不敢告状!”
一个在前世大业将成,却在前夜跪倒在轩辕淮脚下,把为他拼命的将士作为礼物送上去的废物,在今日境况下,怎么敢告她!
轩辕锦潇的路已经随着张丞相覆灭被堵,她绝不能给他喘息的机会!
她定要赶在轩辕锦潇之前,说服钱长枫和金惜醉!
“小姐小心!”
知秋忽然挡在她的前面,白小小抬头,正见一群五大三粗的男人踌躇的站在宫门口,想进来又想出去。
这群土匪看到她,双眼一亮,打招呼的手已经伸出来,又不好意思的放下。
白小小眉眼冷意散开,朝知秋摇头,走了过去,笑问道:“几位这是做什么去?”
土匪头子不好意思的挠头,支支吾吾道:"多谢侯爷小姐替小人们说情,刺杀一事小人们无罪释放,准许回燕州。”
其他土匪看不下去土匪头子这么叽叽歪歪,抢话道:"好不容易和安平侯见到,大哥不想继续做土匪了,也想和安平侯一样忠君报国!”
"但是小人们是土匪.....”
土匪们低下头,他们说不下去了。
“小人为一点银子绑架小姐,请小姐惩罚!”
土匪头子登时跪在地上,脸上横肉都在用力。
白小小失笑,将他扶起来,淡声道:“北歧收兵不看过往只看人品,若几位还想试试,城东正在招兵。”
这意思是土匪脸上涌上惊喜,纷纷向白小小抱拳,大声道:"白小姐大恩!”
话毕,一群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皇宫。
"听闻郡主想见太后,被太后遣人赶了出去,小春子说郡主身后的大丫鬟长的好生漂亮,虽然蒙着面但是特别吸引人。”
偏僻的角落,几个宫女正在闲扯。
白小小脚步停下,双目眯了眯。
“沙湖县主。”
身后,德妃身边的宫女将她叫住。
几个闲扯的宫女吓了一跳,战战兢兢的行礼,赶忙离开。
白小小回头,那宫女满面笑容的上前,看向四周,凑近白小小小声道:“娘娘让奴婢嘱咐县主一句,张采女之事您尽管做,但别妨碍娘娘手笔。”
说罢,宫女也顾不得白小小听没听懂,快步离开。
白小小心顿时沉到谷底,冷声道:“看来娘娘要借用此事大做文章。”
也罢,她的目的只是救出张采女,至于其他,她并不关心!
仰头望着已然黑下去的天,白小小淡淡道:"向太后请辞,我们该回了。”
踏向慈宁宫,高公公上前朝她摇头,低声道:"太后被巧慧郡主吵的头疼,歇下了。”
“原本陛下已关了她禁闭,但郡主娇宠惯了,竟然私自逃出来还进宫为三皇子求情,太后勒令羽嬷嬷看着郡主关禁闭,县主莫焦虑。”
白小小心知高公公是怕她因风巧慧之事心生芥蒂,无奈一笑,"太后对臣女的关心,臣女知道。烦劳公公照顾太后,臣女过些日子再来请安。”
白小小自立自强又知书达理,高公公心里默默点头,笑着送白小小出宫。
回到白府,白小小直奔孙姨娘的院子。
大门骤开,腐烂的味道冲入鼻子,一个人被吊在树上,正在哀嚎。
白小小呼吸顿停,眼角瞥向拐角,皱眉道:"把他放下来。”
阴暗的角落,白琛手里拿着鞭子漫不经心的走出来,抬起手,晃动着肩膀,轻蔑的看着吊在树上的杨平,清秀的脸满布阴鸯,“他差点杀了你,为何要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