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小惊的手中的药差点端不住,呼吸猛然一窒,“怎么会这么严重!”
她虽听小丫鬟说的厉害,但总想着他武功厉害,定能保护自己。
他的伤…太重了!
"我去请大夫!”
白小小慌张的要起来,轩辕淮拥住她的腰,哑声道:"看什么大夫,你手里的不是药?”
骤然,轩辕淮扣住她的腰身,掌心托住她的后脑勺,滚烫的唇压了上去,极尽霸道。
白小小瞪大双眼,下意识伸手去推,手里的药泼到地上,让她呆愣了会。
不知不觉,药碗喂到她的唇边,被灌了一口,下一刻,吻又落了下来,盖住她嘴里的苦味。
就…这样吧。
是她欠他的!轻轻闭上眼,一鼓作气,将药渡了过去。
轩辕淮面上闪过一道笑意,抱着她腰身的大掌收紧,不容她挣脱。
一碗药很快见底,轩辕淮吻到她喘不过气,方才恋恋不舍的松开。
白小小脸颊涨红,仿佛浑身被抽了力气一般瘫软,撑着推开他。
头发散开,白皙的脸颊红通通的煞是可爱,轩辕淮只觉喉咙越发干,眼睛盯着她的唇不放。
这唇软的跟棉花一样,让人尝了还想再尝!
"这药只能管一般烧伤,王爷伤势严重,还是要请大夫瞧瞧!”
白小小放下药碗,深吸几口气方才缓过神,冷静的开口。
轩辕淮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狭长的眸子盯着她一张一合的红唇。
薄唇一动,掌心扬起,一阵风将她拽到面前,似又要压上来。
白小小瞳孔放大,张嘴咬上他的胳膊,趁势逃开。
"寒松,给他请个靠谱的大夫!”
白小小眼睛透出红色,气恼的瞪着他。
这人不要脸到底了!
怀中没了人,轩辕淮眉尖一挑,指腹在床上轻点两下,扔去一个药瓶,"本王伤药应有尽有,无需大夫!”
牢牢接住,白小小扒开塞子闻了闻,浓郁的苦味透过鼻尖侵入全身--这是一瓶上好的金疮药!
有药不早点拿出来?
白小小强忍住打人的冲动,警惕的走到床沿,按住他的胳膊,抿了抿唇。
"臣女给您上药。”
轩辕淮喉咙滚出一个音节,身子竟倒了下去,慵懒的靠着,似在等她伺候。
白小小捏紧药瓶的手紧了紧,指尖泛白,脑子里努力回忆他今日为她做的种种,方才把心头的戾气压下去。
小心的掀开他身上的衣袍,带出一片烧焦的皮,乌黑的肩膀瞬间流出血。
白小小呼吸陡然放轻,近距离看这伤口,简直触目惊心!
"会有些疼,你忍着。”
她的声音莫名哽咽,倒下药粉,白色很快淹没在黑红的肌肤里。
"白大小姐给人下药都这般温柔?”
"若本王早知你还有这样一面,或许该早些放了那把火。”
轩辕淮低低的笑声传来,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仿佛这点痛根本不算什么。白小小盯了他一眼,忍无可忍,伸手捂住他的嘴。
他还是闭嘴吧!
趁着他安静的功夫,白小小拿起帕子沾上他的伤口,小心的盖上血迹。
烧伤的地方已经开始结痂,白小小仔细检查,暗暗松了口气。
这伤口虽然看着唬人,但好起来应该很快!
轩辕淮嗅着她的气味,薄唇扬起轻笑,忽然,白小小感觉到手心被一片温热碰了一下,心尖一颤,猛的缩回手。
"白小小。”
轩辕淮忽然起身,在她逃跑前环住她的身子,薄唇贴近她的耳边,低哑的开口,“下次莫再做危险的事。”
白小小僵住,良久,轻声道:"这难道不是王爷引导臣女做的事?”
就在刚刚,她想明白了。
这把火什么时候都可以放,轩辕淮偏偏选了祖母和老伯爵夫人在库房的时候放,目的,就是为了让她救人!
他说过,要替她拿下永安伯爵府!
轩辕淮微怔,瞳孔卷着诡谪的光,幽幽道:"但本王,可没让你什么措施都没有就进去。”
他特意留下的没有火的入口她不闯,偏偏从火势最旺的大门冲进去,若那横梁砸到她头上……
气息陡然冷了下去,白小小不习惯和他这么亲昵,尝试挣扎。
腿刚动,身后传来吃痛的低叫,一抹鲜红顺着他的肩膀砸到她的手背。
手一抖,她不敢再动。
"你如何确定我会进去救人?”
气氛陷入尴尬,白小小轻轻开口。
轩辕淮唇角勾了勾,撇着她僵硬又不敢动的姿势,生出逗弄的心思,滚烫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满意的看着她小脸煞白,轩辕淮捏住她的脸,幽幽道:“因为你是白小小。”
她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祖母和崇敬的永安伯爵夫人死在自己面前!
白小小心跳陡然加速,竟然有一丝的心悸。
他…凭什么这么信她!
“说起来...”
就在这时,一只修长的手穿过她的腰慢悠悠的拾起她的手,戳着她的指尖,微凉的脸贴上她的唇角,慢悠悠问道:"你允诺本王的帕子,何时送来?”
白小小面色煞红,猛地站起来,低声道:"臣女允诺之事必定做到!”
说罢,转身便走。
轩辕淮也不拦她,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缓缓起身。
寒松目送白小小走,从屋子里进来,看见泼了一地的药,嘴角抽了抽。
“王爷,您该疗伤了。"
以王爷的实力,那根房梁根本烧不到他的身上,完全是他站在那,任由房梁砸下来。
其后明明及时调整内息可以控制伤势,但王爷也没有这么做,而是任由伤口恶化,直到流出血水。
王爷做这一切...到底有什么用。
寒松忍不住,把这话问了出来。
轩辕淮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黑袍盖住桌子上的药碗,指腹摸着唇角,勾出笑。
"若不这么做,怎么让她对本王心生歉疚,老老实实任由本王揉搓?”
依着她的性子,要不是觉得愧对他,能乖乖的让他吻着喝完药?
“所以给小丫鬟银子,让她跟县主说您受伤的事,也是苦肉计的一环?”
寒松额头的汗都流了下来。
他就说为什么王爷不自己说受伤的事,要他收买丫鬟,原来…
本以为苦肉计只是王爷方才在屋里演的那一出,让白大小姐知道他受伤留下喂药罢了,没想到原来王爷早早的就布好了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