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王爷只是把颜姑娘当成妹妹一样对待,丝毫没有男女之情。甚至都没有出格举动,两人之间一点接触都没有。
但是白大小姐不一样。
他第一次从王爷的脸上见到紧张神色,白大小姐中毒时,王爷面色冰寒,直接吩咐他把那贼人给切碎了。
姜起皱皱眉,严肃道:“白大小姐如今是王府的贵客,以后见到了客气一些,要不然谁都保不住你。”
“……”元风没有回答,脸色依旧羁傲不逊。
这个时候护卫走过来禀报,说是颜姑娘来了。白小小和沈大夫前脚刚出门,后脚又有人临门。
元风听到后脸色一亮,“颜姑娘来了?”
他快速跑过去迎接,跟白小小来的时候反应一个天一个地,相差甚大。
……
颜若曦站在王府门口,白衣飘飘姿容绝色,气质风轻云淡,让人忍不住侧目,像是误入凡间的谪仙一样。
府邸的门打开,元风露出和煦的笑容,“颜姑娘,你来了。”
颜若曦转过身看到元风后,淡淡一笑,“元风大哥,许久不见。”
元风的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快进来吧,王爷在府里呢!”
听到王爷在府里,颜若曦的眸子一亮,若是白小小在这里,定然会觉得惊讶,如此清冷的女子还会露出小女儿家般的神色。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的走进去,元风看着颜若曦的背影,心里默默想着,颜姑娘哪儿都好,白小小哪能比得上她。
两个人走到厅堂,元风突然想起什么,脸色微变,道:“颜姑娘,你上次送来的血龙参……”
颜若曦停下脚步,转过脸看他,“血龙参给王爷入药了吗?”
她心里惦记王爷体内的毒,这些年来一直在想办法解毒,但是没能想出药方。
她在医书上看到血龙参的药性对王爷有帮助,就费千辛万苦去寻找血龙参,找遍了大江南北都没能找到,没想到京城就有一株。
元风摇摇头,“没有入药,只是……”
“只是什么?”
两人走进厅堂,元风看着被剪秃的血龙参,感到心疼,要是颜姑娘看到她送过来的血龙参变成了这个模样,该有多伤心啊。
“只是被一个粗俗无礼的人剪成了这个样子。”
颜若曦顺着视线望去,看到了血龙参,微微一怔。
元风看到她的身形停住,不由得紧张道:“颜姑娘,血龙参还能养的活吗?我该怎么做,是不是得给它施肥什么的……”
颜若曦走过去,看着血龙参,过了许久,静静道:“修剪的很好。”
“颜姑娘,你不要太伤……”话语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元风以为自己听错了,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颜若曦没有吝啬夸赞,点点头,道:“修剪的很好,剪掉了新生长出来的枝叶,老枝叶会长的更结实,药性更好。”
“看来王府里多了一位懂得花草的人,如此一来,我就不用担心了。”
元风发怔,颜姑娘在说什么?修剪枝叶?
白小小剪掉的那枝叶,竟然只是在修剪?而不是因为嫉恨毁了血龙参?
元风没反应过来,脸色怔怔。
颜若曦转过脸看向元风,问道:“不知府里新来的人是谁?”
元风这才回过神,脸色变得古怪,“这……”他不知道该不该说出来,颜姑娘对这几个月的事情一无所知,根本不知道有另一个女人进了王府的门。
这时姜起走出来,道:“颜姑娘。”
“姜起大哥。”颜若曦对着姜起微微一笑。
姜起只是点了点头,脸色平静,并没有多大波动,他不论见到什么人,都是冷冷淡淡的模样。
唯独白大小姐,救了王爷一命,让他刮目相看。
“王爷身体情况如何?”
“很好。”姜起回应。
颜若曦穿过厅堂,走进屋子,因为刚刚换了药的缘故,屋子里弥漫着淡淡的药味。
她眉头微皱,脸色担忧。
轩辕淮坐在木椅上,手持书卷,脸色微微发白。昨夜身负重伤,当然不会有好脸色。他注意到有人进来,转过脸望去。
颜若曦的神色一动,“淮哥哥。”
轩辕淮脸色平静,微微点头。
颜若曦走过来,熟络的坐到轩辕淮面前,“淮哥哥,我来给你把脉,体内的毒情况如何了?近些日子还有发作吗?”
轩辕淮的视线落在颜若曦的手上,透过她白皙的手,好似看见了另一个人。
白小小的手也是白皙细致的。
他回过神,淡淡道:“以后就不需要你费心了,我体内的毒已解。”
“真的吗?淮哥哥的毒真的解开了?”颜若曦目光惊诧,随后欢喜,露出真心实意的笑容,“那太好了了,淮哥哥终于不用受折磨了……”
“对,所以往后你无需再惦记。”轩辕淮的声音微冷。
在颜若曦听来,仿佛像是跟她划清界限,她的心脏一疼。
轩辕淮体内的毒解开,颜若曦由衷感到开心,不过同时内心深处又有一点失落,空空荡荡的,有种落寞的感觉。
她开口道:“淮哥哥,就算是毒解了也不能掉以轻心,毒性深入骨髓,定然会亏空身子,这些日子得滋补一下才行。”
说着,她微微一笑,“我来给你把脉吧,正好开一副滋补身体的药方。”
轩辕淮摇头,“已经有人给我开过方子了。”
颜若曦的话语一噎,不知道为何,她有种被排斥在外的感觉。以前的淮哥哥也是冷冷淡淡的,但是现在似乎变得更为冷淡。
她的眼眶一红,“淮哥哥是在嫌弃我吗……不如我来请师傅来开药方?”
“这等小事就不用麻烦薛神医了。”轩辕淮的语气依旧平静,“你刚到京城应该有许多事情要忙,不用经常来探望我,去做你该做的事情吧。”
颜若曦的眼眶更红了,脸色委屈,手微微发颤。
淮哥哥以前不是这样的,为什么突然变了呢……是不是他们许久没见面所以感情生疏了?
她还想讲述游历在外的时候发生的有趣事情,想像小时候一样倾诉,但是面前的人愈发不可靠近,如同高山之巅的冰雪,无法触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