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睫动了动，我将寝衣往下扯了扯，头发揉得更加凌乱。
双手环抱着自己，瑟缩在一旁，凄凄惨惨哭了起来。
他睁开眼，一度沉默无言，眸低藏着我看不懂的情怯。
“是劫逃不过。”
他说了一句我听不懂的话。
接下里半月里我皆住在神殿，我只给他下过一次幻药，可累月独处，皆是他主动。
于今日晨曦仙娥推开神殿大门，被殿内场景吓得瞠目结舌，九霄未看一眼，挥手将大门合上。
我很满意，神贪恋上了欲念，那是时候该学会吃醋这件事了。
我起身穿衣淡漠道：
“回去了。”
他似被我忽然转变的态度怔了怔，眸中闪过一丝黯淡：
“不开心吗？”
我垂眸整理衣裙：“没意思，与他比。”
余光中九霄脸色阴沉至极。
临走时我留下一句：
“都快忘了，你和云瑶上仙是要成婚的，日后望神尊自重。”
回去的路上不时有仙娥对我指指点点：
“妖终归是妖，放荡不要脸，蛊惑人心，迷惑神尊。”
“身份低贱之物，也配入神尊的眼。”
这一路甚是精彩，仙娥骂完，又来了云瑶，她上来扇我一掌：
“你明知道我与九霄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这低贱小妖还去引诱他，当真如此不要脸？实话告诉你，九霄为和会将你带回仙界，是因为我。”
“于上一世人界厉劫中我为了救他，散落一缕情魄与花谷，而你这小花妖不过沾了我一魄，就妄想代替上仙的位置？只有你入了仙道神识纯净我方能抽回情魄，如此你知道九霄为何让你入仙道了吗？能不能看清自己的位置？”
不知怎的我一点也不难受，大抵是之前我便知晓他要利用我做什么，所以如今知道真相也不过如此。
我无波无澜道：
“知道了，还有别的事吗？没事我走了。”
大致是我的表现与云瑶想的出入，没哭没闹没伤心，没离开仙界，气得她咬着牙紧攥锦帛恶狠狠瞪着我。
没意思，我从她身侧借过，回到了房间。
“回来啦？早知道你要那幻药是给九霄用的，我死也不给你。”
“你怎么在我房间？”
我望向斜躺在窗檐嘴里叼根仙草的昼舟。
“不管了，刚好我有事寻你。”
“不会又是让我给你拿药？”
我坐于椅子上，双手撑着脸颊，淡声道：
“不是，反正你呆这里便好。”
他翻起身在我对面坐下：
“我很忙的，你知道我是谁吗？”
“魔界的，忙着杀人吗？”
他捂住脸很是无奈：
“我是魔尊，我是不是不够凶恶啊？为什么前世你也不怕我，今世还是如此，你这样让我很没面子的。”
我目光被远处走来的九霄吸引，没在意昼舟说了什么，我赶忙对他说：
“把上衣脱了。”
“不好吧，这么快就在一起吗？我还没做好心理准备。”
“九霄来了，陪我演场戏。”